婴儿在母体中会?吸收女人的大量营养,给?母体造成各种各样的痛苦和后遗症,虽然这些症状因人而?异,但总归是有一些影响的。
    五条悟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靠在女人的肩膀上。
    他个子很高,就算是坐在沙发上,冬今站在地毯上,也没有比他高上太多。
    “怎么了?”冬今揉了揉他的脑袋,见他一反常态地如此安静,心知一定是有什么事要和她说?。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男人便从茶几?下?面抽出一张淡粉色的硬纸,递到了她的面前。
    “婚礼,什么时候比较合适?”
    “因为录取通知一直都没有出来,所以我?不太敢吵你。”
    “现在可以结婚了吗?”
    “挑婚纱吧?选酒店吧?这个请帖的颜色你感觉怎么样?”
    “或许……你愿意吗?”
    他一边说?,一边抬起头看着她。
    苍蓝色的眼睛眨啊眨,柔软的银色碎发贴在额头和脸颊上,还有一些额发落在了浓密卷翘的银色睫毛上。
    冬今一直都觉得很离谱,五条悟都已经是成年男人了,撒娇的样子居然比五条源还要让人心软。
    莫名?地,冬今突然就很想逗逗他。
    于是,她故意压了压嘴角的弧度,然后对他说?:“不愿意啊——”
    下?一秒,她就看见了男人垂下?的眼角和皱起的眉峰,他甚至还噤了噤鼻子,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泡在苦瓜汁里那样,委屈极了。
    “——才怪!”冬今画风一转,抬手呼噜了一下?他的头发,“早就答应你啦,其实?没出录取通知之前你也可以找我?说?的,没关系。”
    “开我?的玩笑?”五条悟故作生气地说?,“好过分。”
    他长臂一揽,搂住了女人的腰,将?她拉回到沙发上坐着,毛绒绒的银色脑袋凑过去就想吻她。
    冬今任凭他握着自己的手腕,安静地闭上了眼睛。
    可是,意料之中的吻迟迟没有落下?。
    男人温热的鼻息靠近她,但是几?秒钟后又离开了。
    冬今慢慢地睁开眼睛,就撞进了一抹浓郁的苍蓝色之中。
    “小悟?”她有些不明所以地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睫毛没有抖诶,”五条悟像是发现了什么很新奇的事情,语气里充满了愉悦,“你的手也没有抖。”
    他晃了晃女人的手腕,发现腕上的皮肤很放松,温热的掌心慢慢拂过她的指尖,也不再有曾经那样紧张得不过血导致微微发凉的触感。
    她的身体在他面前是全然放松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抗拒。
    “啊——”
    下?一秒,她整个人被五条悟从沙发上抱起来。
    他比她高了太多,冬今伸手环着他的脖子,余光瞥见身下?的地砖,比她平时习惯的高度要高一些。
    “都结婚了,就不要‘分居’了吧?”
    他的额头贴在女人的刘海上,小声地问她。
    “这不是已经住在一起很久了么……在小源出生之前,就一直都……”
    冬今的声音也越来越小,脸色也越来越红。
    她当然知道五条悟的意思是什么,只是他们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总是觉得有些不太适应。
    在京都时,五条悟虽然经常去她房间里留宿,抱着她睡在榻榻米上,但那毕竟是她自己的房间。
    到了东京之后,虽然在她的小公寓里,五条悟也和她睡在一个房间,但因为床太小,他每天都睡在地上。
    后来,他们一起搬进了新家,因为怕打扰到冬今复习,所以又分别住在两个房间。
    “那个阁楼,我?今晚就把它改造成杂物间。”
    五条悟这样说?着,大有釜底抽薪的意思。
    -
    清晨,冬今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慢悠悠地醒来。
    窗外?的天色已经大亮,晨光透过薄纱质地的床帘丝丝缕缕映进房间里,在实?木地板上留下?一道一道阳光的痕迹。
    “醒了?睡得怎么样?”一个低沉的男声在她的耳边响起。
    冬今愣了一下?,随后很快回忆起了昨晚发生的事,于是忍不住往上拉了拉被子,将?自己微微发红的脸藏起来。
    身侧的床褥下?压的弧度恢复正常,身边的人已经下?了床,耳边传来了男人的穿衣声。
    冬今转过身,整个人都钻进被子里,只留一双眼睛小心翼翼地张望着。
    男人有着很完美的身材,他刚穿上深色的家居裤,长腿包裹在黑色的布料里,显得笔直而?修长。
    他的上身还没来得及穿上衣服,斜方肌在晨光的映照下?白得有些透明。
    他弯着腰,将?女人掉落在地板上的内衣和睡裙逐一拾起,然后递到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