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沉默着,一路上也没多少话,总觉得这个时候说话的话,总能让人有些情绪波动的,没必要。
    牛岛若利先去订了酒店,让及川彻领着牛岛隼斗先上去。
    牛岛若利订了两个房间。他们先去了其中一间,牛岛若利在后面跟上了。
    进了房间,及川彻放下东西低着头去看牛岛隼斗的情绪。
    见人情绪还是正常的,他松了口气,那群狗东西要是把他家的宝贝弄委屈了,他可就不是现在这个态度了。
    “怎么样?没难受吧?”及川彻依旧问了一下。
    牛岛隼斗摇了摇头,“还好,毕竟来之前也猜到了他们会是这个态度。”而且他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
    “那总要男朋友安慰你一下嘛,不然显得我多没用。”及川彻趁机逗趣道。
    牛岛隼斗也不拒绝,笑了,“那男朋友想怎么安慰我?”
    “去床上安慰你嘛!”
    及川彻抱着牛岛隼斗就倒在了床上,两个人玩闹了一会儿,就乖乖休息了。
    毕竟更重要的是明天的训练。
    他们不管他们接下来面对的是什么态度,他们这次一个月的旅程不能浪费。
    这是很多人努力的来的结果。
    包括他们自己。
    这期间岩泉一依旧忙碌着,他哪怕累疯了也没有让自己倒下,他知道自己过来是因为前一个训练员不来了,临时捡了这空缺。
    可是他知道他来了不止是填补这个空缺,他更多的拥有着很多的期望,来自于教练,来自于的他的三个队友。
    教练觉得他能做到,也许希望他能来到这里学到一些训练模式。那他就不能辜负。
    有些事儿要经历过才能全面了解。
    他其实也害怕,他还是学生,能面对过什么样的事儿,即使最大的事儿也不过是不服管理的队员罢了。
    可是这些在现在的事情面前又算什么呢。
    说实话来到阿根廷,每一步都是他从来没经历过的,他也会忐忑和害怕,可是他没有机会忐忑和害怕,因为即使再匆忙,即使再混乱,他要做的事情从来没有变过。
    一个又一个的电话打了出去,沟通了很多,最大的问题还是语言。
    明明对方在没有翻译的同时,其实是可以英语交流的,但对方总有几个拐弯抹角的制造困难。
    岩泉一即使已经被消耗尽了耐心,但依旧解决着这件事。
    因为他知道,如果他不把所有的事情解决掉的话,及川彻他们接下来的一个月恐怕更难有个好的环境。
    他们都已经来到了这里了。
    不能因为这点事,就阻碍了前进的步伐。
    终于在晚上七点的时候,他终于把事情都弄好了。
    及川彻打来了电话,也没问太多,只是问他,“岩酱,吃饭吗?等你吃饭呢。”
    他只是含住自己差点迸发出来的情绪,回了一句,“嗯。把地址发我吧,我这就过去。”
    “好。”
    随后他就收拾了情绪,拿着及川彻的地址,过去了。
    过去的时候,菜已经差不多了,显然就是在等他吃饭。
    “先吃吧,一会儿再说。”及川彻打断了他想要说的话头,让他先吃饭。
    岩泉一应了声,先吃了饭,这顿饭吃的有些安静。
    几乎每个人都有着各自的思绪,只是都选择了沉默。
    还是等饭吃了差不多了,岩泉一也终于缓好了情绪,才把他一下午的成果说了个出来。
    “翻译老师只有一位,只能跟若利。房间的问题各退一步,就是允许我们自己收拾。我已经找人换成了榻榻米的,所以四个人也能睡。费用什么的都不用担心,云雀田教练的助理已经把训练资金打给我了。云雀田教练这几天有其他的事儿所以顾不着我们这边,前期的困难只能我们自己克服。我想我们应该都没问题的对吧。”
    “那当然了。”及川彻回他,让岩泉一安心。
    岩泉一笑了笑,从包里把今天下午去找人要的训练表拿了出来,但训练表只对牛岛若利有用。
    及川彻和牛岛隼斗只能负责在他们训练的时候,捡球。
    四个人没再说话,消耗着此刻带来的屈辱,从下了飞机开始,这一路上充满的负面情绪,都像是对他们现在所有的否定。
    不论是来自地域的歧视,还是其他的,对于他们来说,无非是他们确实不足矣成为一个训练对象。
    哪怕这场交流本身是平等的,但是现在的得到的反馈,确实是否定的。
    无论如何,至少现在此刻带来的屈辱他们只能咽下去。
    “以后,会不一样的。”牛岛若利难得在这样的气氛中先开口了。
    是个人都听得出来是在安慰。
    虽然完全有点安慰不到的感觉,但及川彻还是摊了摊手,打破了这沉闷的气氛,“对啊,来都来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