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与火交织在一起,时不时传来一阵微小的刺痛感,黎晏轻哼出声,手指诚实地拉着江裴洲的领带,想让身前低着头的人能离自己更近一些。
    “都怪你!”黎晏把衬衫上白色的贝母纽扣系好,狠狠地掐了一把江裴洲的后腰。没料到动作间衬衫移位,将亮润红肿的地方磨得生疼。
    江裴洲满足地舔了一下自己因为长时间吮吸而红润的下唇,任由黎晏在自己身上掐来掐去。西装的材质厚,再加上黎晏力气小,其实倒是更像在挠痒痒。
    “是是是,都怪我。”江裴洲解开黎晏西裤上的拉链,掏出掉落的衬衫夹,细心整理好上衣。
    站在洗手台前,黎晏左右侧身看了看,确认没问题后才轻呼一口气。
    江裴洲放在口袋里的手机振了一下,他看完消息,快速打了几个字,抬头对黎晏说:“拍卖结束了,我去和陶叔聊一个投资项目,你自己先转一转。”
    黎晏帮江裴洲整理好领带,想要和他一起出去。
    “你先在这里待一会儿。”江裴洲把人拦住,“我出去看看外面有没有人,给你发消息之后再出来。”
    “嗯。”
    江裴洲查看了附近的走廊和步梯,阳台也推开门去看了,路过挂着闲人免进的工具间时,他犹豫了一下,直接走开了。
    过了一两分钟,收到消息的黎晏走出门,回到了会场。
    冷餐区站着三三两两的人在聊天,黎晏简单吃了点东西垫肚子,就端了一杯葡萄酒去了阳台吹风。
    阳台的位置很小,只能站下两三个成年男人。阳台的地砖和扶手留了专门的位置摆放花盆,风车茉莉的白花绿叶长得格外茂盛,阵风吹过清新扑鼻。
    阳台的两侧垂着朦朦胧胧的纱帘,时不时随风卷到黎晏脚踝上,又痒又麻。
    黎晏转了转高脚杯,甜醉的酒气四溢,目之所及的建筑都披上了只属于黑夜的外衣。他抬起酒杯,借着眼前的美丽夜色下酒。
    深红色的酒液消耗过半,小阳台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起初黎晏还在惊讶江裴洲谈事情的速度怎么这么快,扭头一看,发现来人却是江明卓。
    黎晏撞上对方的目光,礼貌地点头致意,借着打量花朵长势的动作,悄悄离远了一段距离。
    “你和江裴洲感情很好?”江明卓玩味地打量黎晏。
    刚刚因为害怕被发现,江明卓只听了一会儿就离开了,不过那声裹挟着水汽的老公却听得分明。他完全想象不到站在自己身边的冷峻男人竟然能发出那样的声音。
    黎晏不知道江明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谨慎地点了点头。一口气将红酒喝完,黎晏本想转身就走,不过却被江明卓拉着一侧的纱帘,被困在了一方小小的天地。
    黎晏捏着杯梗的优雅手指不耐烦地改为五指全握。
    “有话快说。”黎晏原本认为江明卓顶多是个花花公子,在察觉到对方审视自己的玩味目光时,又生出几分警惕。
    “你背着江裴洲跟别的男人勾肩搭背,就不怕他知道?”
    “???”黎晏满头问号,差一点儿就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丢失了一段记忆。
    江明卓见黎晏一副记忆力不太好的样子,主动给他看了几张照片。
    照片中的黎晏扶着王哥上车,样子看起来很亲密。还有一张照片是黎晏和杜然像是在接吻,要不是黎晏是当事人之一,确定只是角度问题,他一定会怀疑自己的眼睛。
    “原来那天在路边偷拍的人是你找来的。”这下黎晏不用担心了,毕竟杜然平时交往的人既多又杂,他之前有担心是杜然在无意识中得罪了什么人。
    江明卓朝黎晏迈进一步,把他堵到角落里,眨了眨眼白混浊的眼睛,问道:“害怕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黎晏不答反问。
    明明江明卓和江裴洲的五官隐约能透出有几分相似,但黎晏觉得眼前人的气质与江裴洲确实天差万别,尤其是龇牙咧嘴朝自己笑的样子,透着一股隐藏不住的猥琐。
    “那个傻小子屁都不懂,他能满足你吗?”江明卓可算是把想说的话说出来了。
    黎晏低头拨开掉在额头上的碎发,快速翻了一个白眼。对于这种人,真是骂他都怕他爽。
    “如果不是裴洲爸爸时不时帮衬你们,想必你今天连进会场的邀请函都拿不到吧?三十多岁一事无成只会败家,沉浸在女伴违心吹捧中认为自己雄风大振的江大公子。”
    “你不会真以为她们是被你的魅力所折服才拜倒在你西装裤下的吧?要是没有最后这层遮羞布,信不信你的那些追求者立刻打车逃跑?”
    “一把年纪还不能认清事实,真不知道应该是可怜你还是羡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