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黎晏踢了一下江裴洲的脚,“你帮我把这个拿到客厅去。”
    “不去。”江裴洲双手抱胸,倔强地盯着白墙。
    “你要是帮我拿过去,我也给你画一幅这样的画,行吗?”
    江裴洲眼睛瞬间亮了,搬起画就走,“你要说话算话。”
    “真好哄。”黎晏用抹布把桌子擦干净,端着水盆换完水回来,就看到江裴洲正兴冲冲地脱衣服。
    黎晏水盆里面的水险些倒在自己身上,“你在做什么?”说完,他赶紧放下水盆,制止住江裴洲的动作。
    “你不是说要画我吗?怎么,你不会想反悔吧?”
    黎晏抿了抿唇,“也不用这么着急,而且现在家里也没有工具啊。”
    “那怎么办?”江裴洲上衣已经脱掉了,漂亮的肌肉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黎晏抬手帮他整理好翘起的乱发,终究还是心软了,回答说:“我画素描吧,你等一下,我去拿素描本和笔。”
    也算歪打正着,黎晏觊觎江裴洲的胸肌和腹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天算是圆梦了吧。
    “我回来了。”拿着东西满心欢喜的黎晏一踏进画室,手里的东西就啪叽掉到了地上,“你怎么把裤子脱了?”
    “模特不都是不穿衣服的吗?”江裴洲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毫无顾忌之心。
    “也有穿衣服的好吗?”黎晏捡起内裤扔在江裴洲身上,命令道,“你至少穿上一件吧。”
    江裴洲要是一件衣服都不穿,黎晏估计连画笔都拿不稳。
    秋日午后的温度适宜,黎晏却浑身发烫,依稀感觉自己后背都要出汗了。
    房间正中央的四脚椅子上,坐着一个身材修长,肌肉线条漂亮的男人。男人半张脸隐在日光中,平日里炯炯有神的一双大眼睛正半眯着,两道视线聚焦在拿着纸笔的作画人身上。
    更具体来说,是落在作画人的脸上。
    “老婆,你真好看,怎么会这么漂亮。”
    黎晏的皮肤很干净,若是在光下仔细看,还能看到细小的绒毛。江裴洲第一次痛恨自己有这么好的视力。
    看得见,摸不着。不知道是在折磨谁,简直是自讨苦吃。
    于此同时,黎晏也深深地理解了这句话。
    握着笔的手心沁出汗珠,黎晏趁着换姿势时,悄悄蹭了蹭裤子,让手掌重新恢复干涩的感觉。
    画着画着,黎晏突然说:“你不要乱动。”
    江裴洲委屈,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别提有多可怜了,“我哪里动了,我连手指都没有弯过。”
    黎晏用铅笔在虚空中的位置点了点,提示道:“这里动了。”
    江裴洲意识到黎晏说的是哪里后,小心翼翼地低头看了一眼,说话的声音更委屈了,“我也不想的,可我控制不住啊。”
    “咳咳。”黎晏将视线落到江裴洲的胸肌上,强硬道,“努力,加油,我相信你!”
    江裴洲撇了撇嘴。
    房间内安静了片刻,江裴洲说话了,问道:“你给他画的时候,他有没有反应?”
    “忘了。”黎晏调整完某处的细节,抬眼说,“我真忘了,都好几年前的事情了。”
    “不过,有一件事情我可以很确定地告诉你。”黎晏把素描本和画笔放下,起身走到江裴洲身边说,“之前我画画可以说是心无杂念,可今天,我心里全都是杂念。”
    黎晏跨坐在江裴洲的大腿上,牵着宽大的手掌,带着它缓缓移动。
    “不、不画了吗?”江裴洲磕磕巴巴地问。
    黎晏站起来,抓着江裴洲腰侧的布料说:“不画了,咱们做。”
    “做做做什么?”
    江裴洲被黎晏牵着往楼上的卧室走,畏畏缩缩的,看得让人恨不得上去推上一把。
    你倒是主动啊!
    江裴洲锁在公司休息室保险柜里面的东西早就被拿了回来,黎晏把箱子找出来,一样一样地翻找着。
    “你很紧张?”黎晏看着坐在床边的人问。
    说完他打开一个草莓味的润滑剂闻了闻,“味道闻起来怪怪的,还是用无味的吧。”
    东西都准备好后,黎晏发现江裴洲的手好像紧张得小幅度抖动着。
    “是想起以前的事情了吗?”黎晏把人揽在怀里,江裴洲的脸正好能贴在黎晏腹部最柔软的软肉上,“别怕。”
    “我不是害怕……就是有点紧张。”江裴洲说了实话。
    “啊?你有什么可紧张的?该紧张的应该是我吧?”黎晏冷不丁地想到了一个奇怪地想法,捧着江裴洲的脸认真问,“咱们两个的关系,你是老公,我是老婆,这个……你懂吧?”
    “嗯。”
    “那就好。”黎晏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自己险些想歪了。
    江裴洲侧过脸,亲了亲黎晏的手心,没有满足后索性含了一根手指,细细地吮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