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镜又抱着他晃,“什么意思?你要说给我听的,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闻声手掌托住时镜侧脸,“情有独钟。”
    像被柔软的羽毛拂过耳朵,时镜控制不住战栗,耳朵与脸颊噌一下红了。
    “看在你这么会说话的份上,戒指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下了,你就偷着乐吧。”
    闻声拇指摩挲着时镜柔软的侧脸,“我永远为你保留反悔的权力。”
    时镜愣了下,随即低头咬住闻声的虎口,“干嘛,你是想吃完就跑吗!老男人一点都不老实,今天我就替天行道!”
    闻声表情温柔,眼神中却带出点哀愁,“时镜,你迟早会发现我是一个无趣的人,我不喜欢电影,不听音乐,也不欣赏绘画,除了侦探小说,一切艺术都与我无关,但是你不同,你拿得起画笔,也拨得动琴弦,你是一个艺术家……”
    他后面的话被时镜一把捂住,“我都没嫌弃你天天泡实验室的,你还嫌弃起我来了!”
    闻声摇头,“不是。”
    时镜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不是什么?不是很喜欢我,打算睡完就跑吗?”
    “我没有这个打算。”
    时镜这才笑着抬头凑上去亲他,“那不就行了,闻教授,我虽然小你几岁,但是也在社会上摸索了好几年,不要总把我当小孩子看。我承认当时喜欢你是有见色起意的成分,但是咱们从认识到现在已经有大半年了,而且一半的时间在同居,咱们互相见过朋友,也去见过家长,你还不能确定我喜欢你吗?”
    时镜用脸颊的软肉去蹭他,“闻声,不要怀疑我的心意,我是真的想认认真真和你在一起。”
    闻声抱住时镜,低头吻在时镜的眼皮上,“抱歉,是我的错。”是他患得患失,说是给时镜选择的机会,实际上更像想再一次听时镜表明心迹。
    时镜食指钻进胸前衬衣的缝隙,轻轻挠在闻声紧实的肌肉上,“那当然是你的错。”
    闻声又来吻他,“我爱你。”
    时镜向来喜欢恃宠而骄,见闻声心绪转变立即随杆而上,“爱我什么?”
    闻声思忖片刻,“有了你以后,生活很鲜活。”
    时镜想了半天,隔着衬衣一口啃在闻声胸肌上,“好啊你居然嫌我在家不干活,明明是你不让我干的,现在又嫌弃我,大猪蹄子受死吧!”
    闻声轻笑起来,胸膛都在震动,“没有,家里不需要你干活。”
    自打时镜搬来和他一起住,闻声什么活都不让时镜干,但时镜主打一个自告奋勇——
    第一次在家里扫地一脚踩断簸箕头,进厨房差点切掉手指,把自己的牛仔裤和闻声的白衬衣一起丢进洗衣机成功洗染色……
    时镜想起自己辉煌的战绩,也生出点不好意思,松嘴后帮闻声揉揉胸口,“疼不疼?”
    “不疼,”闻声已经习惯了时镜时不时来上一口,不怎么用力,像是一只刚长出乳牙的小狗,咬人都不疼。
    时镜刚才吃了蛋糕,这会儿并不饿,为了转移话题,故意问闻声:“戒指你在哪儿买的?”
    戒指是非常经典的卡地亚男士对戒,款式大气又不张扬,日常戴也非常合适。
    闻声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他:“喜欢吗?”
    时镜嘿嘿一笑,“我都戴手上了,当然喜欢啊。”
    闻声这才说:“喜欢就好,找张馨买的。”
    时镜又亲他一口,“张馨有没有给你打折?”
    “应该有打折。”
    “几折?”
    闻声轻笑一声,“十二折吧。”
    时镜笑着锤他一拳,“张馨干得漂亮!就应该打你十八折,让你整天使坏!”
    闻声按住他,“开玩笑的,八八折。”
    这些品牌很少会有折扣,而且也不是品牌会员,张馨能搞个八八折已经很给面子了。
    时镜又趁机在闻声胸口摸了半天,才问他:“晚上吃什么?”
    “涮火锅,菜在冰箱里。”
    闻声下午专门请假去超市买了各种火锅食材,最近他俩都忙,已经有段时间没吃过火锅了。
    时镜忽然想起来,“冰箱里还有一只菠萝,是不是坏了?”
    闻声低头扫他一眼,“我昨晚吃了。”
    时镜顿时笑起来,“闻教授,你好主动啊,来让我尝尝甜不甜。”
    闻声没有拒绝,与他吻在一起。
    时镜气喘吁吁被松开,气还没喘匀,手不老实地顺着闻声胸口往下摸,还不忘问他:“闻教授准备作案道具了吗?”
    闻声显然一僵,“没。”
    时镜立即瞪圆了眼睛,“那怎么办。”
    闻声深吸一口气,“我去买。”
    他刚起身,被时镜一把拽住,“好哥哥,把你塞的袜子掏出来再出门吧,被人看见了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