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歌握住苏宴的手腕,确定雏凤断裂对他影响不深,还是不放心,想了想,安抚他:“没关系,暂时解开,等解决完黑赤炎回到宗门,再找器修帮你重新锻造。”
    苏宴知道得听牧歌的,郁闷了一瞬,只能点头:“行吧,听你的,不过......”
    他视线扫过血次呼啦的院子,伸出手:“我先看看灵根有没有收进剑内。”
    “小心!”牧歌将裂剑递给苏宴。
    苏宴笑了笑,心脏只微微抽痛了一下,神识便进入到雏凤中,心魔之种和黑暗灵根均在里面。
    把它们拿出来,又取了些需要用的丹药药粉,才在牧歌的监视下,断开了与雏凤的连接。
    只是看着地上渗人的大血缸,苏宴嫌弃地皱了皱鼻子:“不要血缸了吧,反正我们本就是要毁坏这些东西,不用给他保养。”
    牧歌因他的话露出一个轻笑:“你说的对。”
    起心动念间,血缸中的灵根飘起,被旁边一块破布包住,最终,收进牧歌的纳戒中。
    天上的月亮好似更加红,牧歌把纳戒递给苏宴:“想必左护法与圣女会很快赶来,你没有佩剑,先去里屋躲一躲?”
    苏宴眼睛转了转:“你想把他们一起收拾了?”
    牧歌望向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好一会儿,幽幽道,“魔族危害三界两千年,是该换一换了!”
    “嗯?什么意思?”苏宴有些不解,什么叫该换一换了?
    牧歌抬手顺了顺苏宴的头发,眼中除了温柔,还有苏宴看不懂的东西:“没什么,我陪你进去检查一下。”
    苏宴不想添乱,看看手里的戒指,再看看红月,跟着牧歌走进屋子。
    屋子与苏宴想象中的差不多,结合了富足与魔族的特征,奢华中带着隐隐黑气。
    虽没什么大问题,但依旧让人不太舒服。
    牧歌修为高深,耳聪目明,听到外面的响动,暗道那两人来的快。
    同时,抬手为苏宴套了两层防护,神色认真严肃:“阿宴,你好好待在这里,千万不要出去,也不要如刚才一样,自作主张!”
    苏宴对自己的能力很有自知之明,弯起嘴角点了点头:“你放心,我不会出去添乱,但魔族阴险狡诈,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牧歌修为绝对碾压那两人,但短处就是太过正直,就怕那两人使用什么腌臜手段,到时候防不胜防。
    牧歌战斗经验丰富,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轻轻在苏宴鼻头上碰了下:“我会注意的。”
    脚步声越来越近,牧歌扭头瞧了眼窗外,又看向苏宴。
    苏宴也听到了,给对方一个放心的眼神:“小心!”
    牧歌点点头,走出房门,就看到一男一女满目惊怒地站在院子。
    男人正是左护法,左护法身披黑袍,手里拿着一把泛着诡异黑气的大刀,眼中是让人不能忽视的愤怒与阴鸷。
    他身边的女子,身着红衣,容貌艳丽,身姿妖娆,手中甩着一条如灵蛇般的长鞭,长鞭在空中舞动,发出渗人的破空声。
    苏宴趴在窗户缝里看得心惊。
    只见那两人听到响动,双双转身望向牧歌,视线很快落到了青云剑上。
    很快,露出与右护法相似的震惊表情:“牧歌?你没死!”
    牧歌冷冷一笑:“你们都没死,本尊者怎么可能死!”
    左护法脸色狠厉,直接用大刀挡在胸前,满眼嘲讽:“之前是你使手段让我去东海的吧,没想到堂堂牧歌尊者也会用下三滥的法子!”
    苏宴听他如此说自己的药,无声骂了一句,悄悄把窗户缝儿又开大了些,继续观察。
    牧歌也没恼,只用剑指向对面:“下不下三滥,好用就行!”
    “你!”左护法被他的话噎住,脸色涨得通红。
    是他轻信那个莫名其妙的梦,没保护好心魔之种,如此一想,看向牧歌的眼神更加狠厉。
    红衣圣母娇呵一声:“与他废什么话,直接上!”
    说着,扬起鞭子抽向牧歌,牧歌就等着他们先出手,挥剑刺去,战斗瞬间爆发。
    只是不知道那长鞭是何材质,与青云剑碰到一起竟一点事儿都没有。
    左护法也挥舞着大刀,如鬼魅般扑向牧歌,牧歌身形一闪,青云剑随即往旁边一划,轻松躲开致命一击。
    三人再次分开,圣女杏仁儿般漂亮的眼睛里瞒住震惊:“你是大乘期?”
    牧歌已经没空听他们废话,随着口中决,青云剑飞到半空,快速旋转,渐渐分裂成无数个,散发出强大剑气攻击对面。
    圣女与左护法也不遑多让,打斗很快进入白热化,黑红色的天空被三人强大的灵力波及,地面随之出现一道道裂痕。
    很快,便惊动了归尘之地上的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