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一步。”
    宁斯书缓慢地眨了下眼睛,锁链很长,足够他在床上和这个房间里活动,因而在艾洛·白提起之前,他并没有?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锁了起来。
    肌肉松弛剂,锁链,精神力药物……还真是准备齐全?啊。
    不知道为什么,宁斯书忽然?有?点想笑:“你就?打算靠这些东西留下我吗?”
    怀里的脑袋往上蹭了蹭,在黑暗之中?,准确无误地贴上了他的嘴唇,宁斯书的眼睛睁大了些,唇上的触感?很柔软,比眼皮更软。
    湿润的舌尖探了出来,宁斯书感?觉到揽在他后背上的手臂抖了抖,像他的心一样,因为这个吻颤动得?更快了。
    艾洛·白没有?回答,但他的行?动已经给出了答案。
    舌尖小心翼翼地触碰着宁斯书的唇,时?间拉长,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强势地破开唇齿深入,艾洛·白也是第一次,亲得?很凶,只?凭着本能索取,不得?章法?。
    修长的指尖穿过那雪一般的长发,艾洛·白按住宁斯书,在唇齿间逞完凶就?转移阵地,细碎的吻从眉眼落下,一寸寸深入脖颈,宁斯书痒得?缩了缩脖子,攥着他衣襟的手无力地松开。
    “唔……”
    颈间的动脉被咬住,濒临死亡的威胁令肾上腺素不断飙升,宁斯书的呼吸都停了,有?一瞬间以?为艾洛·白会不管不顾地咬下去。
    当他的血液迸在艾洛·白的嘴里,能否抚平他慌乱不安的心?
    宁斯书抬起手,轻轻拍了拍艾洛·白,温柔得?像是就?算艾洛·白直接咬死他,他都不会怪罪。
    冰凉的眼泪落在颈间,一滴又一滴,房间里很安静,只?有?轻微的啜泣声,似乎藏着无尽的委屈,无处诉说,只?能在月色中?伪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可分明有?什么真实的发生了,不容忽视。
    “你又想骗我。”
    “没有?骗你,我这次是专门回来找你的,我喜欢——”
    “别说了!”
    艾洛·白捂住他的嘴,宁斯书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对他充满了诱惑力,那是他做梦都想听到的话,他怕再听下去,又会忍不住心软。
    就?是因为他太心软了,才会让宁斯书消失,如果早早就?将人锁起来,如果抛弃所谓的绅士风度,那他早就?和宁斯书在一起了。
    喜欢太难得?,他敢不奢求了,只?要能把宁斯书留在他身边就?够了。
    像是终于下定决心,艾洛·白解开宁斯书的衣服,打过肌肉松弛剂后,宁斯书浑身没一点力气,掌心下的皮肉柔韧温热,失去了威胁力。
    云锦的料子滑落床间,在宁斯书不敢置信的目光注视下,艾洛·白抖着手,用?那根柔软的腰带绑住了他的眼睛,失去了视觉后,感?受更加清晰,宁斯书的语气急促而慌乱:“住手,艾洛·白,这太过了……你先等等,我可以?解释。”
    就?算他从前修的是无情道,也猜出了艾洛·白想做什么,倒也不是排斥,只?是他们还未正式表明心意,这样会不会太不合礼数了?
    况且他现在这种状态,根本不适合做这种事。
    回应他的是越发放肆的动作,他看不见艾洛·白做了什么,但能清晰地感?觉到艾洛·白的手从他身上滑过,常年握刀握枪的手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总是抖个不停,但仍旧很坚定,没有?一丝迟疑。
    宁斯书的脸都羞红了:“这不合礼数!”
    艾洛·白往他身后探的手停下了:“礼数?”
    宁斯书以?为他听进去了,连忙道:“没错,这种事要成亲,也就?是结婚之后才能做,就?算等不到洞房之日,也该互相表明心意,你这样不合规矩。”
    “规矩啊……”艾洛·白笑了下,“宁,你来自古老的世界,我记得?除了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在你那个世界里,贞洁也很重要,对吗?”
    “对,没错,很重要,所以?一定要慎重!”宁斯书应着,也顾不上深思,眼下只?要能阻止艾洛·白就?行?。
    “那如果一个人在并非他所愿的情况下夺走了另一个人的贞洁,比如吃了催Q的药,那他可否算作无辜,不用?对为他解药的人负责?”
    “不可。”
    宁斯书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但还是认真答道:“虽是无辜,但不可没有?担当。”
    宁斯书看不见,听了他的回答后艾洛·白脸上的笑容更深了:“这样啊,真好,这大概就?是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吧。”
    “这和有?所为有?所不为不同?,君子——唔,咳咳!”
    突然?塞进嘴里的药打断了宁斯书的话,艾洛·白将他扶起来,喂他喝了几口水:“宁,你一定是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