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听晚和陈洛杳虽见的不多,但她对这位嫂嫂有种说不上来的亲切感,今日偶然遇见,说起话来也非常聊得开。
    谢临珩和司长晔、司隼白几人大多说的则基本是朝中之事。
    一两刻钟过去,虞听晚端着茶盏润口,注意到司隼白身上这套极为亮眼的锦服,她随口说:
    “四哥今日的这身衣服挺不错。”
    有种世家儿郎风流倜傥的温雅。
    几人朝司隼白看过来。
    坐在司隼白同侧的司长晔上下打量自家弟弟一眼,话中带着笑意。
    “我也想问,四弟今日是有喜事?”
    司隼白脸上的表情顿时垮了大半。
    愁闷地睨了两眼身上花里胡哨的衣服。
    “哪来什么喜事?糟心事还差不多。”
    他郁闷地指着窗外,“你们说这灯会,不应该是你们这种成双成对的才参加的吗?”
    “像我这种孤家寡人,来凑什么热闹?”
    像是终于找到了宣泄口,他倒豆子似的,对着虞听晚几人噼里啪啦吐槽了一堆。
    “我原想着在家里跟二哥三哥他们喝喝酒、聊聊天,结果母亲天还没黑就堵在我门前,硬是把我从家里赶了出来。”
    “临出门的时候,还一遍遍交代,让我捣拾好看点,在灯会上给她骗一个儿媳妇回去。”
    其余几人:“……”
    第303章 生产
    谢临珩和虞听晚从灯会回来时,是戌时五刻。
    回到寝殿,若锦和岁欢先是将在灯会上买的东西送进来,随后又奉上热茶,才各自退下。
    虞听晚坐在妆台上卸下簪子耳饰,正要去里面沐浴,刚起身,一只手臂就从身后环了过来。
    “夫人。”
    谢临珩从背后圈住她,嗓音低缓醇磁,低头靠着她耳边,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她颈侧啄吻。
    虞听晚被他弄得很痒。
    他呼吸间的热气都仿佛往她耳朵里钻。
    她不自觉地偏头,想避开他的吻。
    他却如影随形般,紧贴着再次跟上来。
    “你干什么?”她问的有些没底气。
    他低低笑了声。
    指腹轻抵着她腰窝碾磨,
    毫不掩饰又直白地问:“想跟夫人一起沐浴,可以吗?”
    虞听晚呼吸陡然顿住。
    在灯会上他贴在她耳边说的那句话,冷不丁地重新钻进脑海。
    她无端慌了两分,临到跟前想打退堂鼓。
    “……我怀着孩子,不方便。”
    他低沉的笑声,似多了抹别的意味。
    虞听晚还未来得及分辩。
    他忽然捏住她下颌。
    迫使她转头朝他看过来。
    灯火通明的寝殿中,男人眼眸黑如浓墨,定定凝视着她。
    “四个月了,没问题了。”
    虞听晚:“……”
    “而且——”
    他轻挑着唇,故意顿了顿。
    才接着说:“太医也说,适度是可以的。”
    虞听晚:“……”
    她转过身来,和他面对面。
    一言难尽地看他,“合着我们陛下还特意去问了太医?”
    他眉骨微挑,“那当然,事情自然是问清楚了才能确保安全。”
    虞听晚竟无言以对。
    谢临珩抬手,指腹碾了碾她逐渐有些发烫的耳垂。
    语气中多了几分幽怨,“夫人都冷落为夫四个月了,难不成,还要继续冷落半年?”
    虞听晚有些想笑。
    最后,她抬手挽住他脖颈。
    整个人贴上去,靠在了他怀里。
    在他吻落下来的前一刻,她不忘再次提醒他,“别忘了,太医说的适度。”
    谢临珩环着她腰身,吻落在她唇上。
    由浅入深。
    ……
    第二天虞听晚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不早。
    她睁开眼后,第一反应是摸了摸小腹,待没发现有什么不适后,才彻底放下心。
    从行宫回来后,日子又再次恢复从前的平静。
    熬过了前三个月最难的时期,腹中的孩子变得格外听话起来。
    再也不复从前那般折腾人。
    接下来的一两个月,谢临珩虽然隔三差五地抱着她行一次床笫之事,但他每每都格外注意分寸,生怕弄疼了她。
    如此两个月的时间转瞬过去。
    转眼间,再次到了年关。
    中宫有孕,是普天同庆的大事,这一年的除夕宴办得格外隆重热闹。
    宫中的烟火,亦久久未停。
    新年过后,腹中孩儿已经六个多月,兴许是月份大了的缘故,虞听晚一日比一日慵懒。
    正好又是寒冬,外面天寒地冻,虞听晚本就不喜冬天,这下外面这么冷,她更是不愿出门。
    除了每日被谢临珩拉着在殿中溜达溜达,平时谢临珩上朝时,她最喜欢的,便是独自一人窝在暖融融的被窝中睡觉。
    直到二月过完,寒冬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