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贪睡,早早就犯困被奶娘给带下去了,大人则要等到结束才能回去。
    已经很晚了,齐行兰窝在回林怀里,眼睛一闭一闭的,能睁开的幅度越来越小,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但或许是睡的不安稳,一直把回林抱得紧紧的。
    那他怎么睡得着,半夜里,半睡半醒间,齐行兰就感觉有人舔||舐着他的脸和颈侧,痒痒的让他睡着的动作十分不安分。
    “唔......”
    甫一出声,嘴就被堵住发不了声了,齐行兰不得不醒来,睁开眼一看不是回林还有谁。
    但他其实也难受,于是顺势就攀上回林的脖颈,与其唇|齿|交|缠。
    不仅周遭空气,连他自己也热了起来。
    不消片刻,齐行兰本就宽松的寝衣已摇摇欲坠,局面马上就要控制不住了。
    “回林!下个月才行......”
    “...我不进去,兰儿让我亲亲好不好?”
    男人撑在齐行兰上方,毫无阻挡地直视他,这让齐行兰面红耳赤逃无可逃。
    他艰难偏过身子,总算躲避了一点视线,最后才犹犹豫豫地说:“你...你亲我,什么时候还问过我的意见?”
    话音刚落,上方的男人立刻贴上去,一点间|隙也不愿留。
    齐行兰眼睛半睁着,恍惚间看到男人撑在他左侧的手腕上,不停晃动的平安扣——是齐行兰曾送他的生辰礼。
    而他送自己的十九岁生辰礼,那块玉佩,绳子也被缠了两圈在齐行兰右手手腕上,回林时不时看上两眼,用的力气就更大了。
    齐行兰自然不知道那对回林来说到底有多大的冲击力,瓷白的手腕缠着白玉佩——
    玉佩是他送的,人也是他的。
    两人十指相扣,齐行兰的手都被按红了。
    齐行兰被洗干净裹着抱回床上的时候,他已经记不清有多晚了,心里忍不住吐槽,果然男人不能忍太久么?
    这一晚上,凡是能用的手段可算都让回林那家伙用尽了,现在紧紧抱着自己睡着,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看的他十分生气,但也有些庆幸就是了,万一真让他再忍一个月,那自己才是真完了。
    至于之后的一个月,回林倒是又安分起来,没怎么碰过齐行兰,顶多就是亲亲摸摸,并无过分举动,让齐行兰怕得要死,总觉得在偷摸搞点什么大动作。
    果不其然,回林早就掐好日子等着齐行兰能真正行房事的那一天。
    齐行兰看着回林那眼神都恨不得吃了自己才行,绞尽脑汁找遍了理由想跑,都被人掐着后脖颈拽了回来。
    “我...你...回林,不然咱们先喝点酒?春天啊——人是容易犯错误是不是?”齐行兰试图循循善诱。
    “哎——”人却不由分说地被一下拉到了回林腿上,齐行兰有些慌,看着回林盯着自己的那双幽深的眼眸,让他联想到草原上被饿的一看到荤腥就眼冒金光的狼。
    “兰儿想喝吗那我就陪你...”说着,回林还真就端起酒杯往他嘴边送,齐行兰不得不喝了一口,却不小心被呛到了。
    回林并没有把他放下,只是一边给齐行兰顺着背,一边又把杯子里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等齐行兰缓过来了,又让人继续喝,当然,回林陪他一起喝。
    但齐行兰忘了,回林的酒量是在军营里练出来的,那里是他能喝得过的。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又被人压在床上了,这个场景发生过无数次,就算他喝醉了仍能感受到熟悉。
    “唔...回林?”
    “我在。”男人声音哑了,眼神也晦暗。
    齐行兰面色醇红,眼神也不清明了。
    ......
    他再一睁眼,已经到了第二天,正是头痛欲裂,睁眼却只见屋顶,不见身侧男人,自言自语骂道:“混蛋...”
    强撑着身子起来,齐行兰又忍着浑身酸痛下床走到铜镜前,早有预想却还是被吓了一跳,镜子里的自己寝衣敞着大半,凡是裸露的地方没一处好的。
    齐行兰今天本来还想去太后那里请安,昨日说好了的总不能反悔,于是只能翻箱倒柜找了一套最保守的衣服来穿,凑凑和和地去了,但还是被看出不对劲,皇太后也不点破,只是扫了两眼才劝他:“这都四月份了,穿这么多可别热着呀——回林疼你,但兰儿你可不能纵着那混球!”
    齐行兰脸热,小声答复:“嗯,母后我知晓了。”
    他心里想的却是:接下来的几天都不要理他,睡觉也要背对着他。
    回林或许也是知道自己昨夜做的实在过分,后来的两三个月都十分有分寸。
    但齐行兰也算长了记性,从不敢在晚上他二人独处的时候喝酒了。
    **
    六月围猎。
    因是新帝除登基外第一次举办如此大型的活动,无论真心与否,人总要到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