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逐年伸手揉了揉小树脑袋:“话说的那么好听,该不听话发脾气的时候还是发脾气。”
    “哎呀,动动嘴有什么难的,说的你开心吧!况且我很少发脾气好不好。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庭树被戳穿了也还是笑呵呵的模样,“多说好话,家庭和睦。”
    几块钱的冰淇淋,走到教学楼下庭树就吃完了。
    夜晚。
    “哟,小男友在这等着呢,真幸福啊!天天一起走。”和景逐年一起下楼的季沣,望见站在榕树下等人的庭树,默默收回了搭在景逐年肩膀上的手,有些酸不溜秋地说:“真好啊!”
    庭树瞥了他一眼:“别酸了,祝你早日脱单,实在不行,就早点回家洗洗睡吧。”
    季沣:“唉,一眨眼时间过的可真快。仿佛你们结婚的场景还在前天,昨天还在讨厌景逐年,今天就爱的死去活来了。”
    景逐年懒得理戏精发作的季沣,走过去牵起庭树的手。
    这一幕更刺激季沣了:“好啊好啊,看见小心肝了,头都不回的就走。”
    庭树白了他一眼:“那要不你跟着我们一起回家?咱们三个相亲相爱一家人。”
    季沣:“那还是算了,三个人的世界太拥挤,我还是独自美丽。”
    三人在校门口分别。
    两人往家的方向走,庭树走着走着玩起了景逐年的手指,捏着漂亮的骨节:“景医生,你和季沣也是从小带到大的兄弟吗?”
    景逐年:“差不多,我和他第一次见是小学时期,两家父母交朋友。第二次见是我们初中同一个班,后面就熟悉了。”
    庭树点点头:“噢——真好啊。”
    “好什么?”
    “没和你熟的时候,感觉你是那种连朋友都没的人。为你感到开心呗,和我一样,一直有好朋友在身边。”
    这些话让景逐年想起当初和季沣一起查庭树死亡原因的那些日子,其实当初景逐年出国深造后,他和季沣联系就少了些,不像读大学能天天见面。
    但感情没淡,回国后是季沣给自己接风洗尘。当初看着庭树去世,义无反顾要查真相的时候,季沣也没多问,默默支持自己。
    景逐年又想起他和陈嘉结婚的模样,还有当初在国外随自己一同回国的同事,毕业也还有联系的师兄师姐:“嗯,我也很开心。”
    友情也很珍贵。
    走到转角路口时,庭树说:“我想吃馄饨,你吃不吃?”
    “好。”两人转方向往不远处的李记馄饨店走去。
    晚风潇潇,月白风清。
    庭树和景逐年坐在开了十几年的李记馄饨店,面前摆着两份热腾腾的馄饨。
    “你来这吃过吗?”
    “吃过。”
    “啊?好吧,我还以为你没来过呢,还想炫耀下我发现的这家馄饨超好吃。”
    景逐年勺了个馄饨,吹了吹,淡淡地说:“之前看你和常和煜来吃过。”
    “!…咳”庭树差点没被馄饨呛住,景逐年这不冷不淡冒出个酸不溜秋的话语。
    “是吗?”
    “嗯,好像也是这个位置。”
    “……你记性真好啊。”
    “想多看看你,就记住了。”
    语气酸而可怜,稳稳地拿捏住庭树。
    庭树露出一副难为情不好意思的模样,小声嘀咕:“哎呀,我又不是故意的,别吃醋啦!以后都只和你馄饨。”
    景逐年顺着说:“那你答应我,以后都不要再见常和煜,不要和他有任何联系,好不好?”
    语气是惯常的温和,可每个字都充斥着满满的占有欲。
    只当他是醋得没边,占有欲发作,庭树一口答应下来:“好啊!我本来就没怎么和他见过面了,你不都知道嘛。”
    庭树早发现景逐年平日温柔平和的底下,藏着很重的占有欲,比如喜欢完全的圈住自己,抱住自己。还会用一只手抓住自己的两只手,不给自己丝毫逃离的机会。
    都会让景逐年心情变得愉悦。
    得到肯定回答后的景逐年表情轻松了几分,小树的承诺,让他那颗时而漂浮的心脏稳了些许。
    “多吃点。”景逐年把自己碗里的馄饨分了五六个给他。
    “一听到我不见你的情敌就这么开心?不用给我那么多,你自己也吃点呗,我都是这样被你喂胖的。”庭树看着碗里变得满满当当的馄饨。
    也不知道景逐年背后到底吃了多少醋,上回狠狠干自己还不够……
    “不胖。”景逐年把剩下的馄饨吃完。
    吃完后两人起身准备往家走,庭树余光瞥见家亮着白灯的店子,是家宠物店:“那是不是新开了个宠物店啊,我觉得以前好像是卖衣服的。”
    景逐年跟随他的视线望去:“我们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