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黎跪在地上,现出几分痴迷,对着椅子上的他哥:“哥,去雄保会受罚,您能亲自罚我吗?”
    他想看到他哥的眼里只出现他,他哥因为他而流汗的样子,汗水浸湿额边的碎发,性感而优雅。
    唐泽把玩着自己的一条触手,漫不经心:“雄保会有行刑的执行官。”
    “这件事闫与桉雄子已认下,你只能算从犯,但受的罚不会少。”
    “哥,我认。”唐泽的一捋头发不经意垂下来,唐黎探身过去,拿脸去贴。
    唐泽把头发都收回背后,唐黎惊起。唐泽拿精神触手抽唐黎一记,说:“我来主要是为了接下来的这件事。”
    “您说。”唐泽认真了,唐黎也严肃起来。
    “以前的雌虫我也就是玩玩,你的小动作我可以装作看不到。要是让我看到你敢对陆流下手,我会剁掉你的爪子。”
    唐黎身心俱颤:“您要娶雌君了吗?”
    雄保会让闫与桉去雄保会学习,也把司殷和陈希清带去折腾了几天。
    闫与桉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教授的科目是虫族历史,他对字犯困,一看就想睡。
    亚雌老师也不管,任他睡着。等到了一千多年前,亚雌老师把他叫了起来,请求他认真地听这一段。他端坐好,歉疚。
    一千多年前,知道使用雄虫血液的这一偏方的虫也不多,但当时并没有被禁。有一些满足条件的雄虫会去捐献。当时会使用精神触手的雄虫也不像现在寥寥。
    可是这点血液对于雌虫完全脱离雄虫无济于事,有的雌虫就动了歪心眼:圈养雄虫。
    雄虫数量少,一只雌虫拥有一只雄虫根本不现实,只能共用雄虫。
    第一只实行这个方法的雌虫乐善好施,很多雌虫都依靠着他圈养的几只雄虫。
    第22章 自上枷锁ed
    雄虫体弱,被圈养后精神和情绪萎靡。雄虫的精神力只能雄虫主动使用,雌虫没有办法被动开启。因而雄虫需要长期被用血,寿命大大减少,更有的吸血中途夭折。
    当这件事情披露,雄虫虫虫自危,草木皆兵。有很多幸福的家庭因此破裂。所有雄虫和雌虫中的一部分达到一种空前的对峙状态。
    社会的大多生产掌握在雌虫手中,雄虫生存空间被压缩。但他们不认输,死了托其他雄虫将自己火葬。
    雄虫数量又减,社会新生虫崽锐减。
    这场对峙的结束,主要缘于雌虫内部的瓦解。
    传统派和对峙派中,传统派占了上风,对峙派一击即溃。
    雄保会就成立于这个时期,也让雄虫更认识了自身所具有的主导性。雌虫地位一降再降。
    雄虫也收起了自己的同情心,他们不再对陌生雌虫进行精神力的梳理。使用精神触手需要练习,精神触角基本没有用了。
    亚雌曾经受到过一点波及,因而对雌虫也有些敌对,讲述过程中带着天然的偏见,影响到了闫与桉。
    短短的几句话,背后可能是上百只上千只虫子的痛苦。
    闫与桉听完,觉得好沉重,他之前没有关心过虫族形成这样性别关系的原因,现在也明白了唐泽说的那句话:一旦开了口子,非自愿有的是办法变成自愿。
    “麻烦转告会长,我都了解了。”
    亚雌躬身,应道:“好的。”
    “会长说,雄虫中不乏有您这般良善的虫,如果您再这样做,您的雌虫司殷、您护住的陈希清、还有唐黎,都会同罪。”
    闫与桉脸色阴沉,怎么还搞连坐:“好。”那他和舒仁的动作得快点了,下次陈希清和司殷两只虫精神暴乱的时候,就没其他办法梳理了。
    他走出教室,司殷和陈希清两虫刚被摘了抑制环,脚步虚浮,互相搀扶、跌跌撞撞地走过来。这件事情和他俩完全没关系,却因为他平白受了几天打。
    “对不起你们,我连累你们了。”
    司殷摇头,笑道:“知道雄主在等,就都不疼了。”
    陈希清偏过脸,看向旁边:“我咎由自取,和你没关系。”说着,他就要放开司殷,自己扶着自己腰,要自己走。他屁股和大腿挨了不少,步子刚迈,腿发软,往下跌。
    闫与桉眼角看到,下意识揽住陈希清腰,扶虫。反应过来后,又要松手,任陈希清摔下去。
    陈希清迅速抓住他胳膊,收回视线,探究地看向他,他脸色红润,淡淡地笑着。心道:闫与桉最近的气色好了很多,也不常听到咳嗽了。
    这几天他们同来雄保会,同离雄保会,总能见到。
    “看什么看!放手!”闫与桉斥道。
    陈希清脸色变黑,甩开闫与桉胳膊,撑一边的墙上。
    闫与桉咳嗽两声,一脚把陈希清踹翻,扶着司殷走了。
    陈希清趴地上狠锤地。
    舒仁来接陈希清,看到的就是正努力爬起来的陈希清。
    陈希清没回去的那晚,舒仁卧在沙发上等,等着等着睡着了,第二天醒来,发现陈希清一晚上没回来,着急去打光脑号,陈希清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
    回家没好几天,雄保会就拖着去打,一连打了五天。问是什么原因,陈希清也不说。还是第一天他去接陈希清遇到闫与桉时,闫与桉告诉的。
    彼时陈希清围在司殷旁边,急得催司殷快去看看闫与桉有没有受伤。
    对于救赎陈希清,他自己已经感觉无望了,陈希清对他,只亲近在外面,内里不让他碰一点。
    “希清。”舒仁跑来,扶起他,拍掉闫与桉踢的脚印。
    “殿下。”陈希清颔首,“谢谢殿下来接希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