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殷!”闫与桉一眼就认出来了,跟舍友发了句:我到了。
    陈希清心头微震,司殷也来了。
    他脖子上的一抹红,很难不让人注意到。司殷试着又挥了挥拳头,眼睛里闯进了迎面走来的他。
    司殷惊喜,下一秒,就看到了后面跟着的陈希清。这份惊喜立刻被他放在了一边。大喇喇几步越过他,一拳上了陈希清的脸。
    “司……”他的话还没司殷的动作快。
    陈希清还是有两把刷子,能挡住司殷几下,他赶忙转过身,拉开司殷,护住陈希清,喊道:“司殷,住手。”
    司殷又一挥向脸的拳头生生停在了空中,看向一侧的他,喊了声:“主人。”
    “啥?”他惊愕莫名,自己一定听错了,司殷这雄主到主人,举一换三的本事......
    赵俊辰刚好出来接闫与桉,听到这声,顿时瞪大了眼:“传说中的:主人的任务?”
    他忙解释:“你听错了。”
    “那他刚刚叫你什么?”
    “主,竹,主任...他有口音。”
    “主任?”赵俊辰点点头,表示已了解,眼睛里却是一副我就知道的意思。
    “我真服了,我的名声。”他脑子里狂喊。
    陈希清动动嘴,被锤上脸的那一拳疼得龇牙咧嘴。
    闫与桉表示人已死,勿救。
    他跟着赵俊辰往里走,转过身来严肃警告陈希清和司殷:“叫我闫与桉,闫!与!桉!与!桉!”
    作者有话说:
    不会写了,但肯定会给与桉、希清还有司殷一个结局的,希望让收藏的宝子们失望少一些。大学生活和职工生活都是自己编的,可能和现实生活太多不一样了。
    第26章 强势进入
    司殷悄声回:“司殷不敢。”
    陈希清听到了,跟着学,也说:“希清不敢。”
    他再强调了一遍:“叫我闫与桉!”
    赵俊辰一把把他拉过去,搀住他胳膊,头歪到他那边,低低问他:“你和那个司殷到底什么关系?刚刚打大仁,我和百万拉都拉不住,还挨了几拳。现在看着,好像很怕你。司殷不敢~”
    “在这里没关系。”他思索,“如果非要说一个,就是朋友。”
    他看看赵俊辰,关心:“你有没有事?”
    赵俊辰悻悻:“我肯定没事。”
    赵俊辰是他舍友中最瘦小的一个,戴着黑框眼镜,个子只到他耳朵下一点,也是最“惜命”最佛系最宽容的一个,天天养生茶泡着,美容觉睡着,座右铭:只要天没塌,别扶我,我还能睡。
    他踏上台阶,回头看了司殷一眼,看到司殷正刻意挤开陈希清,一记记眼刀往陈希清身上割。
    陈希清默认了司殷的动作,往后退了几步。
    司殷对舒仁和陈希清这样,他大致能猜到原因。
    他苦笑,在这里他可没有雄虫的天然优势性别,甚至还有一堆先天劣势条件加身,恋爱他一直都没放在自己的规划里。
    想着,赵俊辰带着他们一行人进了校医院往左拐的第四间病房。病房里暖气充沛,一进去又热又燥。他解了围巾,扑扑头发上和衣服上的雪,司殷把耳罩搭在了脖子上。
    他还记得嘴犟不冷的陈希清,还好陈希清没继续犟,搓搓手掌去墙边取暖了。墙边有一块长宽各一米的长方体凹陷,里面嵌着铝制传热片,通以热水。陈希清手刚放上,察觉到他视线,又昂起下巴,嘴硬:“我不冷。”
    他可笑,心道:行,你不冷。
    病房里并排放了三张病床,床头都靠着窗边,窗外的雪花还在飘落。整间房里只有正坐在第二张病床上的舒仁和病床边的师万桐两人。
    师万桐在床边给舒仁曲起的膝盖上的伤涂药。舒仁嘶个不停,顺便:“轻点儿,百万。”
    医生已经给舒仁他们检查完了,都是些皮外伤,没伤到骨头肌理。
    舒仁的袖子和裤子挽的很高,他看到,舒仁的膝盖和手肘都擦破了皮,小腿上也是,胳膊、腿上还有其他淤青,嘴边还有块瘀血。
    师万桐的袖子也挽着,上面也有几块青紫。
    “舒仁。”他感到愧疚,走到了舒仁的病床边,赵俊辰沿墙坐到另一张病床上,独自缩在角落。司殷跟在他后面。
    “背上和肚子上还有呢,都揭开看看?”舒仁扫了眼司殷,看到他一直看着自己的伤,气闷在胸口,终于能发出去了。
    “不不不。”他当即拒绝,“对不起...”
    师万桐打断:“不是你打的你道什么歉,要道也是他道。”师万桐手里拿着棉签,上面还有着药酒,冲过他指着后面的司殷。
    师万桐身形肥壮,嗓门也大,一出声,都怀疑整个校医院的人都知道了。当下羞窘难堪。
    舒仁还在上面添把火:“让司殷出来说话。”
    司殷看到舒仁,舌尖在内鄂扫了一圈,拳头捏的骨头声嘎嘎响。
    舒仁心颤,怕拳头又落到他身上,师万桐站起来,挡住舒仁,瞪视着司殷,满脸写着“有种你继续”。赵俊辰心底暗暗祈祷:看不到我。不想战火再波及到他。
    “司殷。”闫与桉闭了闭眼,喊,阻止道。
    司殷闻言,松开拳头,气势也弱了:“与...与桉,我下手有分寸的。”言外之意,舒仁没伤多重。
    人类身体哪能和雌虫身体比,伤得重不重他也都看见了。
    实在无奈,看司殷这样子,他也不能说重话,语气尽量放得温和:“不说这个,先向舒仁他们道歉。”往旁边退退,让舒仁和师万桐能不费劲看着司殷。
    司殷又捏了捏自己的手指,每捏一下骨节间都会发出一声响,像是不服气,挑衅着对面。他身子站得很直,能看出来是久经训练形成的身形,双脚分开与肩同宽,展肩收腹。那个耳罩被他带在了脖子上,还是没能掩上周身散发的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