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有个中年男人背着个头发花白的昏迷妇人出了院门,一个少女担忧地扶着女人。
    闫与桉认出来这行人所在的地方,认出来妇人和少女:“妈!小瑾。”他立刻飞奔过去。
    小瑾把闫素萍扶上车,听到声音见到他:“哥!”眼泪流了下来。
    闫与桉表现得轻松,惯性摸摸小瑾的头安慰:“没事没事,哥回来了,哥回来了。”迅速把手里提着的东西放到家,跟着小瑾进车。
    “与桉。”陈希清跟着也把东西放下了,站在车门处看他。
    他刚刚都把陈希清给忘了,往小瑾那边挪:“我们挤一挤。”
    一切发生的迅速,闫与桉根本没进行多余的思考,等到车行驶时才分出来自我去给这件事情做反应。心里慌乱起来。
    他先给开车的邻居王叔道谢,说等会儿请他吃饭。王叔说不用了,邻里乡亲的,能帮帮就帮帮。
    小瑾抓着他胳膊,他握住小瑾的手:“没事没事,信哥,有哥在。”
    “妈这是怎么了?”闫素萍闭着眼,利落的短发,穿着厚棉袄厚棉裤,棉裤上一条腿的侧边沾满了泥,棉袄下摆湿了小半。
    “好像在院子里倒水摔了一跤。”小瑾自责道,“当时妈让我去买排骨,说晚上做红烧排骨,我回来的时候妈就倒在菜园子旁边了。”
    “嗯,没事。等到医院检查后看医生怎么说?”闫素萍有腰伤,经常贴些膏药、喝点草药预防,带她去医院看,也说浪费钱,死活不去。可能这回摔倒牵扯到了腰。
    “与桉。”陈希清把手放到闫与桉腿上,感觉闫与桉忧心忡忡,关切望着闫与桉。闫与桉摇头。
    “哥,他是?”小瑾才想起刚刚跟着他们一起上车的陈希清,瞧着陈希清放在她哥腿上的手,瞅她哥。
    闫与桉让陈希清自己说,陈希清干脆坦白:“我是陈希清,与桉的人。”
    小瑾立刻明白是什么意思了,闫与桉把陈希清的手拨开,追问:“说清楚,我的什么人?”
    陈希清被拨开的手攥攥,轻吐:“男朋友。”
    闫与桉重复了一遍:“他说的对。”抓住陈希清的手握了握。
    许是闫与桉内心太慌乱太害怕,陈希清感觉闫与桉握他握得特别紧,手心里都出了汗,脸上却看不出来一点。
    小瑾擦擦脸,仰着还有着脸颊肉的脸,叫陈希清:“陈哥。”她哥竟然是同性恋,还把人带家里了,结果就让人看到这种事,真担心她哥被甩。
    “我给你开间房好不好?一会儿你直接去那里休息。”闫与桉的手有点细微发抖,还想着先安排好陈希清,抱歉,“刚到就遇上意外,等我忙完了再去找你。”
    小瑾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陈希清,陈希清回望了一眼,另一手覆住闫与桉手背,他说:“我可以帮忙。”
    “不用了,我家里的事情,我一个人可以。”闫与桉捏着陈希清的手,“从昨晚到现在,你都没休息好,待会儿去休息休息。”
    “与桉。”闫与桉突然这么为陈希清着想,陈希清有点怕怕的,总有不好的预感,“您突然这么说,我...我不习惯。”
    闫与桉困惑了:“关心自己男朋友哪里不习惯?”
    闫与桉的转变巨大且生硬,他身份的转变引发行为语言的转变没有一点预兆。陈希清看来,闫与桉从讨厌他到接受他只在几分钟间,这几分钟,闫与桉的态度发生了将近九十度转弯。
    “那您为什么不接受我的帮忙?”陈希清握紧闫与桉的手,把主动权夺了过来。
    闫与桉被噎住了,恼羞:“陈希清!我说了我自己可以。”
    “我错了,您别生气。”陈希清反应极快,脱口而出,闫与桉一下子哽住,更是一个字都蹦不出来了,干巴巴说,“我没生气。”
    陈希清得逞地窃笑,算是抓到了拿捏闫与桉的一个小办法:“那您让我帮忙。”
    闫与桉无奈。
    到了医院,闫与桉背着闫素萍在小瑾的帮扶下直奔医院急诊室,王叔和陈希清也赶在两旁。
    县医院这时人不多,在医生和护士的带领下,做了几项检查,确定闫素萍是蹲下时起来血容量不足导致头晕目眩,倒到了地上。也检查出来闫素萍的心脏有些问题,以及一直遗留的腰椎损伤,而且还有些高血压。
    在病房里安置好闫素萍后,闫与桉说他去送送王叔。只剩下了陈希清和小瑾,坐在一侧的椅子上。
    这个病房里有三个床位,这时候正值下午吃饭时间,剩余两个床位的病人被家里人带着去吃饭了。
    小瑾长按自己手机的开关键,显示电量不足,难怪没接到他哥的电话,让他哥走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