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觉厌:“字?什么字?”
    谢余奇怪地看他一眼:“我们送的红包,当然要写上我们两个人的名字。”
    江觉厌无语了一瞬间,忍不住开口:“这是新年红包,不是结婚请帖!”
    谢余顺着他的话想了想,终于理智回笼,发现确实不合适。
    那——
    谢余表情克制,委婉地问:“既然如此,那我们什么时候发请帖呢?”
    江觉厌静静地看着他,想要让自己绷着脸,可是看着看着,他就忍不住破功,露出一个笑容。
    “谢余,”江觉厌撑在他身上,笑弯了腰,“你想得也太快了吧?下一步是不是要准备婚房了?”
    谢余也跟着笑起来,抱过江觉厌让他坐在自己膝盖上,“那江江想让哪里做婚房?”
    嗯……
    江觉厌顺着他的话想了想,也跟着认真起来,他名下的房产不少,谢余同样如此,一时也想不起个所以然来。
    身为倒是有些合作伙伴的婚礼可以参考,可是江觉厌想了想,觉得都不适合他和谢余。
    他和谢余结婚的时候,不需要请那么多人,也不需要媒体前来,更不需要十分豪华来彰显所谓的财力,只要有他和谢余两个人就够了,如果可以的话,请一起熟悉的朋友——呃,这个有点少,没关系,可以挑几个不错的合作伙伴添上。
    至于婚房,江觉厌想了又想,最后觉得,他们现在住的地方就好。
    虽然他还有更好更大的房子,但这里就很好,他和谢余不需要住那么大的地方,现在的住处正合适。地方太大了,他想随时随地看到谢余都麻烦。
    想到这里,江觉厌放柔了声音开口,“等过完年,我们把这里装修一下吧?”
    他和谢余说起的时候,看下客厅那块空白的墙,江觉厌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发现时,就决定一定要把它砸掉。
    而现在,江觉厌就和他男朋友开始商量起,如何砸掉那面墙,剩下的空间要如何安排。
    但谢余有些不舍得对江觉厌的房子大动干戈,想要保存江觉厌这些年留下的痕迹,但江觉厌又想起谢余工作室里满满当当的衣服,还有这里,他们那一个月里的耳鬓厮磨。
    重新装修这里,江觉厌也不舍得。
    最后两人沉思一下,决定还是不必麻烦,现在的空间就足够两个人用了。不过江觉厌仍旧坚持,墙还是要砸掉的。
    “可以换作一个隐藏的暗门。”谢余提议。
    江觉厌似笑非笑,“那到时候,我每晚都来找你偷情?”
    谢余神色自若,坦然地道:“我去也可以。”
    江觉厌笑个不停,随后假装抽身,“那我今晚再来——”
    他没能跑掉,又被谢余拽进怀里,困在了沙发之间。
    江觉厌察觉到了不对。
    他露出一个若有若无的笑容,单腿屈起,轻轻蹭了蹭。
    “怎么,现在就准备开始偷情了?”他不顾谢余加深的眸色,故作苦恼地蹙眉,“要是你夫人突然回来了怎么办?”
    谢余面不改色,拇指摩挲着江觉厌的唇,直到唇色殷红如血,才从容开口:“这个问题,夫人不如自己和自己解释。”
    谢余的夫人本人——江觉厌眨眨眼睛,感叹道:“一点儿情趣都没有。”
    在江觉厌还有闲心打趣的时候,谢余已经开始抚摸起他滑腻的肌肤,他们实在是太了解对方了,所以江觉厌轻而易举地就被挑动,渐渐地开始无法保持平静。
    谢余身体力行地让江觉厌感受到了,属于谢余的情趣。
    江觉厌咬了下谢余的手指,轻哼一声,不满地道:“不是说今天歇一天吗?”
    谢余神色自若,“新年了,要做几件新衣服,我量一下尺寸。”
    江觉厌轻喘,睨了谢余一眼,“尺寸?谢总就是这么给人量尺寸的?”
    “对待江江,我当然要亲自动手。”谢余眼含笑意,手上的动作越发细致,“尺寸只有亲自量,才知道合不合适。”
    江觉厌微仰着头,再也说不出话来。
    不过等到最后,他赖在谢余怀里休息、几乎快要睡过去时,还没有忘记勾着谢余的小指,睡意朦胧地道:“等戒指好了……”
    他的声音太轻,谢余只好凑过去,俯身认真听。
    于是,他听到了他的江江,最温柔的声音。
    “我们就结婚。”
    谢余笑了,亲了亲江觉厌的脸颊,替他理好乱发,将人拢在自己的怀里,温柔地嗯了一声。
    他们一起睡了过去,不必急着醒来,爱人的怀抱是最让人留恋的港湾。
    .
    谢余知道江觉厌那个奇怪的朋友,是在新年当天。
    那个时候,他们正在一起守岁,江觉厌正躺在谢余的膝盖上,差点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