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萤听出了老巡的心声,表示赞同,身处打野位,但有上单心,不想跟云祈对线的不止其他战队,常和云祈打训练赛的流萤也附和了一声:“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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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兽医给塔塔打了一针,粗长一针挨下去,塔塔没少折腾云祈,室内回荡着可怜的猫叫声。
    塔塔对着兽医龇牙咧嘴吼了五六分钟没消停。
    云祈把塔塔抱在怀里,亲了下它的脑袋,塔塔转而趴在他的胸口,露出委屈巴巴的神情。
    “就是受凉了,没多大毛病,放心吧。”兽医把针头处理了,从另一边的药柜上拿下一盒药,“这个混在它的饮食里,每次一粒就够了,碾碎点。”
    余烬将那药拿在手里看了看,回头看见云祈怀里的猫,还在叫着,以前也不是没生过病,也没见它吼个几分钟不带停的。
    余烬正要付钱,那兽医递给了他一张纸和笔,说道:“给签个名吧。”
    余烬看了他一眼。
    他面前的人看起来有些年纪了,不像是打游戏的人,余烬没立刻接过那张纸。
    兽医笑着说:“你之前来过,但我那时候还不知道你,才被我儿子上过课,我儿子特喜欢你,我给他的。”
    余烬接过纸笔来签了名字,云祈靠近了些,看见他签的不是自己的,而是他的名。
    云祈拍了下余烬的胳膊。
    余烬脸不红心不跳地把纸笔还了回去。
    兽医也精明,问道:“不是英文啊?”
    余烬说:“把这个给你儿子看,他懂这个含金量的,现在比英文的那个火。”
    云祈白了他一眼,抱着塔塔先出门了。
    余烬那两个字签的还挺秀气,像云祈自己的笔迹。
    兽医哦了声,看着签名,充满怀疑地说:“是吗?”
    余烬已经走了出去。
    两人回到车上,云祈抱着塔塔坐在副驾驶,余烬掌着方向盘。
    “回基地吗?”云祈问,他们出来大半天了。
    余烬看了眼时间,拴上安全带说:“这时候都吃过饭了,我们在外面吃吧,先找个餐厅,你前两天不是说想吃烤肉?”
    云祈说:“嗯,好久没吃肉了,馋了。”
    “附近应该有,我看看。”余烬很快找到了餐厅,把车子往餐厅开。
    服务员带他们到了一个偏僻的位置,烤肉店人不少,热热闹闹的,余烬在云祈的对面坐下,服务员给了他一本菜单,余烬点头致谢,云祈抬头看过去,服务员的目光在余烬脸上多有流转,他心下了然。
    等余烬点完单,把菜单交给服务员,对方才离开桌前。
    云祈把塔塔放在周身,不经意似的说:“余队真招人喜欢。”
    余烬正在倒玉米汁,一股玉米香味传来,他把杯子放在云祈的面前,显然知道对方在说什么:“然后呢?”
    云祈幽怨地看着他。
    余烬说:“刚刚点错菜了,应该叫人上瓶生醋的。”
    云祈在桌子底下的脚踢了下余烬的小腿。
    余烬笑了笑:“坐过来吧。”
    云祈果断拒绝:“不要,地方这么小,我跟塔塔坐,伸得开腿。”
    余烬把他的情绪看在眼里,周围的人来来往往,时不时扭头看向他们,余烬无视那些探究的目光,敞亮地看着面前的人。
    “还剩一场决赛是吧?”
    云祈点点头,打开了手机,搜索着什么看,“余队要指教我什么?”
    余烬说:“不敢,洛神太无敌了,国内没对手,指教不了一点儿。”
    “平白无故提起这话茬,没事儿?”云祈抬起眼睛看向对面的男人,“余队想问就问嘛,我又不会不说。”
    云祈那眼神摆明了是“我知道你想什么呢。”
    余烬乐了,败给对方道:“真厉害,我想什么都知道了,你说说看?”
    “不说,”云祈道,“你不说我也不说。”
    余烬摸着面前的杯子,到底收不住了,问道:“SK打进总决赛了,老朋友又要见面咯。”
    “嗯。”云祈回应得无所谓。
    余烬调侃:“怕不怕见到旧情人,我的墨洛CP?”
    “怕?”云祈低头专注地看着手机,“余队怕不怕我把旧情人给虐死啊?”
    SK也进了总决赛,说实话,这一场冬季赛余烬没想让云祈打,他本来想让酒客去的,酒客的上单虽然没云祈厉害,但他说第三国内现在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二,之所以让云祈上,余烬也是有私心的。
    再遇老东家,云祈的心情说不上是波澜壮阔,可还是有一点点小波动的。SK也换了血,现在挺不错的,冬季赛又一次打进了总决赛,说明这个战队本来就有两把刷子,预选赛的时候没碰见,老东家成长了多少云祈早就想领教了。
    “舍得吗?”余烬喝了口玉米汁,看着杯子里的水,“这青墨沉寂了那么久,估计也窝着一肚子火呢吧,洛神可别大意,这么多人要看这场热闹,输了可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