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沈母沈父和沈靖淮都惯着他,很多繁琐的东西都直接免了,否则他现在估计还被困在S城。
    陆朝槿摇头: “我订了餐厅,是之前你说想去的。家里今天人很多,很烦,你不会想看见他们。”
    明天订婚宴,陆家大部分人都赶回了A城,哪怕是远在北极圈内做科考的亲戚,也得回来。
    蒲砚听陆朝槿提起过自家的奇葩亲戚无数回,对他们没什么好感,闻言立刻答应了: “好呀好呀。”
    陆朝槿所说的餐厅是一家开在环球金融大厦顶部的一家法式餐厅,餐桌底部的地板由玻璃制成,吃顿饭就能感受到双腿发软的感觉。
    可蒲砚却觉得很好玩。
    家里的佣人将车开到大门口,蒲砚上车时疑惑道: “嗯今天不开你的越野了”
    陆朝槿喜欢越野车,自己住的地方停了几辆都是类似的车型。
    “约会当然要开这种车。”陆朝槿说, “等你拿到驾照,我送你一台喜欢的。”
    蒲砚成年后没机会接触开车,自然也没有考驾照,之前回到沈家就被沈靖淮送了台兰博,但由于没驾照只能放在车库里吃灰。
    蒲砚任由陆朝槿侧过身来给自己系安全带,顺势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 “送我跑车还不如你一直当我的专属司机好啦。”
    “嗯,司机小陆会为您服务的。”陆朝槿笑笑,按着蒲砚脖颈加深了这个吻。
    ***
    车流涌动,一台黄色电动出租车缓缓停在红绿灯前。
    与此同时,一旁相向出道上,漆黑宛若下一刻就要融入夜色的布加迪超跑恰好通过了绿灯。
    发动机轰鸣发出野兽般的咆哮,驶入夜色的霓虹车流中。
    出租车上的人在瞥见那台黑色跑车后瞪大了眼睛,攥紧了手里的塑料活页夹。
    一旁瘦弱的男人推了推他: “姜纵,你怎么了”
    姜纵揉了揉眼睛,飞速摇下车窗,却只能看到远去的超跑留下的红色尾灯痕迹。
    “别把头伸出去喔,先生。”出租车司机烦躁地按了按喇叭。
    其实前面并没有车,他只是通过这种方式在宣泄烦躁。
    出租车司机非常后悔今天接了这个单子,路途遥远本来可以挣一笔钱,可后排这两个癫公一上车就开始大喊大叫吵架…
    其中一个还一会儿痛哭流涕说要离开A城,一会儿又抱着另一个人安慰的…
    如果出租车司机能坐在旁边看,那应该会挺高兴,可是问题是他并不是啊!
    这两个癫公在车上吵闹,着实烦得很。
    而后排的姜·癫公·纵失神落魄地重新关上车窗,陷入沉思。
    那是陆朝槿的车!他记得牌子!
    今非昔比,曾经自己也是这个圈子里的人,就算比不上陆家谢家,可比下还是绰绰有余的。
    可现在…他却只能拿着承诺书一家一家求别人不要催债!
    他家的豪车,豪宅全都抵押了出去,什么都不剩下了!甚至连家里的奢侈品,母亲的铂金包,都要拿出去卖掉!
    这对于一直自视甚高的姜纵来说,又怎么忍得了
    何况,从小就有专职司机接送的他,现在还要坐出租车,忍受司机车上的烟味…
    姜纵愤恨地一拳砸向车门,前面的司机被吓了一跳: “喂!你干啥啊!砸坏了可要赔钱的!”
    “赔就赔,你当老子赔不起吗!”姜纵张嘴怒吼,像是要从口中喷出火焰。
    ***
    色泽鲜艳的法式鹅肝酱搭配面包作为前菜,鹅肝酱细腻柔滑,带着淡淡的酒香和果木的香气。
    吃饭时唯有刀叉碰撞碟子的声响,蒲砚吃了两片面包,面前的碟子很快就被服务生端走,又呈上来了新的菜品。
    一碗热气腾腾的法式洋葱汤。
    摇曳烛火间,蒲砚撑着下巴看对面坐着的陆朝槿,说: “包场了好安静呀。”
    陆朝槿颔首: “嗯,不想有人打扰我们。”
    “对了,谢翊榕是真的要和顾明安订婚了吗”蒲砚开始吃瓜。
    他现在不是管家,就没借口留在顾家吃瓜了,真是太可惜!
    否则就这对年下白切黑病娇弟弟×冷峻正直霸总的组合,他每天都能磕生磕死!
    陆朝槿想了想: “最开始翊榕说的是,要先放出消息和顾家联姻,省得白家烦他。后来他们不知道又悄悄商量了什么,反正从那之后他们就开始真的准备订婚了…”
    蒲砚真的很想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大概是因为八卦已经穿透蒲砚的脸飞到了陆朝槿面前,他继续补充: “但就我前两天和他们一起吃饭的状况来看,明安现在和翊榕应该还不是…那种关系。我猜,明安现在还不知道翊榕对他的感情。”
    “谢翊榕是想来个先婚后爱好刺激啊,”蒲砚津津有味, “但顾大少这么聪明一个人,怎么就看不出谢翊榕的感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