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尧低头,道了句“诺。”便把门带上,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南宫和长芸两个人了,四周很安静。给南宫陌玉带来了一阵心安一阵忐忑,他离开床沿,轻轻坐在了长芸的大腿上。
    一具柔软馨香贴近,长芸的身子蓦地僵住了,还没反应过来,南宫陌玉白细腻的双手就已攀上了她的颈肩。
    南宫陌玉微微偏过脸,在她的脖子侧喘息着炙热的呼吸。
    “沅生,你在做什么?”长芸怒目,想要推开他,但发现南宫陌玉缠得很紧,若再用力些就会扯伤他。
    “既然长芸这么讨厌我,不如把气都撒在我的身上。长芸对我的身体了如指掌,好好折磨我,我不抵抗的。完全任你发泄。”
    南宫陌玉卑微地说,他希望以自己的身体作为挽留长芸的筹码。
    只惧怕她连这样的机会都不想给。
    所以他面红耳赤的,扯下了自己身上的浅青薄衫,再握着她的手解下自己的腰带。
    南宫陌玉的身体很敏感,长芸的指尖无意间蹭到他娇嫩的肌肤,腰身便像触电一般打颤得厉害,细长的脖子和漂亮的胸膛蔓延着绯红色。
    长芸的神经线忽然绷紧了,眸光暗了又暗,看着他净|裸而光洁如玉的身子,想起了第一次与他的荒唐事。
    只是那时候她对他爱惜得紧,并不敢太过。
    “沅生,我现在并不是只有你,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满足你的要求。”长芸咬牙道。
    他的以身戴罪不是她真正想要的,不足以得到她的原谅。
    南宫陌玉如一盆冷水淋头,瞬间浇灭了他的自尊。
    他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放低姿态。
    南宫陌玉迎上她似冰冷似悲伤的目光,主动舔了舔她的唇角,话语中含着低低的奔溃: “我知道,你娶了妻子纳了妾,最终能站在你身边的男人不是我……我都知道。”
    “但我不想再看到你眼中的冷漠。每次想到你已经有了新人,可以彻底把我抛弃忘却,我的心就疼得难以呼吸。”南宫陌玉晶莹的泪滑过长芸的下巴,令人心悸。
    五年前,两人的梦想便是握紧彼此的手,在一起,共白头。一场变故,让原本一切的美好都灰飞烟灭,让两人互相伤害着对方,体无完肤、遍体鳞伤。
    长芸的心脏也开始一抽一抽的发痛。
    原来他也像她一样,始终放不下过往的事么?
    “现在,你可后悔?”长芸隐下眼中的伤痛,坚硬地问。
    南宫陌玉真诚道:“后悔。我没有一天不在后悔,我不该……唔。”
    南宫陌玉后面的话还未说完,长芸脑海里的那根紧弦便彻底断裂,情难自已地强吻了他。
    终于得到长芸的回应,南宫陌玉心中泛起酸涩,再不敢放手了,他紧紧抱着她,任由她在自己的身体上肆虐。
    多年未见,长芸的手指更长了,力道也更足了,她深知他身体的各处敏|感点,只需稍一用力,便能勾走他的半边魂。
    “唔嗯!”
    南宫陌玉的唇边不小心泄露了自己都无法控制的呻吟。
    满室旖旎,春光无限。
    做到一半,长芸戛然而止,勾唇抱起他,戏谑道:“在屋子里实在太无趣,我和沅生到外头,可好?”
    南宫陌玉脸皮薄,怎受得了这样胡来,他连忙艰难地说:“不好。”
    长芸眼里迸射出侵略的光芒,笑道:“你说任我折磨的,怎么,我的气还没消,沅生就要反悔了?”
    南宫陌玉一怔,轻喘一声,才忆起长芸过往的坏性子来。
    …
    在热烈而火红的枫林下,有两人如入无人之境,在堆积的红枫上大肆**着。
    南宫陌玉的白玉发冠不小心被枝桠扯落,三千青丝披散而下,带着清冽的发香,是长芸魂牵梦绕的香味。
    在自己精心栽种了五年之久的枫树下,全身赤|裸的震晃着,南宫陌玉感到异常难堪。
    他的呼吸急促,喘息连连,眼中波光流转,噙着泪水。
    长芸低头去吻那泪痕,继续折磨他。
    迎着一次次激烈的高潮。
    五年前,她对他做的事都是有所隐忍的。毕竟沅生在她眼里就是不谙世事的单纯少年郎,体弱多病再加之那张如谪仙般纤尘不染的脸,让她在干这事时都觉得是在亵渎。
    但今时今日却不同,是沅生亲口答应她的,说可以把多年对他的积怨都发泄在他的身上。
    这么一想,五年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很多。
    那个对这种事甚是抗拒,但为了她的欲望,即使被弄疼了也强颜微笑说没事的温柔少年,已经成长为能在她施加的痛苦时,为讨她欢心,婉转承欢,将心底的渴望不自禁地暴露在长芸面前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