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轻佻地问她要不要试一次,今天就反悔,羞辱她。
    她眉头紧皱,气恼回房间,像是泄愤般重重摔上门。
    听到外头传来巨响,姜倾南“嘶”一声:“这死丫头干什么呢?怎么一天到晚有人欠她钱似的。”
    他说罢,又歉疚看向窗边的林辞均:“之前的事情真不好意思,难为您还愿意跟我们合作。”
    “不是什么大事。”
    他一双黑眸沉沉,一改方才的浮浪,此刻周身气质矜冷,眼底笑意退散,摸了根烟,“介意吗?”
    “可以抽可以抽。”
    姜倾南忙点头,将桌面清空,邀请林辞均坐下,“不过说实话,我们这个项目跟你们应该不是太契合,算起来是我们占了便宜,你还是要慎重考虑一下。”
    “没什么好考虑的。”
    他将烟按灭,冷恹面容掩在雾里,垂眸将字签了。
    姜倾南还是不太能理解,忽而想到什么又压低声音:“林少,你该不会是想跟我妹妹复合吧?我跟你说,她这丫头被我们宠坏了,你可别真陷进去哈,我当你是兄弟才这么说的,当然,你也别报复她,她做了什么过分的,你就给我说,我替你教训她去。”
    林辞均笑了下,不自觉又点了根烟:“不相干的事情就不谈了。”
    “好好好。”
    事情回归正题。
    谈完后正值饭点。
    姜倾南将人送到楼下,接了个电话跑到书房去打。
    姜父姜母热情地拉着林辞均:“留下来吃个饭吧?小均也好久没来玩了。”
    “家里都已经做好了,你姜伯父亲自下的厨。”
    林辞均只犹豫了两秒,微微点头:“好,谢谢伯父伯母。”
    两人这才喜笑颜开。
    姜母喊住路过的管家:“去将早早喊下来吃饭。”
    “好的,我马上去。”
    他手里还拿着个单子,显然在工作,林辞均笑了下:“还是我去吧。”
    姜父犹豫道:“这会不会太麻烦你了,还是我自己去吧。”
    “没关系。”
    门被叩响。
    姜早仰躺在沙发上,跟前放着白瓷茶盅,水果切好摆好。
    她咬了颗车厘子,翻身:“我不吃晚饭。”
    外头的人似是顿了下,而后开口:“是我。”
    清冷悦耳的嗓音。
    姜早一骨碌从沙发上坐起来,穿上真丝拖鞋朝门边走去。
    按下门把手刹那,她还在思考要说点什么能找回场子。
    毕竟成年人相处,是博弈。
    胜负兴许就在一个眼神之间。
    然而下一秒,外头的人主动推门。
    她只觉腰肢忽地被箍住,有人俯身,重重地吻上她。
    她几乎没有任何防备,呼吸蓦地一滞,男人扣着她的后脑勺,压迫极强。
    他咬着她的唇,舌齿磕碰。
    甜腥味弥漫。
    她细微挣扎,退后半步,却给了对方可乘之机。
    他顺势进屋,搂着她的腰稍一侧身,将她按在门板上。
    “砰。”
    门关上。
    静谧的室内,这个吻进一步加深。
    手也变得不安分,一寸一寸,探入裙摆。
    最终还是姜早忍无可忍,猛地推开他,一巴掌甩过去:“林辞均!你他妈有病啊?”
    然而她忘了,她面对的人已经不是当年的林警官了。
    他不会由着她将巴掌甩在他脸上。
    他轻而易举扣住她手腕,膝盖向前,将她紧紧扣在门上。
    两人靠得太近太近。
    身量高,肩宽,天然的压迫感下,姜早却没有半分危险来临的感觉。
    她推了推他的胸口,恼怒道:“你刚刚不还说今天不准备跟我上床?林辞均,这是我家!信不信我让你爬着出去!”
    “我是不准备跟你上床,姜小姐,严谨一点。”
    他伸手,指尖温柔缱绻地勾勒过她脸颊,最终捏住她下巴,指腹摩挲过她被亲得红肿的唇,眼底闪过抹病态的占有欲。
    但也只瞬间就消散不见,他平静补充道,“我只是亲了你一下。”
    多冠冕堂皇的一句话。
    姜早都要被气笑了。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像是想到别的什么可能性,开口:“林辞均,你还忘不了我,是不是?”
    “是。”
    没料到他会承认得这么坦然。
    姜早那点得意还未生出,就听他又接着说,“原本是挺忘不了的,但今日一试,不过如此。”
    她笑容僵住。
    林辞均放开她,退后半步,温和笑道:“既然姜小姐不吃饭,那我就先下去了。”
    他走得快,没有半分留恋。
    门在身后关上,姜早攥紧裙摆,烦躁生气一股脑涌上来。
    还从没有哪个男人在亲完她之后这么随随便便就能脱身离开。
    她都快气晕了。
    同时心尖还酸涩难受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