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达航和松田阵平看了他一会,转向诸伏景光和降谷零。
    “所以,虽然知道你们有什么没告诉我们……”松田阵平危险地眯起了眼睛,“但现在看来,是很关键的事啊?你们什么时候通气的?”
    “连经历都做好安排了。”伊达航重重地道,“合作得肯定非常好吧?”
    诸伏景光额角流下冷汗,他无助地看了降谷零一眼,发现后者已经神色坦然地将解释的任务交给了自己,而被无视的萩原研二有点坐不住,并且完全不敢说话。
    “去年……”他没底气、支支吾吾地道,“十二月份,我从组织撤退的那个晚上,我和零在那之后就和萩原有明确的联系了。”
    伊达航捂住额头,而松田阵平瞪着他们三个人,快被气笑了。
    诸伏景光决定祸水东引,提起了几月前的事:“但萩原在更早之前就知道了,去扫墓的时候,他看见了我们。那栋有炸弹的楼里,他也在。”
    萩原研二一个激灵,看着面露诧异的两名好友,连忙双手合十道歉加求饶:“抱歉!我那时候什么都没想起来……只是对千速姐和小阵平感到熟悉,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虽然他没有恢复记忆,但当半长发青年眼角下垂、摆出可怜的样子时,不管是松田阵平还是伊达航无法狠心地指责他。
    松田阵平沉默了一会,道:“你们卧底的事我和班长总会慢慢知道的,Hagi,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一趟?”
    他把一直捏在手里的墨镜挂到西装口袋上,冷静地补充:“说个时间,我好请假和你一起。”
    萩原研二的肩膀垮了,他垂下眼,而其他人都没有催促。
    “我想着先和姐姐见一面。”在组织覆灭后和公安一起忙活的那段时间到今天之前,思考过无法忽视的问题之前的青年给出自己的答案,“之后的事……她安排更好。我能感觉记忆在慢慢恢复。”
    松田阵平没有意见,恶狠狠道:“那你最好快点想起来,现在这样我都不好揍你!”
    “你们也是!”他看向另外两人,目光扫过床上的伤患,“怎么就你受伤了?警校第一这么弱?”
    “是意料之外的狙击手。”降谷零知道对方是关心,但语气和台词一如既往的欠揍,他反驳道,把胸膛拍得作响,“要不是Hiro认为要再观察几天,我早就出院了!”
    他身体可好得很,中枪后处理及时,中间还帮着处理了组织覆灭后的一些工作,如果不是萩原的安排落实了,Hiro说机会正好,他才不会老老实实地坐在床上,作为缓和气氛的背景板。
    “我和零负责的工作不一样。”诸伏景光也替幼驯染说话,“虽然有点可惜就是了,我们没能看见组织的基地覆灭的那一幕。”
    萩原研二举手:“我看见了哦,还帮忙阻止了基地被炸,给公安的报告里写了。”
    但他没提到神名深见。总觉得写进去算是恩将仇报,并且也没有写上自己见过撤离前的组织二把手和目前下落不明的琴酒与贝尔摩德。
    “但我听说核心的炸弹被你拆掉后,其他地方也有好几枚炸了。”降谷零吐槽,他注意力其实也不在这些炸弹上,组织的地盘安排什么都不奇怪,“关键的地方都毁了,也不知道是朗姆还是琴酒干的。”
    萩原研二镇定自若地摊手:“不过友方没人出事,也很好嘛。”
    “说到友方。”为好友间闲谈的气氛而露出笑容的伊达航眉心一皱,“神名呢?组织没了,他的事情又怎么样了?”
    松田阵平也将目光从幼驯染身上挪开了一下,他其实觉得对方可能知道点什么,但没有指出来。
    “我们也没去过米花町。”他补充道,“不知道书店有没有重新营业。”
    但连带着萩原研二,三人都沉默了。
    松田阵平&伊达航:“……??”
    “我们这段时间都很忙。”诸伏景光有些尴尬地说,“上一次联系,是组织覆灭当夜。他说自己的事完成了,感谢我们的帮助与配合。”
    组织覆灭了,但各方面的事繁琐,忙起来天昏暗地,这条短信在三个人对过后,就被压到了一堆事情下面。
    所以他们也不知道如今神名深见是回到了米花町,还是和拉弗格一起离开了。
    “不过我觉得神名应该还会留在米花町。”在难言的寂静中,萩原研二肯定地说,“他说过好几次欢迎我们去那里聚会呢。”
    诸伏景光和降谷零诡异地发现,这作为理由完全无法反驳。
    见他们纷纷赞同,松田阵平和伊达航觉得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但他们还是约好了时间,等降谷零出院,就联系神名深见,一起去那里聚一聚,对方好歹也是知道很多、为组织覆灭提供诸多帮助的热心市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