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晕的昏沉的林昭言,谢晚烛嫌弃的别过脸去,眉头轻皱了下,“无事,总是要碰面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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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没等到隔日,人是下午晕的,一个时辰之后柳鹤衍就派人将林昭言,从谢晚烛的长明殿里抬出来,抬到了太医院里。
    主事的太监吊着腔调道,“既然林将军病了、倒了就应该待在太医院,在长明殿万一不小心将病气过给陛下该怎么办。”
    说着,没等谢晚烛点头,就指使着身后的小太监,不由分说抬着晕倒的林昭言就往焚烧炉的方向走。
    焚烧炉是日常处理、烧毁一些无用的垃圾的地方。
    太医院和焚烧炉的方向完全相反,按理来说不存在走错路的情况,最后还是乌和不放心,叫了几个人跟着,才安全将林昭言送到太医院。
    结果……柳鹤衍手下的人根本就不用心,完全将林昭言当成仇人来看待,一路颠簸,还差几步到太医院的时候,林昭言被晃醒了。
    突然惊醒的林昭言:“……”
    我是谁我在哪儿?
    *
    那边林昭言刚被抬走,柳鹤衍就到了。
    挑开珠帘,黯淡的光落到柳鹤衍那张风光霁月的脸上,勾出柔和的光晕,他笑着道,“陛下方才与林将军在做什么,叫将军都激动的晕了过去。”
    谢晚烛内心腹议:叫他对付你,然后激动的晕了过去。
    心里这么想着,面上谢晚烛唇角勾起一个乖顺的笑,“说了些小时候的趣事,不知怎么地可能触景生情,林将军晕了过去。”
    见柳鹤衍还想继续追问,谢晚烛歪了下头,漂亮的眸子都眯了起来,“阿衍一进来便询问林将军的事情,都不曾关注我的,看来阿衍是对林将军更感兴趣了,不然阿衍去太医院寻他?”
    虽然谢晚烛说话的语调很平淡,但就是有股拈酸吃醋的味道,叫柳鹤衍都无奈的笑了下,“陛下为何不觉得臣是吃醋了,才问林将军的事的?”
    谢晚烛乌润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柳鹤衍看,唇角的弧度被一点点拉平,他故意道,“阿衍这话是不是就不讲理了,同林将军说了些话阿衍便要吃醋,那我每日同大臣们聊国事、关心大臣家事,这样阿衍也要吃醋吗……”
    说着,谢晚烛漫不经心的撑着下巴,调侃道,“平日里看不出来阿衍这么霸道啊……”
    柳鹤衍闻言轻笑了好一会儿,才走上前,从身后抱住了人,“陛下,不是臣不讲理,瞎吃飞醋,而是外面坏男人太多了,陛下心思单纯,臣怕陛下被骗。”
    下巴抵着谢晚烛的肩膀,柳鹤衍轻声哄道,“陛下大人有大量,便原谅小人我吧……”
    谢晚烛没忍住被逗笑了,他微微侧了下身子,偏头抬手拽住了柳鹤衍的发根,坏心眼的用力往后拉。
    带了点个人情绪在里面,谢晚烛的用力不小,柳鹤衍疼的唇色都有些发白了,唇角却还是带着笑的,他就乖乖的任由谢晚烛动作,也不反抗,也不求饶,似乎是想要谢晚烛解气。
    拽了一会儿谢晚烛觉得无趣,便放开了,柳鹤衍却主动的将脸贴到了谢晚烛的手上,神情温柔至极,“陛下若是不解气,可以往脸上打,留了巴掌印,正好让全天下人都知道我柳鹤衍是谢晚烛的狗……”
    柳鹤衍眼底的炙热和痴迷证明他说的不似假话,反而是真心话。
    谢晚烛愣了一下,随后笑着低头吻了吻柳鹤衍的唇角,嗓音幽哑,带着低低的诱哄,“可是我不喜欢不听话的狗,那阿衍以后都听话一点好不好……”
    这话音刚落,屋外就传来一阵哭嚎,被这声音吸引过去的两人同时转头,然后看到了泫然欲泣小狗脸。
    哭包林昭言QAQ呜呜呜道,“陛下有其他狗了?我不是陛下唯一的小狗了?”
    谢晚烛:“……”
    柳鹤衍:“……”
    原本暧昧**的气氛瞬间碎了一地。
    谢晚烛想从柳鹤衍怀中起来,却被柳鹤衍紧紧的抱着腰,不给他挣脱。
    唇角抽搐了下,谢晚烛索性放弃,乖乖在柳鹤衍怀里待着了。
    此时,门外的羽林卫提着剑就冲进来了,个个面容严肃,目光关切的去找谢晚烛,义正严词道,“哪儿里有狗?!没有伤到陛下吧?!”
    “陛下别怕!”
    “臭狗我们来了!!”
    “绝不会让陛下伤到一根毫毛……”
    阵仗摆完结果发现殿内的场面根本不是他们想象的那副模样。
    察觉到柳鹤衍和林昭言死亡凝视的羽林卫们:“……”
    完了完了,本想英勇一回成功救驾升官发财的,现在看来……都有可能要下大狱了TAT……
    没有狗,羽林卫方才的那句臭狗骂的就是柳鹤衍和林昭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