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鲤闻言,双手合拢从大腿那里捞起一捧空气,然后端起来送到顾望闲面前。
    “你看,我那永远见不到太阳的可怜孩子,这儿呢。”
    顾望闲:……
    “我草!宋鲤你神经病吧?捧一捧空气说这是你的孩子?你这是哪门子的国王的新孩呢?!”
    最可怕的不是宋鲤变成了神经病,而是向淼文要和宋鲤一起神经病。
    “既然如此,那就赔钱吧顾总。”
    朝顾望闲伸手,向淼文讨赔偿费也讨得非常地理直气壮,像是信了宋鲤的鬼话。
    顾望闲真的很想把面前这两个人的心扒开看看到底是什么做的。
    太黑了。
    最主要还打不过向淼文这个气运之子。
    顾望闲倒是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打不过向淼文,讨个道理也是白给,继续僵持下去只会吸引更多的人,最后咬咬牙,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张黑卡甩了过去。
    算了,反正留给宋鲤的时间也不多了,他就退让一时,稍微忍忍。
    而这边,凭自己本事赚到钱的宋鲤高高兴兴站起来,瞬间收住眼泪,腿不酸了肚子不痛了,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把黑卡捧到向淼文面前。
    “你看!我凭自己实力赚来的钱!”
    “好好好,你真厉害。”
    向淼文在一旁像是个没有感情的棒读机器,他是真的很好奇宋鲤清醒过来后还愿不愿意面对这张用形象换来的黑卡。
    就商圈里消息传递的速度,绝对不超过一晚,宋鲤的形象就会从原本让人惋惜的天才商业青年变成恋爱脑精神不太正常的小娇妻。
    *
    晚上躺在床上,脑袋里划过熬鹰的想法,向淼文最后还是选择了放弃。
    算了,也不可能就熬着熬着进化掉睡眠,还是顺其自然比较好。
    如今一个晚安吻已经成了日常,向淼文在宋鲤唇角上亲了亲,揉乱头发,转身关掉床头灯。
    “睡吧,晚安。”
    等明天一早接受新的暴风雨。
    待第二天早上按着生物钟睁眼后,向淼文下意识伸手往旁边一摸,果然是空的,甚至被窝都没有了温度,看来人已经起来了有一会儿了。
    起床穿鞋,向淼文推开卧室门,菜刀与砧板碰撞的声音就清晰地从厨房传了出来,他轻手轻脚走到厨房门口,果不其然,宋鲤正背对着门口在切菜。
    “……宋鲤?”
    不确定地喊了一声,厨房里的人停下切菜的动作,转身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向淼文,脸上绽出一抹笑。
    “阿淼你醒啦,粥我已经熬好了,现在做几个清淡的小菜当早饭,还有一会儿,你要是饿了就先喝粥。”
    不对劲,这是恢复正常了?
    狐疑地瞄了一眼继续切菜的宋鲤,向淼文走到餐桌边,揭开砂锅锅盖,皮蛋瘦肉粥的香味扑鼻而来,他拿起勺子尝了一口。
    很熟悉的味道,是宋鲤的手艺没错。
    难不成,真的恢复正常了?
    两个小菜很快就做好,两人安安静静坐在一起吃了一顿特别温馨平静的早饭,平静到让最近经历了太多风雨的向淼文浑身不适,吃饭期间频频抬头看宋鲤。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没有。”
    饭后原本是向淼文提出要洗碗,被宋鲤给拒绝了,看着厨房里哼着歌洗碗的背影,向淼文打开手机,正想咨询医生之时,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是祝潮生。
    自从风水露面让祝家大出血了之后,祝潮生就基本没有再联系过自己了,也不知道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是要干什么。
    “喂,祝大少爷有何贵干。”
    “喂,向淼文,昨晚宋鲤的事情我也听说了,我想来找你谈谈,有关…宋鲤他的秘密。”
    简单干脆没有客套,祝潮生一开口就直切主题,他知道向淼文不会拒绝有关宋鲤的所有话题。
    电话这头,向淼文闻言沉默了三秒,报出了家里的地址,“可以,过来谈吧,我在家。”
    外面人多眼杂,正好他这几天请了假在家办公等宋鲤恢复好,就干脆让祝潮生到家里来谈。
    挂掉电话,向淼文也忘了咨询医生这一茬,打开电脑开始远程办公。而宋鲤洗完了碗,摘掉围裙去卧室换了件衣服,看样子是准备要出门。
    “我去买中午做饭要的菜。”
    “这么早?”向淼文挑眉,“走吧,我陪你一起去。”
    他现在不可能放心把宋鲤单独往外边放。
    但是听见这句话的宋鲤脸上快速划过一丝动容,随后迅速切换成惶恐,一巴掌把站起身站了一半的向淼文给大力按了回去。
    “不行!你就在家待着!这种事情我去做就好了!”
    目光之热切,语气之坚定,像是在交接什么革命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