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起向淼文的右手,宋鲤低下头,在他的无名指上轻轻落下一个吻,黑暗里,一双眼又是那样的灼热明亮,有些羞涩,但是更多的还有坚定。
    “虽然不知道你现在意识还是不是那么清醒。”
    “但是我还是想先告诉你,宋鲤喜欢阿淼,宋鲤爱阿淼。”
    和向淼文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宋鲤没有想过怎么会有两个人的灵魂会能如此的契合,没有过大争吵,对彼此的小习惯又是那样的了解默契,一个眼神就懂得了彼此,就好像他们合该天生在一起。
    一起上班,一起买菜,一起散步,晚上睡觉脑袋挨着脑袋谈天说地,平淡的日子也温暖得滚烫。
    宋鲤原本以为自己会一直孤单,不管是在过去的世界还是在现在的世界,但是他遇见了同样相性的向淼文。
    孤零零的小鱼,也终于有了可以独享的宠爱和家。
    因为喜欢,因为爱,所以和向淼文一起探索做这种事情,而绝不是一时意外的头脑发昏。
    宋鲤又不是真的没有脑子,向淼文向来警惕,在外边都甚少喝酒,怎么就今天突然一下中药了,用脚趾头想想都能猜到是他在自导自演。
    呼吸曲折出美好的心愿,宋鲤伸手与向淼文指尖相扣,贴合的手心一片滚烫,还有些痒,于是笑得眯起眼,他郑重道。
    “宋鲤和阿淼要长长久久在一起,十年二十年三十年…要一直手牵手。”
    温热的舌尖舔过唇角,向淼文垂下脑袋,左手的小拇指勾缠住宋鲤的小拇指,拉钩以做回应。
    心神被牵动,掠取氧气的吻太过潮湿,能钝去身体的其他感官,让人连气也喘不匀。向淼文贴着宋鲤,有些生涩的深吻被软化,浅密地落下来。宋鲤又感觉到耳根被细咬,有些疼,又有些痒。
    衣衫褪尽,唇齿相偎,带着暖意的体温升为潮热的高温,像是能一并融化两人的骨骼。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
    看着向淼文粗暴地拉开床头柜,将抽屉早就准备好的东西一并扫出来,宋鲤还未来得及拿在手里仔细研究,就被抢了去。
    “你猜?”
    用牙叼着包装袋,向淼文翻身压在宋鲤上边儿,笑得像只魅惑君主的祸水狐妖。
    “等等这个姿势真的对吗…唔……”
    剩下的事就在宋鲤的知识点之外了。
    皮肉骨头一俱化成水,往上寸寸摸,颈窝有晾着的小月亮,汤圆白馅的腰窝,咬到嘴里便发起了抖。
    是马儿,否则怎么就骑到身上来,欢快蹦跳的马儿在皮肉上滚出河浪,腿心淅淅沥沥地下着雨,眼睛也湿得泛红,像水捏出来的。
    一下又一下,向淼文荡得如风起,一点点耸动着帆,腰腹鼓得像风包,缰绳在宋鲤手里。
    视线重叠传递爱意,深刻又深刻,低低的,伏进大海里。
    门外边,碗里没有粮的小二十挥着爪子“啪嗒啪嗒”挠门,乖乖蹲下来等了半天,房间里的人没有要出来的意向。
    碗空空的,但是房间里面明明还有动静,床板嘎吱的声响,猫的耳朵可灵。
    尾巴垂下来,小二十喵喵叫了两声,转身跳上了桌子。
    愚蠢的铲屎官,猫要打翻你的水杯,还要把冰箱里的牛奶拖出来喝光,厕所里的卷纸挠花,这就是忘记给猫放饭的下场。
    …
    夏日早晨的阳光也带着灼人的光亮,窗帘缝隙框着光,光斑投喂进床头的影子里,淡金色的光晕细碎略过床上两人脸颊细小绒毛。
    终于还是如愿合在一张被子里安睡,两人这一觉都睡得格外沉,最先醒来的还是宋鲤,尚还朦胧,手掌无意识地摩挲怀里抱着的人。
    从无名指指骨抚到手臂,宋鲤拿脑袋轻轻蹭向淼文,发丝戳着脸颊,像是被狗尾巴草挠挠心底,迫使向淼文也跟着醒了过来。
    “……几点了?”
    过度用嗓加上药的副作用,向淼文张口的声音哑得可以,他抓着被子懒洋洋地翻了个身,窝在宋鲤怀里面对面。
    凑上去给了几枚早安吻,宋鲤起身拿过床头柜的小闹钟。
    “啊,十一点了居然,怪不得肚子这么饿,我先起床收拾一下,你再躺躺。”
    昨晚两人又累又困,只是草草捯饬了一下自己就倒头睡了过去,从浴室到卧室一地的狼藉都还没来得及收拾。
    身体伸展伸了个懒腰,浑身骨头都在噼里啪啦作响,宋鲤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道。
    “好累,这种事情咱们还是要节制,要顾及身体。”
    拽着被子,向淼文闻言幽幽地看过来,剜了宋鲤一眼。
    “你累?昨晚是谁在主动?”
    脑袋里的画面不由自主像影片倒带重播,宋鲤仔细回想那些细节就脸上发烧,他移开眼睛咳嗽两声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