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一睁眼就是美好的光景,谁能懂。
    全班最松弛的也就是宋鲤,上课画小人儿睡觉,下课上厕所在走廊漫无目的闲逛,偶尔给向淼文嘴里塞一块小饼干。
    向陈东在下半年刚入秋的时候也稳稳地吃上了国家饭,只可惜这本来就算是家庭纠纷一类的案子,律师已经给向陈东争取上了最大的刑罚,可就算是这样,也只是判了一年不到。
    解决这个父亲,那一头的宋宏盛也在老爷子醒来后没几天灰溜溜地从医院滚了回去,瞧着老爷子生龙活虎一个能打十个之后,他也没了胆子,好说歹说哄着陈喻梅。
    只可惜,宋鲤后来问过715,因为是跟世界意识自愿交换,要是还想要打破陈喻梅的玻璃罩,就得需要剧情的契机了。
    想着十年后当时暴揍渣爹后去医院里听见的那一声玻璃碎响,宋鲤当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能就是后面属于陈喻梅的契机。
    要是觉醒后的陈喻梅听见宋宏盛那些假得抠的甜言蜜语,包管要甩几个巴掌在脸上,只是现在被世界意识束缚着的她只是一具契合着剧情成为贤妻良母工具人的行尸走肉,不愿离婚自然也让宋宏盛得意了良久。
    宋宏盛除了长久地对陈喻梅进行语言洗脑以外,对曾经的宋黎也是日经月累地灌输思想,什么远离外公一家,以后只需要继承他这个爹的财产就行了。
    从前的PUA计划都很成功,自己儿子越来越疏远包括母亲在内的陈家人,只可惜现在站在宋宏盛面前的是宋鲤。
    “当时你对我做的事情我就不计较了,你个小孩子思想很容易受到控制,是不是陈家人他们对你说了些什么?都说了,要相信你父亲我,只有我,才会真正帮助你。”
    瞧着面前滔滔不绝装作父爱满满的宋宏盛,宋鲤冷笑一声,面上纯良无辜地眨眨眼,“真、真的不会计较吗?”
    “自然,我是你父亲,自然也是最包容你的人,不是陈家人那边能比的,血浓于水懂吗?”
    “那真是……太好了!”
    脚尖一勾一挑,那根有着血液附魔的棒球棍就从茶几底下被宋鲤勾到手里,他旋身举起棒球棍再次给了宋宏盛一棒子。
    之前打的是左脑袋,今天打的是右脑袋,突出的就是一个公平对称。
    “既然如此,父亲也是会再次包容我的对不对?”
    笑嘻嘻地蹲下来,宋鲤捏着半死不活宋宏盛的耳朵道,“狗东西,别以为我妈不跟你离婚你就可以得意忘形了,要是后面不想再被我打就别再出现在这个家里烦人。”
    宋宏盛于是就喜提了医院二进宫,陈老爷子还特别坏心眼把他安排了自己隔壁的病房,把宋宏盛吓得够呛,也不敢告状,他知道老爷子巴不得想让自己和陈喻梅离婚。
    周末没有课,俩人也不会有补习班这种东西,宋鲤就经常带着向淼文回家,这周跟着蹭蹭陈喻梅美味的手艺,下周去老爷子家蹭蹭大厨的手艺,以至于全家都知道了俩人要好。
    不过个中的关系也只有老爷子和陈喻梅清楚。
    在第一次带向淼文回家吃饭时,陈喻梅悄悄拉着宋鲤问向淼文是不是他的好朋友,毕竟自家儿子第一次带同学回家吃饭。
    “啊,好朋友,现在算是吧?因为现在我还没有表白呢,等我表白了妈你就能喜提又美又厉害的儿媳妇了!”
    “咦?儿媳妇?”
    “嘻嘻,是吧,妈妈我喜欢他哦,想以后一辈子在一起的那种喜欢,你可以开始准备给儿媳妇的见面礼啦。”
    “是嘛,那孩子看着那样乖,要好好对人家哦。”
    陈喻梅高兴点头,没有说宋鲤早恋,或者是喜欢同性,转身就开始清点出好多好多玉和黄金的首饰,
    在向淼文不知情的时候,宋鲤早早地就告诉了两位家人,家里也早就为他留下了一个位置。
    甚至到了后来,老爷子还更爱向淼文这个乖巧懂事成绩又好的好孩子。
    “臭小子,每次来这里就是想顺点什么东西走,还是阿淼好,还陪老头子下棋,我干脆把他也认作我干孙子好了。”
    “唉,外公别介嘛,什么顺不顺的,我这是补贴家用。”
    悻悻地把手里出名牌子的红茶塞回柜子里,宋鲤拍拍手,坐在向淼文和老爷子旁边,观看两人下棋。
    “这不是我不会下棋嘛。”
    看了两步那心里博弈的复杂棋局,宋鲤撑着脑袋就开始打瞌睡,恨铁不成钢地给了宋鲤脑袋上一下,老爷子越看向淼文越觉得满意。
    哎,多好的孩子,又聪明又有情商,要是好好培养未来成就肯定不会差。
    在宋鲤几个月来坚持不懈好吃好喝的投喂之下,向淼文身形也逐渐没有先前那样跟纸片似的轻飘飘,逐渐抽条,长了些肉,脸上有了血色,唇红齿白,眉眼也跟着张开了很多,更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