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对后面的喜庆挥挥手:“派个人带南池去偏殿休息,换身衣服。”
    喜庆:“老奴这就去。”
    楚南池拱手行礼,面色潮红,显然是不胜酒力:“南池告退。”
    “公子请跟我来。”
    小太监从天水手里扶过楚南池,他故作踉踉跄跄的,身子都压在太监身上,跌跌撞撞的走不稳。
    皇上对贺京使个眼色。
    贺京总觉得自己不太对劲,难不成这酒真的后劲如此大,他自己怎么也觉得燥热。
    不过,他没多想。
    找了个由头也走了。
    他一走,皇上又咳了几声,随后起身说:“朕乏了,你们自便。”
    “皇上,臣妾扶您去休息吧”
    “嗯。”
    “恭送皇上皇后”
    皇上一走,玉贵妃放下筷子,冲贺文抬抬手:“文儿,母妃也有些累了,你送母妃回去,再来吃酒。”
    今日宫宴,打的是给几位皇子选妃的旗号,所以几乎几个有皇子的妃嫔都来了。
    这会领头的几个都走了,剩下的便随意起来。
    末席的温修远不知什么时候也悄悄的退了下去,楚辰放下筷子跟了过去。
    他走得快。
    没注意到云松的目光落在他的肩背处。
    宫宴后面是御花园,从另一处走过去后面都是宫殿,专门供外臣休息的。
    楚南池和小太监刚走进御花园,身后砰的一声。
    小太监应声倒地。
    贺故渊收回手,把人拖到假山处。
    “我看过了,这里藏人正好。”
    楚南池揉揉眉心,纵然事先吃过解药还是头疼的。
    这戏演的真心烦。
    他脸上的烦躁遮不住。
    贺故渊上手帮他揉着太阳穴,低沉的嗓音带着安抚:“都说我把酒换掉。”
    原本,贺故渊是准备把酒都换掉,结果被楚南池阻止了。
    楚南池被他揉的舒服些。身子乏力的靠着他,语气淡淡。
    “等会大戏开场,皇上肯定会叫御医过来,若是查到我没有中药,那不是白忙活了。”
    皇帝也不是傻子。
    更何况,一会的戏那么精彩。
    他既然做了,就要把自己摘出去。
    “南池,我把温修远带来了”
    楚辰扛着一个人,快速的闪过来。
    贺故渊一只手搂着楚南池,另只手捏着温修远的下巴,又朝他嘴里塞了点药:“我见他刚才没吃多少,以防万一在喂点。”
    若不是这群人。他的南池也不用跟着受罪。
    贺故渊恨不得一剂药弄死他们。
    楚南池催促着:“来不及了,太子估计已经到了,二哥快把人送过去。”
    “我这就去。”
    楚辰扛着温修远,朝宫殿跑过去。御花园黑漆漆的。
    他又扛着人,所以没注意贺故渊是搂着他弟弟的。
    皇上要唱戏,附近的侍卫都被派走,守卫非常松散,这也方便了他们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楚南池捏着眉心,从贺故渊怀里站直身子。
    “程节呢?”
    “送进去了,我办事你放心。”
    “那就好,一会我装晕,你记得来找我。”
    楚南池说着,就倒在小太监身边,眼睛一闭特别安详。
    正好趁机睡个觉。
    贺故渊轻笑,蹲下身戳戳他粉红的脸蛋,调侃道:“能坚持吗?不然我先帮你解决一次?”
    这是在变相说他快?
    楚南池没好气的拍开他的手:“别废话,快走。一会让人看见了。”
    “好好好,我走”
    贺故渊起身一个轻功,就消失在原地。
    另一头。
    贺京从宫殿外的花园悄悄走过来 。
    领路的喜庆一边开门一边说:“殿下,您快点。皇上说一会他就带人来。”
    “嗯。”
    等他进去,喜庆把门关好,站在门口听到里面传来动静,方才捂着嘴走。
    屋里面很黑,连灯都没开。
    隐隐约约能看清楚床上有个身影,贺京搓着手不停的给自己心理建设。
    他不太好男色,只觉得男人硬邦邦的有什么好的。
    但是想到楚南池白皙精致的脸,也不是不可以。
    更重要的是今夜过后。
    南平王府就彻底的归顺他了。
    这可比嘴里的忠诚来的有用多了。
    贺京脸上挂着猥琐的笑意,慢慢的朝床上靠去。
    床上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想来是醉过去了。
    屋里太黑,贺京也看不清楚人。
    但是光是闻着满身的酒味,还有瘦弱的腰身,想来是不会错的。
    掌心的触感太好,贺京一摸上去,就觉得气血翻涌。
    控制不住的亲了下去。
    而隔壁的屋子。
    青衣扛着被打晕的贺文,摸黑进去了。
    贺文本是被禁足的,这次是玉贵妃求了皇上才放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