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得寸进尺。
甚至不知何时,他已经越过书桌,把人压在座椅里。
那夜的亲密,大多还是药物的原因。
很多细节,他都不太记得了。
可是现在,他很清楚。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但是他没有阻止贺故渊,由着他在自己身上煽风点火。
直到燃烧殆尽。
书房的灯亮了一晚上。
屋顶的天水和青衣面面相觑,默契的跳到后面的屋顶看月亮去了。
温泉山庄的早晨依旧是安静的。
青衣换班的时候。
屋里的两位主子还没醒。
青酒让人准备好饭食,时刻等待着。
今日阴天,黑云略低。
估计有雨。
青酒从屋顶跳到廊下,侧耳又听了听,书房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没有进去。
不知道屋里乱糟糟的。
四处凌乱的衣物扔在地上。
从书桌旁一路延伸到软榻之上。
软榻旁的窗户早就关上。
睡前,贺故渊是搂着人睡着。
许是嫌弃他太热,楚南池这会贴着墙壁,背对着他。
他们长年累月的练武,早就养成自己的作息。
如果不是折腾一夜,早该醒了。
中午的时候。
外面下雨了。
夏日的雨淅沥沥的,夹杂着风还挺大。
期间,青酒悄悄打开门扫了一眼,见二位主子睡的很熟,识趣的关上门。
至于那一地的衣物。
还有那明显抱在一起的姿势。
青酒表示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楚南池是下午醒的。
外面雨势太大,吹得窗户颤动两下,那声响扰人的很。
一睁眼,就看到沉睡的贺故渊。
楚南池眨眨眼,昨夜的混乱全部涌进脑袋里。
这次他没有失忆,每个画面都记得很清楚。
也许,男人之间的恋爱无可避免的需要这种事来增加一些安全感。
相对于昨夜的犹豫。
楚南池现下觉得自己想通了。
也许,在上次的意外后。
也许,贺故渊把自己的底牌露出来那一刻。
又或者,他一次又一次的站在他身后,无条件的帮助自己的时候。
自己就心动了。
楚南池微不可察的叹口气。
他从未想过,自己居然会喜欢上一个人。
“我还以为趁着我睡着,你要亲我呢?谁知道在这叹气”
身侧睡觉的男人突然睁开眼 ,贴上来又抱住他,浓密的黑发蹭着他的脖颈撒娇:“南池,你是不是后悔了?我告诉你,后悔也晚了。我要缠死你。”
他的胳膊修长有力,这么一用力,腰上的疼明显的很。
楚南池微微蹙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起来吧。”
“等会,让我抱一下”
贺故渊撒娇耍赖的半压着他不起:“你还没说,是不是后悔了?”
楚南池过去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经过前世一遭变得性情冷淡。
他从未遇到过贺故渊这般的人。
能装会演,明明一米九的大高个,撒起娇来比姑娘都厉害。
楚南池颇为无奈的说:“没有。起来吧。”
“我抱你去洗漱”
“不用”
贺故渊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翻身下塌,胳膊从后背和腿弯伸进去,把楚南池抱起来。
楚南池身上只有一件内衫,到处乱糟糟的。
这副样子出去怎么见人。
“你放我下来,被人看到了。”
贺故渊抱着他大步朝外走:“没事。我带你去室内温泉汤池。”
楚南池瞪了他一眼,没在拒绝。
他现在浑身酸痛,去泡温泉正好。
外头漂泊大雨,廊下酒青酒在。
见他们出来,问:“主子,要不要用膳?”
楚南池自觉没脸见人,头埋在贺故渊颈侧不吭声。
贺故渊神采飞扬的一边走一边说:“让人在偏殿准备好,再送两套衣服过来。”
“是”
楚南池见他吩咐的这么顺溜,不知道的还以为青酒是他的近卫。
穿过长长的走廊就到了室内温泉池。
贺故渊抱着人进去。
楚南池抬手推开他,舒服的趴在池边。
贺故渊瞧他惬意的眯着眼,凑上去帮他按摩:“早知道你喜欢这里,回京那天我就带你来了。”
楚南池慵懒的睁开眼睛扫了他一眼:“冬日可以住在这里。”
这意思。
贺故渊心下一喜,得寸进尺的说:“南池,你这是要跟我另筑爱巢?”
“腰”楚南池懒洋洋的指挥着他给自己按摩,拒绝回答他的问题。
贺故渊也不问了,凑上去亲了一口楚南池的脸蛋:“我就当你默认了。”
两个人泡完池子,就出来吃饭。
用完膳。
他们回了厢房。
楚南池腰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