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吗?”他往她那边凑了凑,被推开,谁知道仓朗跟牛皮糖一样缠着她道,“我不管,我生病了,你不照顾我就好不了了......”
    “还有几天就可以靠岸了。”元珈罗垂眼道,“好久没回浮春谷了,你也可以回家看看。”
    仓朗笑道,“不知道南陆如今是副什么模样,真是期待啊。”
    另一边的夜晚,姜娆坐在篝火前,叼着个麦饼,在长桌前坐下。
    眼看冬天要来了,整个南陆都要开始屯粮。雾离却说搭个大棚,建个保暖的畜牧棚,或许就能彻底解决需要屯粮的问题。
    他画了初稿来,让她好好思考,好好改进。
    这人除了年轻点以外,真是哪哪都像他那啰里吧嗦的师傅太渊真人。
    “阿娆坐了一天了,今天泡个澡吧。”是束月的声音。
    姜娆头也没抬的摆了摆手,“太浪费时间了,我一会儿去冲一冲就行。”
    束月也没说什么,只是在房间里忙来忙去,姜娆也没理他,直到束月的衣服甩到了她的桌子上。
    “你.......”姜娆一抬眼,就看到束月的衣服散了一路,他露着宽肩窄腰,朝着水雾深处走去。
    不是,这家伙就是360度无死角的硬美啊!
    天地良心,她是真心在案牍劳形,为万世开太平的,但奈何有妖精迷惑朕啊!
    水汽氤氲中,他就像个道行高深的妖精,引诱着她走近.......
    “阿娆过来干什么,不是说不要洗?”束月抬手,溅起一道水幕,几滴水顺着他的鼻尖,滴落在他的红唇、锁骨和胸膛上。
    他向她缓缓走近,她才发现他不是半裸的,而是穿了一件轻纱蛇蜕,被水打湿后,贴在他绝美的人鱼线上,朝她伸出了手...........
    “妖精……”姜娆骂了一句,却还是把手递给了他。
    “现在,想和你见一面真不容易。”他一拉,姜娆就入了水,鼻尖上挂着的水滴蹭在了她的耳垂上,他的气息清冽幽香,声音低哑道,“我不得不做一回妖精,这样才能把你留下来。”
    比浴桶里的水还要灼热的是彼此的呼吸、唇舌、肌肤和心。
    他们一个个如狼似虎,姜娆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何况最凶的人还没有回来。
    塞勒斯去西陆和希拉和谈,解开心结,重新划定边界,修永世之好,为两方人民都带来了和平和安定。
    现在塞勒斯瞧她一眼,她都觉得腰疼。
    倒不是说,爱意非要靠亲密接触来完成,但只要有爱意,就一定会想要亲密接触,塞勒斯也不例外。
    大部队回程,不少族人夹道欢迎,塞勒斯变成兽身一下子就将姜娆给掳走了。
    塞勒斯驮着姜娆在空旷的草原上奔跑,万兽之王威风凛赫,连风都老实的悄悄刮。
    “你可不能跑太快,因为我们两个现在的关系,我只能揪住你的一小撮毛毛。”姜娆做作打趣道,不和他有身体接触。
    塞勒斯听后,猛地突然加速,在姜娆因为惯性往前冲的时候,他瞬间变成了兽形,转身接住了她,两人在草原上躺倒了下来,姜娆一下子扑倒在他怀里。
    “大白天有牧民放羊!”姜娆挣扎着坐了起来,她可不想自已的桃色新闻传的到处都是。
    塞勒斯却握住了她的腰,不让她走,她两条腿屈在他身侧,两人的姿势暧昧极了。
    姜娆俯身看着他说,“总觉得把一头狮子圈在身边有点可惜了,你如今不想像希拉一样统领一方了吗?”
    “我想要的山川湖海,你不是都给我了吗?”他伸手去抚摸她的眼睛,“这里,装着一整个兽世呀。”
    塞勒斯吻了吻她的手,“被你圈养,是我的荣幸,我的大祭司。”
    说着塞勒斯变成了兽形,体型像个巨兽,他金瞳一扫,把旁边潜藏在树林中的准备棕熊群吓的四散而走。
    他歪头在姜娆的怀中磨蹭,舔着她的脚腕,像个臣服在女王裙边的战土,献上了性命和全部的忠诚。
    “阿娆,仓朗回来了!”烬突然前来报信,姜娆猛地站了起来。
    “他还敢回来!”姜娆本来是准备找他算账的,可她眨了眨眼,鬼点子就冒了出来。
    仓朗带着元珈罗他们在集市转了一圈回来,就发现有人鸠占鹊巢了。
    只见姜娆插着腰站在他们的船上道,“我替你管了三年的南陆了,今天就还给你,老娘要休假,这船就当做报酬!”
    “哈?”仓朗本来想告诉她,自已这次就是回来定居的,幼崽们都长大了,珈罗说他们是时候需要接受教育了。
    谁知道某人搬了一大堆物资,带着她的伴侣们就要跑路,看来这三年是把这小雌性给憋坏了。
    听说大祭司要走,闻讯而来的街道挤得乌泱泱的全是人,到处都是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