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尧握住贾琏略有些凉的手,微微蹙起眉心:“你悠着点儿,莫要弄出个让自己也沾身的罪名来。”
    贾琏低头在顾子尧脸颊印下一吻,笑道:“我晓得如何做,莫担忧。回去吧,等明日你醒了咱们再谈后续事宜。”
    “好。”顾子尧颔首应下,转身就下了二楼回了后院自己房间,他知道贾琏会处理还一切,便安心得睡下。
    贾琏吹灭了烛火,就坐在椅子上等着。不多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逐渐走近,“二爷,家里进贼了,因为涉及到珍大爷,小的不敢做主,特意来禀告二爷。”
    终于来了!贾琏从椅子上起身走了出去,“人呢?”
    兴儿跟上贾琏的脚步往外走,“在衙门呢,乔哥他们正看着。”
    主仆二爷脚步匆匆往衙门而去,到了衙门贾琏就去后院穿上自己的官服威严肃穆地坐在正大光明的匾额下面。
    ”啪!”惊堂木狠狠拍下,两边的衙役开始喊堂威!堂威过后贾琏喝问道:“堂下何人?”
    吴忠等人被惊堂木吓了一跳,当即就是一哆嗦,他抬头想要插科打诨就看到贾琏高坐堂上,灯火通明下脸上的表情是那样的威严,一双凌厉的凤眸里流露出满满的煞气让人不敢直视。
    “堂下何人?”贾琏再次拍了下惊堂木问道。
    惊堂木的声音好似就砸在吴忠的心上,惊堂木响一声,吴忠就哆嗦一下,“二爷,小的……”
    “住口!”贾琏喝止吴忠的话,“公堂之上何来二爷!再有下次掌嘴二十!堂下何人?速速招来!”
    吴忠见贾琏如此铁面不由害怕的咽了口口水,“小的乃是京都宁国府贾珍珍大爷的贴身长随吴忠。”
    贾琏看向另一边跪着的老者温声道:“葛大,本官听闻是你喊得抓贼?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葛大跪在堂下恭敬答道:“回大人,小的今夜打更时看到此人领着他们几个鬼鬼祟祟的,心中好奇就跟了上去,谁知他们竟然胆大包天的去撬顾公子仓库的锁头,仓库里放着的乃是顾公子的贵重东西,来这里撬锁一看就是来了小偷啊!所以小的情急之下就喊了起来,幸好巡逻的几位差役大人来的及时,将他们给抓个正着。要不然让他们得逞了顾公子岂不是损失大了!”
    “啪!”贾琏惊堂木一拍问道:“吴忠,葛大所言可是属实?”
    吴忠心知抵赖不得,但也不能就这样认了,脑子一转就带:“大人,小的知错,小的只是以为这仓库里有什么珍惜之宝,一时鬼迷心窍了,求大人恕罪!”说着就连连叩头,身后的那几个小厮也跟着磕头,心道:这次怕是要挨顿打了!以琏二爷的性子,逮到他们的错漏,还不趁此机会狠狠打他们板子来打珍大爷的脸!
    “大胆!”贾琏重重拍了下惊堂木,冷声道:“你可知那仓库里放着的乃是关于沙城生死存亡的东西,你来沙城不久就将目光盯上这间仓库,可见蓄谋已久。嘴上说着为本官送年礼,私下里却盯着那间仓库,可见动机不纯,意在我沙城百姓存亡之物上!说!贾珍派你们来究竟意欲何为?是否私通胡人故意毁坏关于沙城存亡之物?还不快从实招来!!!”
    吴忠一听整个人都僵硬住了,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回过神之后就砰砰磕头,“大人,小的冤枉啊,小的冤枉啊!”他知道这个罪名不能认,若是认了,抄家灭族都是轻的,私通胡人,那可是重罪!
    “大人,大人!小的就是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私通胡人啊大人!”吴忠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额头都磕得红肿冒血丝,可是他却不敢停下,“大人,小的冤枉啊!大人!”
    “大人,小的真的只是好奇,绝对不敢私通胡人啊大人!!!”后面几个小厮都被这句话吓得涕泪横流,哆哆嗦嗦地跪趴在地上,身子都被吓得瘫软了。
    “住口!”贾琏拍了下惊堂木冷声喝道,“人证物证俱在,还敢狡辩!来人,将他们押入牢中,待本官查清楚此事定斩不饶!”
    吴忠和那几个小厮一听说要被砍头吓得胯间一阵湿润,阵阵腥臊之气蔓延,“大人饶命啊大人!小的冤枉啊!大人饶命啊!小的只是奉珍大爷的命令行事,并未私通胡人啊!小的是宁国府的人,怎敢私通胡人呐大人!小的冤枉啊大人!!”吴忠等人哭喊着被衙役押着拖走。
    贾琏给了兴儿一个眼神就起身往后院走,兴儿会意地点头,扶着葛大出了府衙。文师爷见状及时跟上贾琏走向后堂。
    “大人打算如何做?”文师爷问道,他知道吴忠等人只是一个下人,而且事关贾珍,荣宁两府又向来紧密,想来贾琏是不会用这个罪名牵连到贾珍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