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她已然失去了道心,指尖在月色下沾染上银光,银丝从手腕处不断落下,沈尉烟的手则穿过她的发丝,紧紧攥住她的头发。
    大抵是四年太长了,沈尉烟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她好似被雷电劈中,正在度过雷劫,一道道雷电蹿过脊骨。
    不到几分钟,她就像病入膏肓般,打破了蓄水的杯子,大量溶液冲出,下方的布料被浸透。
    她浑身发烧,脸颊烧红,不断喘着气。
    这种感觉像是回到了从前,她想发出声音求救,却半丝声音也发不出,只能不断放出自己的信息素来传递信息。
    后颈的枕头被浸透,她像是睡在水里,又一次次浇了。
    她羞耻,却又愉快,咬着对方的作案工具,不允许她离开自己。
    而任诱则生怕留下自己存在过的痕迹,所以只能轻之又轻。
    可对她来说的轻却对沈尉烟来说很是满足,将她的心填的满满当当,将她的一切填的满满当当。
    对方为她止痒,即使并未标记她,可她却因吃到了对方的手而心满意足。
    两人不断唇舌交缠,湿软的舌疯狂搅动着彼此。
    沈尉烟逐渐呼吸不过来,嘴角不断滑落银丝,亦跟不上对方的吻。
    她眼角落着泪,不愿意就这么晕过去,只能不断喘气,直到不知第几次浇了对方,才终于陷进了被子里。
    见此,任诱终于松了口气。
    她本想处理事发现场,但后来发现自己空间里没有同款床单,便只能作罢,转而在房间里喷上信息素消除剂,确定没留下自己的信息素香味后这才躺在对方身旁。
    彼时已到后半夜,她没想到沈尉烟这么难对付,就一个最简单的事情,前前后后花了几个小时。
    她揉了揉自己发酸的腕,心想自己已经很轻了,应该不至于明早起来发觉什么吧?
    毕竟曾经她每次都那么凶,沈尉烟的承受能力很强的。
    想到这,她觉得再多想也无益,便起床去洗手。
    基地的基础设施已经很好了,水龙头里出来的是温水,温水冲去手上的粘腻。
    任诱目光柔和,想起当时浇到手上的触感,连忙又摇摇头不想了。
    ......
    等到第二日早晨起来时,沈尉烟便感觉神清气爽,不仅如此,往日喜欢踹被子的她这回被子好好地盖在身上,只不过香肩半露,裙子皱皱巴巴。
    昨晚洗完澡她故意在里面没穿。
    可懊恼的是那时没趁机说清楚,坦白清楚......
    但也实属正常,昨晚她根本就说不出话来,就算能开口,估计也只是在瞎叫唤。
    想到昨晚那一幕幕,想到自己吞入心心念念东西时的感觉,沈尉烟咬了咬唇,微微掀开被子,便能看到自己在吐银丝,那已经不能称之为丝了......
    可这一次,她再也没了以前的耻辱感,只心跳如雷,寂寞难耐。
    直到看到床脚处睡的小孩时,心才凉了半截。
    究竟怎样才能让对方愿意接受她,愿意在她面前露馅,并和她坦白呢?
    沈尉烟皱起眉,开始起床收拾全是痕迹的床褥。
    -
    而任诱起床看到她并没什么反应,便高兴得要命。
    这说明什么,说明她昨晚尺度掌握得刚刚好,说明沈尉烟并未怀疑什么。
    而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她也无比坚持这个想法,并每天矜矜业业地隐藏身份。
    沈尉烟好像真把她当亲女儿似的疼,每晚给她洗澡,每天带她出去。
    只不过总是会有些突发情况打得她措手不及,害她差点露馅,只不过对方不知道怎么了,每晚都会发.情......
    为了不让对方在发.情期有意识,她只能卯足劲地干活,每晚都尽量轻柔,却又放纵。
    沈尉烟总在清晨清洗着那些被浸湿的床单枕头,大概是怕她这个小孩看到不好的,完全没理她。
    于是她也默契地不去问。
    一晃半月过去,她终于放松了下来,因为沈尉烟的研究工作似乎进行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对方整夜都留在实验室里。
    她还听说,这些日子里,明玫等人疯了一样地在各地找她。
    可不疯了嘛,知道她还活着,沈尉烟和她们肯定会不停地找她,想杀了她。
    任诱又心酸,又逐渐熟悉了这样的生活,主要是身边有个活宝,实在是很放松。
    小活宝季季被养的很好,天真不谙世事,总能逗她笑。
    她还看到窗前总放着两盆枯萎的花,好像是月季。
    她救不活那些花,但某天清晨,花盆的角落里开始冒出绿芽。
    任诱精心伺候着那些绿芽。
    她想,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沈尉烟应该有新的生活,也应该有新的希望。
    可就在这平淡日子里的某一天,整个基地里忽然敲起丧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