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自己那副被亲到浇她一脸的样子吗?看自己那副馋得要命按着对方头的样子吗?还是让她听听自己已经娇到不行的声音?
    想到这,沈尉烟红了脸,某片布料竟然不知不觉被浸透,紧贴着。
    她眼尾泛红,咬着唇不看对方了,却殊不知自己眼带媚意,那副模样反倒像是勾.引。
    看到她这样,任诱的目光变深,手紧紧抱着她的腿,指腹下意识磨蹭着旗袍布料。
    旗袍是挂脖式,脖子上有扣结,嫩白的双臂勾着她的脖子,锁骨下一大片雪白沟壑,丝绸般的布料将酥.胸包裹,火焰般的红色将她姣好的身形完美凸显。不显艳丽,反而风情万种。
    任诱轻咳一声,连忙道:“出去要穿外套。”
    “那当然了,外面好冷的……”
    沈尉烟的长发披散在肩头,白色的眼睫眨了眨,连忙凑到她耳边道:“那事晚上再说……”
    “快放我下来!”
    腿就算隔着衣料也能感受到磨蹭,她难受死了,连忙晃了晃脚。
    孩子面前这是干什么呢?
    没想到季季竟然生气了,叉着腰喊道:“你们又说悄悄话不带我!”
    小娃娃穿着喜庆的棉服,扎了两个包包头,奶乎乎的,鼓着脸不满。
    可当她低下头看过去时,又瞬间怂了,眨着大眼睛卖乖:“妈妈,房间里是妈咪弄乱的,不要怪我!”
    任诱:“......”
    她还没说话呢,季季便又迅速跑开了,边跑边喊:“妈妈你揍妈咪吧!我先去干妈她们那里了!”
    她们俩打起架来六亲不认呢,有一回桌子都打塌了!她得赶紧跑!
    小奶娃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沈尉烟:“......”
    “你看,在孩子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了!”
    她有些气,微微皱起眉,任诱却笑道:“我天天陪着她呢,每天就一小时空闲时间和你闹,这也不许啊?”
    “有段时间我们三一起睡,我搂你一下腰你都要打我,怕给小孩看到。”
    “胡说,哪有这么夸张。”沈尉烟心虚了,实在是每天一小时对她来说像好几个小时似的,她每隔一会儿就要浇掉,一个小时下来哭得不行......
    又或许是因为,阿诱已经太熟悉她了,将她从内到外都熟悉了个透,知道她什么时候疼,什么时候舒服,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什么时候会装哭,什么时候到那个点。
    身体经过长时间的锻炼后并未习惯,反而现在稍微一被碰到,或是皮肤接触到对方的气息都会酥到不行,每一次都像是她们的第一次,心跳如雷,呼吸不过来,仅仅是最简单的磨豆腐,她都要死了......
    沈尉烟晃了晃腿,眼里泪蒙蒙的,连忙想下来:“我还要去帖窗花。”
    她可不想大白天的就被折腾。
    而令她没想到的是,这回任诱竟然真的放她下来了。
    以前不都是会‘强迫’她的吗?然后她就会半推半就......
    像某次她在处理资料,还戴着眼镜,对方却直接将她抱到了桌子上,瞬间取下她的眼镜,俯身吻住了她。
    白大褂被垫在桌子上,实验桌上有很多瓶瓶罐罐,可最后却被喷出的透明溶液浸透。
    女人的手还是像以前一样,手指上带着老茧,掌心粗糙......
    她最喜欢她的手,藤蔓都比不上,因为那会让她觉得两人的某一部分契合在一起,彼此的心也完美契合。
    可现在,她还以为可以吃上一个小时呢。
    沈尉烟抿着唇,没说话,只是默默走到床边去帖窗花了。
    直到窗前的窗帘忽然被拉上,她被人猛地压在玻璃上,她才有些怕了,颤着声道:“别......”
    “别什么?”
    任诱搂着她纤细的腰,将她按在玻璃上,手往上碰到她的旗袍纽扣,又笑道:“只是你的衣服乱了,帮你扯好。”
    确实是帮她整理衣服,沈尉烟都不知道自己里面的裹.胸带没束好。
    任诱就解开了两颗旗袍的扣子,手便触碰到了白色的带子,帮她整理着。
    可最后,带子却越理越乱,沈尉烟不知是气的还是怎么的,双手按在了玻璃上,红着脸凶道:“你烦不烦,快点。”
    她白色的眼睫轻轻颤动,一头微卷的白发有些乱了,眼里也浮现了星星点点。
    任诱忽然将她整个人抱起,又翻过身来,不知从哪儿拿出黑色网袜,朝她低声道:“我帮你穿?”
    被翻过身的一瞬间,沈尉烟就已经熟稔地搂住了她的脖颈,双腿也勾在了她腰上,此时整个背部被抵在窗户上,已无路可逃。
    她咬着唇点头,将腿微微翘起。
    下一秒,任诱便猛地低头吻住了她。
    两人的唇贴合在一起,不断吮吸着对方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