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兰飞俏脸胀红,气恼道。「本圣使的尊严和清誉已经被你席大神官毁得差不多了,再胡说八道,杀同伴的事我真的会干。」
    「喔,原来还没呀,嗯嗯。」席斯搓着下巴,满意自己探到的真相。「总算未来还有好戏可以看。」
    好戏!兰飞柳眉高扬再深呼吸放下,不停告诉自己不能生气,想想「忍」这个字的美德,尤其现在的自己还得仰仗眼前的人。
    「飞飞,不舒服吗?」席斯打量她。「怎么半边脸像在笑,另外半边脸在抽搐。」
    「会~~吗?」她拉长声音,用力挤出微笑。「可能刚到东方城堡水土不服吧!」
    「没事就好,我还以为你找我算帐呢!」幸好、幸好,他拍拍胸口。
    「算帐?」
    「就是你怕蛇的事,我不小心透露给月帝知道的。」
    「又是你干的!」就知道凶手是他。
    「哎,月帝小时候涂鸦最好的就是蛇,结果我就说溜口了。」
    「你随意的说溜口,可害惨人了。」死月帝,涂鸦到她身上来。
    「月帝从小就顽劣,非常喜欢用对方害怕的事物来整人。」他忽附到她耳边,悄声问:「月帝生起气来,连我都不敢领教,这一次你让他不只生气而已,没对你怎么样吧?」
    「他——」愤慨的话正要出口,却见席斯那摆明等着看好戏的兴奋,兰飞压下出手的冲动,拉高两边的唇角。「没——怎么样呀!」
    「没怎么样!?」高扬的情绪顿然颓丧。「不可能呀,我明明告诉月帝,在你身上标个记号,就不怕你跑掉,看他双眼要喷火的样子,应该会有动作呀,嗯,难道我说的不够清楚吗?」
    对他的喃喃自语,兰飞是一阵长长的深呼吸,再缓缓的吐气,暗暗发誓,等自己灵力恢复,一定要把席斯打到后悔出生在人世。
    第八章
    「飞飞,我看你真的不太对劲,怎么呼吸一抖一抖的,保重身体呀,在荒魁之原我还指望你当靠山呢!」
    身为圣职者首先要懂得「贪生怕死」,留有用之身,才能散播恩泽给世人,所以打架、战斗这么危险的事,就交给有暴力惯性的同伴,他只负责祈祷胜利,因为爱护生命就要先从爱护自己做起。
    「席斯。」想起目的,兰飞努力扯开笑容。「虽然在光城圣院我们努力的方向不同,你往神学之路、我往圣使之职,但是对你的聪明、能力还有丰富的学识,我一直充满崇拜和敬佩。」有过和月帝尔虞我诈的经验,口是心非越来越难不倒她。
    「唉,我这么苦心隐藏自己的能力,没想到还是被看出来。」果然哄得席斯眉飞色舞。
    「其实大家都不了解你,以为遇到危险你总是躲在后面,但是我明白,你是把表现的机会让给同伴。」三言两语把他的贪生怕死改为情操不凡。
    马上,一双感动的手,握紧了她。
    「飞飞,天下知音唯你,不枉四季司圣中,咱俩交情最好、默契最足,虽然这句话我对很多人说过,但今天讲的比较真。」
    「我了解。」兰飞也反握住他的手。「虽然你年岁有好一把,让我怀疑是不是该称呼你大叔,但年龄从来就不是我们友谊的隔阂。」
    「当然了,飞飞,以我俩的交情这还用说吗。」席斯也下重码回应。「而且我不过长你三岁再加三岁添个四岁正好成十,十根手指都数得掉,叫我大哥哥就行了。」
    「怕是不够尊敬,尤其以您在光城圣院中的地位,是该唤你一声席斯大叔。」
    「言重了、言重了,论起地位,小弟才该唤你一声兰飞大姊。」
    「怎么敢、怎么敢,大叔。」
    「好说了、好说了,大姊。」
    就在他们互相握住对方的手,搓来推去的互道敬称时,一声低咳打断。
    「哟,大伯来了。」
    「大伯?」谁呀?席斯回头。
    「飞飞,找我们来到底有什么事?」紫微揉着额角,向来正经的他,对今天这两人实在只有肠胃翻揽的感觉。
    「对呀,飞飞,我都忘了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屁了一长串,席斯才想起。
    「其实有……件事得告诉你们。」
    润了润唇,兰飞终于开口,随即午后的园林里,传来两个男人的讶异声。
    「灵力没了!」席斯、紫微不敢置信。
    「不是没了,是减少!」兰飞无奈道。「就好像流失掉一样,我现在的灵力剩不到平常的三成。」
    「这……可不好!」席斯转向紫微,诚恳握住他的手。「紫微,我一直觉得在光城圣院里,咱俩交情最好、默契最足,虽然这句话我对很多人说过,但是我对你讲的比较真,在荒魁之原遇到危险,你可要保护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