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义愤填膺的模样,幸村精市轻笑一声,正好一旁有自动贩卖机,他问:“你要什么饮料?”
    她的注意力很快被引开,“葡萄味的汽水!”
    忍生真蚕见他弯腰拾起汽水,肩膀上的外套也不掉。她忍不住伸手扯了一下,居然扯了下来!
    忍生真蚕及时地抱住了衣服,幸好没有掉在地上,她和转身而来的幸村精市对上视线。
    幸村精市:“……”
    他无奈:“真的没有暗扣哦。”
    为了证明这一点,他把两瓶汽水塞到她的手里,接过外套后将外套展开,披在她的肩膀上。
    她走了几步,果不其然掉了下来,幸好被他接住。
    忍生真蚕虚心请教:“你怎么做到的?”
    “大概是气势?”说出来幸村精市自己也笑了,“熟能生巧而已,我从小就在训练这个。”
    理由很简单。从小到大,幸村精市的身形都比较清瘦纤细,不管他如何锻炼,都无法像真田弦一郎那样变强壮。再加上他遗传了母亲的容貌,很多人夸他漂亮,但他很讨厌这种评价。
    “当时我的教练是个动漫迷,他听说了我的烦恼,就建议我披外套来变得有气势。”他将手放在唇前,挡住溢出的笑声,“那时候我真的信了,于是就一直默默训练,直到外套不会再掉为止。”
    没想到幸村君也有这种天真时期。忍生真蚕难以想象他会一个人在院子里披着外套来回走动,就为了保持不掉……“噗。”有点好笑。
    不过说起来,她好奇:“阿姨没有和我说这个诶。”
    幸村精市的神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我怎么可能让别人看到。”
    怪不得,她就说怎么没有在相册里看到这种照片,这么好的黑历史,她居然错过了,好可惜。
    忍生真蚕觉得自己也可以做到,她继续把外套往肩上一披,时刻注意着,一旦有滑落的倾向,她就赶紧拉住。
    在打开汽水的过程中,她的肩膀一耸一耸的,外套也随着这动作不断往下滑。
    幸村精市一只手握着易拉罐,一只手给她整理外套。
    忍生真蚕想到他打球动作的弧度比这大多了,她再次问:“所以,披着外套打球也是那个原因吗?不是因为想要打击对手心态?”
    幸村精市觉得应该纠正她对自己的错误认知,“我并没有傲慢到那种地步。”
    “……你没有吗?”
    他深刻反省自己。
    一开始他确实只是为了不被别人看轻,但是大家似乎都有以貌取人这种坏毛病,总要等到他展现实力之后才学会正视。不过等他在全日本青少年网球赛上打出名声之后,不用他特意做什么,他一上场就会看到对手如临大敌的模样。久而久之,而他披外套的习惯也被理解成对对手的看轻。
    明明一开始是反着来的。
    “这也不能怪别人啊。”忍生真蚕把他从头看到脚,“你自己长了一张文学少年的脸,就算是我,也很难想象你是国中界的NO.1,还是以压倒性的实力被赋予的称号。”
    幸村精市懂了:“所以罪魁祸首是妈妈?”
    忍生真蚕:“是你自己这么想的吧!”
    在原地蹦跳着训练了一会儿,忍生真蚕忽然想起来他们的目的。但估算着时间,差不多结束了吧。
    “我们还去吗?”忍生真蚕现在对比赛没有多大的兴趣了,“但是不去的话感觉我们一上午都在玩。”
    幸村精市:“没事,没有别人看到。”
    “其实——”
    不属于他们两个的声音响起:“还是有人的。”
    忍足侑士坦然地接受朝他投来的两道视线,他只是出来买个水而已,怎么就碰上了这两人。
    “冰帝的比赛结束了吗?”忍生真蚕还是很高兴碰到朋友的。之前还以为冰帝止步关东,没想到因为东京是主办方,冰帝获得了全国的入场券。
    忍足侑士回道:“还没有,不过已经确定晋级下一场比赛。”
    首轮要打满,哪怕赢了前三局也要把剩下的两局打完。
    忍生真蚕暗自点头:“那挺好,我一直很希望决赛立海大能和冰帝对上。”
    “那可难说。”忍足侑士耸肩,“我们这边的半场还有四天宝寺,这可是难缠的对手。”
    和他们简单地聊了几句后,忍足侑士就告辞了,毕竟他们那边的比赛还没有结束。这边的两人也打算按照他们原定的计划去看比赛。
    当他们来到比嘉国中和六角国中的比赛场地时,单打一都差不多结束了。
    忍生真蚕在高处朝甲斐裕次郎挥挥手,对方似乎还记得她,朝她回礼。
    甲斐裕次郎的动作显然瞒不过场上的木手永次郎,他顺着前者的目光望去,首先看到的是幸村精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