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隔壁的声音让妹山小姐听见了,还是妹山小姐因为她所以受伤,赤司少爷都会很生气的。
    被外面走进来的征十郎抱着出去的时候,隔壁休息室的房门也恰好打开。
    发出那种声音的,居然还是刚刚海豚馆那个盯着莱莱看的陌生男孩,他正搂着一个女孩,衣衫头发都有些凌乱,表情轻佻,目光不带掩饰地看着赤司怀里的少女。
    女佣默默垂头。
    在这个圈子里待久了,就会知道,大抵...有钱的许多公子哥都是这样,表皮光鲜亮丽,实则荒唐、私生活混乱。
    赤司征十郎就是现役财阀继承人里的一股清流,钱最多、权最大,偏偏并不因此走歪,品格也最端正。
    刚刚才被少爷狠狠训斥过的女佣想,她们少爷从不可能做这种荒唐的事。
    赤司只有在经过那个男生的时候,才冷冷地扫了一眼对方。
    莱莱懵懵懂懂的,只顾着自己的脖子,早就把刚刚听到的奇怪声音抛之脑后了。
    她白白的脖子上多了一条痕迹,赤司面无表情地解着少女衬衫领口的系带,男生温热的手指触碰到这种具有私密意义的领域,莱莱红着脸想躲开,却只能被征十郎牢牢按住身体。
    他看起来好像要亲自为她敷药似的,所以莱莱更抗拒了。
    放任征十郎给她解扣子、扯丝带,已经是少女所能做到的极限了,她的脸早就红的像煮熟的食物一样冒着热气。
    “不要,我要刚才的姐姐......”
    征十郎面无表情:“她笨手笨脚的,我让她去了后面。”
    莱莱:......
    莱莱觉得征十郎是故意的。
    在刚刚,征十郎好像都有要把佣人姐姐给开了的想法,是莱莱立马说她喜欢这个姐姐卷的头发。
    征十郎只是淡淡地看了莱莱一眼。
    但是女佣姐姐确实没有被辞退了。
    “征十郎其实还是很好说话的......”
    背对着正在挑选医用纱布的征十郎,莱莱这样小声地对后面的侍从说。
    侍从:......只有您这样觉得,谢谢。
    后面敷药的时候,莱莱疼的眼里都有了泪花,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对着征十郎面无表情但实则放轻了力度的做法,她睁着圆圆的蓝眼睛,生无可恋。
    有了这道还没恢复的伤口,她有点担忧。
    “我突然想到,是不是最近都不能去上游泳课了?”
    “还有话剧好像也得推迟了......”
    赤司把东西递给一旁的人,才抱起少女走进车里。
    “也好。”
    莱莱一愣,什么也好?
    结果就听见赤司说:“这样的话,我们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待在一起。”
    莱莱还来不及害羞,只见赤司又抚摸着她白白嫩嫩的脖子叹气:
    “不每时每刻看着你...我多少会有些担心。”
    征十郎的言外之意,莱莱听懂了。
    她总是会出状况,这样的话,见不到她他就放心不下。
    正抱着莱莱轻声细语说话的时候,就听前面的司机端正地提醒了一句赤司。
    “少爷,刚才那位在前面,一个人。”
    谁...?
    征十郎闻言只是淡淡收敛了嘴角的弧度,身体一动不动,依旧拿着手链去逗怀里的少女。
    “开过去。”
    前面空无一人的马路上,不是刚才水族馆那个放浪形骸的男生又是谁。
    司机一脚踩到底,直直地冲过去,车子越来越快,不过车里面还是安安稳稳。
    外面的那个男生正在偷偷点烟,还没抽两口,就听见汽车的轰鸣。
    奇怪...
    他下意识扭头,就被亮白的车灯照的刺眼,这声音又异常刺耳。
    傻子都知道这车是故意冲他来的。
    身体快过大脑,男生狼狈地在路上躲躲闪闪,只是始终都甩不开身后的车,就像被人溜着玩的狗。
    等他实在跑不动了,车身才缓缓在他身边停下。
    车窗降下,露出赤司征十郎矜贵清雅的脸。
    他身后还有一个少女,被赤司征十郎遮的严严实实,只露出白皙的手臂,但已经很是漂亮。
    这样的人,难怪赤司征十郎看的这么紧。
    “赤、赤司...”
    男生惊慌失措,一下子想要质问的语气渐渐消弭。
    虽然他家公司比起赤司,小的不能再小,但都是一个圈子里的......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他确实是故意在少女隔壁做那些事的,可这种程度对他们这些富家子弟来说只是小菜一碟...
    之前是他不知深浅。
    现在才知道的事实,那就是赤司征十郎...好可怕。
    赤司征十郎欣赏了一会对方狼狈的模样,犹觉得不解恨,他唇边带着浅浅弧度,让人如沐春风,又遍体生汗。
    “渡边?过几天的聚会,我很期待你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