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洛基·奥丁森因为自身如今的超脱性,对一切危机都有些漫不经心——因为根本对他本人造成不了任何的影响。
    这就是旁观者的可怕之处。
    只是古一法师百年来不改初心,从始至终都坚持着守护时间线的稳定和平衡。而洛基·奥丁森才抵达这种超脱的高度不久,心中得意非常,免不了有些自负。
    艰难地说完,洛基·奥丁森还是有些恋恋不舍:我才刚刚开始呢……还有那么多精彩绝伦的冒险和打斗没有分享出来……可恶……不说完、不说清楚,这家伙怎么会对我产生敬畏之心?!
    “那还等什么?”
    “……对了……”尤安起身整了整衣物,忽然想起之前洛基·奥丁森的遮遮掩掩,“我的身体还好吧?”
    虽然那部分的“自己”做得事情似乎的确有些出格,但是……总不能把愤怒发泄在无辜的身体上吧?
    “当然好得很!!!”
    洛基·奥丁森估算了一下时间,心里只能祈祷那个氪星人没说假话。
    就在这边敲定了行程之后,那头拿着闪光不明物体的几个人忽然发出一阵响亮的惊呼。
    “哇————!!!”
    尤安循声望去,发现一道散发着金色光芒的缝隙凭空出现,随后光芒闪了闪,一个男人凭空出现。
    “哇——承太郎,是你哎。”
    花京院典明靠得最近,自然第一时间就把那个穿着打扮十分熟悉的青少年看得一清二楚。
    他当即抬起手臂,用手肘碰了碰站在身边的空条承太郎。
    因为他这一次出声,两位“空条承太郎”瞬间对上了目光:一个沉稳淡定,另一个即使尤安隔得稍远,也看见他一刹那的瞳孔地震。
    沉稳淡定的自然是已经被迫接受女装的空条承太郎,而瞳孔地震的则是刚刚从缝隙中跨出的平行世界的另一个。
    来自平行世界的空条承太郎环顾四周,甚至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半步,有种想要把自己塞回缝隙,重新再来一次的感觉。
    “哈哈——这就是平行世界哦——承太郎——”
    花京院典明笑眯眯地伸手一拂长刘海,他居然在伪音方面也有不小的造诣——虽然还不如乔瑟夫·乔斯达那样自然动听,但是乍一听还真分辨不出他到底是男是女。
    “哎呀——我的好孩子真是辛苦了——”
    乔瑟夫·乔斯达自然不会错过这样的“好时机”,反应过来后边立刻迈着小碎步拎着裙边走到了对方面前。
    “别担心——仅仅只是平行世界而已哦——!!!”
    是这样吗……?
    辛辛苦苦走过了多个时间线,累死累活地不断重复着“战斗、获胜”这一枯燥流程的空条承太郎忍不住也有了一丝丝的动摇:难道……真的存在这样一个大家都是女人的世界吗?
    --------------------
    第115章
    “所以……”
    尤安扶着头从一个古怪的医疗舱里缓缓坐起,熟悉的身体,却给她带来了陌生的感觉——果然人类还是不能够太自以为是,否则只会让事情越变越糟糕。
    “要我回来干什么呢?”
    她看着舱外抱臂站着的洛基·奥丁森,以及旁边一脸拽样的原始人,等到四肢终于协调了,她才慢吞吞地靠着边缘,一点一点把自己从医疗舱里挪出来。
    “感觉还好吗?”
    就在尤安的大脑适应身体的过程里,看见舱门打开的超人笑眯眯地走过来,很有一副主治医生的派头,格外体贴温柔地问询了一句。
    “……应该还好吧……?”
    尤安现在对任何事情都不敢轻易夸下海口,她终于在层出不穷的倒霉事里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办法真正预料到全盘的变化——因为对于“世界”而言,她只是一个被迫生活于其中,永远不得超脱的小人物而已。
    只不过……小人物拥有了某些不可思议的经历和能力,以至于这世界也不得不为之而疯狂变动。
    如果“世界”也存在意识,恐怕会对尤安这种不安分的变数愤恨不已。
    世界或许不存在“意识”,但是根据尤安的分析,显然世界也存在着某种奇妙的“生存本能”。
    正因为这样的生存本能的存在,才会出现平行宇宙,才会出现五花八门的未来发展。
    可能……三维生物们无法理解的“世界”,也像所有生命体一样,竭尽全力地在无数种可能里寻找最优解。
    “我看一下。”
    克拉克·肯特装得一本正经像是个熟练工,实际上这个基地里的医疗舱之前他自己都从来没有用过:毕竟他是超人嘛,身体坚不可摧,除了精神上的伤害以外,地球上暂时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让他受伤到需要刻意治疗的程度。
    作为几乎跟太阳光缠绵不休的奇特种族,克拉克·肯特只需要在感觉虚弱或者受伤的时候晒一晒太阳,瞬间就能够满血复活。
    好在氪星科技十分发达,目前来看,最起码超出如今的地球科技几十年。
    所以克拉克·肯特即使只是个装模作样的“熟练工”,也能够依靠智能的主脑和灵敏的监测反应,对尤安此时此刻的身体情况说出个一二三四来。
    “情况很好,系统显示你已经完全恢复了。”
    克拉克·肯特心中其实也暗暗松了一口气:作为一个刚以特殊身份加入“联盟”不久的新人,他早就听闻尤安大名,一直以来对这位行事古怪的天才都有些不自知的敬畏。
    当尤安安安静静地躺在医疗舱里的时候,克拉克·肯特很难形容心中那股无法言说的激动:既像是不敢相信,又像是喜出望外,同时,还有种自己在做一种荒唐梦境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