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他这种摆明了针对我,他就这一场戏,我配合他完成他早点离开。要是我跟他扛起来,他反而会拖延下去想别的招,说不定还会为了争一口气赖在剧组继续呢。”
    春宴第三次跳河,这回白路又继续站在河边念台词,念到一半,他忽然对导演说:
    “不好意思啊,导演,我突然给忘词了。”
    话音刚落,白路就被一脚踹进了河里。
    他在河里扑腾了几下,愤怒地扭过头去,看到春煦站在河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白路恼怒:“你干什么?”
    春煦道:“我觉得你也跳河比较符合剧本的剧情走向。”
    白路气得指着春煦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是故意的!故意刁难我是不是?”
    “你能加戏,我就不能吗?”春煦瞥他一眼,转头对导演说,“一个炮灰角色而已,这么翻来覆去地拍不浪费我时间吗?”
    导演在得罪白路和得罪春煦之间立马做出了选择,对春煦点头赔笑道:
    “行,那这场戏就这么过了,我们开始拍春煦的戏份。”
    白路无能狂怒,气得在水中扑腾,水花四溅,发泄他的怒气。
    春宴上岸之后,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春煦就自己主动解释了:
    “不要以为是为了你,我只是不想耽误剧组的进度罢了。”
    春宴点点头,微笑道:“我知道。”
    春煦又上下扫了一眼,见他浑身湿漉漉的,便道:
    “还不快去我休息室换衣服?要是再发烧住院了,又得耽误剧组进度了。”
    春宴嘴角弯起一丝笑意。
    春煦见状,微微有些恼羞成怒,索性不再看他了,又转头看了一眼河里扑腾的白路,对导演说:
    “既然他们已经拍完了,就让他们赶紧走。无关人士在剧组晃荡,很影响我入戏的。”
    等白路和光头男气呼呼地离开之后,徐南对春宴道:
    “我刚才打听到了,白路花了一百万来剧组进行了一日游。这个旅游费用真是打水漂了。”
    春宴换完衣服出来,看到白路不仅没走,还趾高气扬地走过来道:
    “想让春煦赶走我是吧?我还偏不走了!”
    中午吃饭时,春宴就听到徐南说:
    “我又打听到了,这个白路又砸了几百万,让导演让他在剧组多留几天。”
    “他为了给我添堵还真是舍得砸钱啊?”春宴笑了,“他要真这样喜欢,还不如直接把钱给我,我可以多跳几次河。”
    虽然这么开玩笑,但是春宴知道白路这个人宁愿花钱也要留在剧组就为了出口恶气,肯定是不会放过自己的,估计又会搞什么幺蛾子。
    就在他还在想有什么办法可以避免时,就看到徐南又喜滋滋地过来了。
    “我刚刚又打听到了一个好消息。“徐南说,“咱们不是还要弄一个七周年纪念日搞个解散会吗?春煦明天就有空,咱们明天就可以离开剧组,回梅伦公司了。正好,就让白路花了钱留在这,咱们开溜。等他走了,我们再回来正好。”
    春宴问他:“这是你的意思还是阿煦的意思?”
    徐南说:“我现在哪指挥得了那位大影帝呀?”
    春宴点点头,那就是春煦的意思了,嘴角弯起一丝笑意。
    第二天一大早,春煦刚从电梯里出来,走向停车场,就看到春宴在保姆车上等着了。
    他坐在车盖上,对春煦招了下手:
    “阿煦弟弟,我没有车,徐南昨晚就先回公司了,让我蹭个车呗。”
    跟在春煦旁边的经纪人拒绝了:
    “鉴于你如今在娱乐圈的风评,我希望你还是离我们春煦远一点。”
    春宴没搭理他,眼睛只盯着春煦,眼神带笑:
    “咱们团还没解散呢,我现在还是你队长呢,蹭个车不至于不行吧?”
    春煦看了春宴一眼,没说话,直接坐进了车子里。
    春宴跳下车,直接从另一边的车门里也钻了进去,就坐在春煦旁边。
    经纪人愤愤地坐在他们对面,她看了一眼春煦,见他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既然车子的主人都没说话,她也不好把人赶下去。
    不过幸好春宴只是搭个便车,没在车上做什么,他上了车之后也没说话,就闭目养神,脑袋靠着车窗玻璃就睡了。
    车子飞驰途中,颠簸了几下,春宴的脑袋又摇过来了,靠在了春煦的肩上。
    春煦正在看剧本,感觉到肩上的重量,他扭头看了一眼,静了几秒,又转过头来,若无其事地继续看了。
    经纪人看了一眼他,正想张口说点什么,就看到春煦抬眸瞥了她一眼。
    经纪人明白他的意思,就是他想安静,不要打扰他的意思。
    车子逐渐停下来之后,春煦又转头看了一眼,春宴还在他肩膀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