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简礼呜咽一声,又开始断断续续抽噎,“你,你回来晚了。”
    “晚了三分钟。”语气实在可怜。
    在外是一位谁都不敢得罪的大人物,此刻在陆虞面前却像一个无措又较真的孩子。
    陆虞自知理亏,他忘了易感期的宋简礼敏感又计较,不应该许这种坚定的承诺,所以陆虞讨好似的亲了亲宋简礼,把手覆了上去,“那先出来一回好不好,是不是忍太久了。”
    他手轻轻动了动,宋简礼闷哼一声,抱着陆虞的手微微发抖,他拉住了陆虞的手腕,“不要,我都给你,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
    陆虞摸他的脸,把他挡眼的头发拨开,“我生不了啊,你很想要宝宝吗?”
    他原生家庭并不好,幼年生病落下了病根,是怀不上孩子的,宋简礼一直都知道,他也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因为他一直觉得没人打扰他们二人世界才好。
    他们好久不提孩子的事了,现在宋简礼突然提起,伤心多想的却是陆虞。
    宋简礼被易感期的热潮折磨得脑子完全不清醒,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家里没有陆虞的味道,那瓶香水也根本不是陆虞的味道,现在陆虞在他怀里,他满脑子只有占有对方。
    所以宋简礼不回话了,他将陆虞打横抱起来放到了床上,陆虞刚缓过来,宋简礼已经脱掉上衣压了过来。
    宋简礼从来没有疏于锻炼,他不知道从哪里听说,要想抓住一个omega的心,就一定要有健硕的身材和异于常人的体力。
    陆虞就是这种谣言的受害者。
    当然也不完全是,比如陆虞发情期的时候,宋简礼练出来的体力就格外有用,而且宋简礼的身材真的很养眼,胸肌健硕,腹肌分明,人鱼线从腰线一直延到了裤腰里,当然现在是没眼看的,从他回来看见宋简礼的第一眼,那里就一直露在外面的,翘得老高。
    他别开了头,任由宋简礼给他脱下衣裳,很快两人就没剩什么衣服了。
    宋简礼低头亲他,又急又凶,不给陆虞喘息的机会,怀里的人眼角溢出生理眼泪。
    “我好想你,我好想你……”宋简礼在他耳畔低喃。
    信息素引诱走了陆虞仅剩的理智。
    陆虞低喘一声说我也是。
    ……
    床晃了一整夜。
    流水潺潺,满屋风光。
    信息素引诱着彼此。
    陆虞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但醒来宋简礼又开始了。
    窗外传进了鸟鸣,枝头抖落了碎雪,亮光透过窗帘挤了进来,至少也是正午的点了。
    陆虞受不了了,他抬起酸软的手臂,无力地推搡了一下在他身上的人,掀唇想让宋简礼休息一会儿,出声的却是连不成句的气音。
    见陆虞醒了,宋简礼动作也就不加收敛了。
    陆虞哭都哭不出来了……
    好久过后,宋简礼发出一声低喘,背上也被留下了一道抓痕。
    “饿了吗?”宋简礼清醒了好多,这次神志不清的差点成了身下的人,陆虞不太清醒,也不知道宋简礼说了什么,只无力地摇着头。
    宋简礼无动于衷,他矮下身去亲陆虞,“我点了外卖,喝点粥好不好?”
    一个晚上的折腾,陆虞的确饿了,他艰难点了点头,宋简礼这才放开陆虞。
    陆虞合上了眼,心里默默算了算时间,还有三天……
    干脆晕过去吧。
    像是看出了陆虞的想法,宋简礼弯腰亲他,“晕了就做醒。”
    “你太过分了。”陆虞声音都是哑的。
    “谁让你抛弃我这么久。”宋简礼嘴上这么说,但还是扯了两张湿纸把陆虞身上的那些水渍擦了擦。
    陆虞睁开了眼,“我是出差呀,你都答应我了。”
    “反正吃了饭继续。”宋简礼耍起了无赖,一到易感期就这样,选择性耳聋。
    陆虞也习惯了,但听到宋简礼还要继续,他拉住了宋简礼的手:“简哥,晚上再来好不好?”
    “让我歇歇。”陆虞几近哀求道。
    宋简礼把人捞进了怀里,给他披了一件毛毯在身上,然后一边蹭着一边走出了房间,“是我在动,你一直歇着啊。”
    陆虞腿又开始发抖。
    他无话可说。
    饭后宋简礼抱着他就在餐桌上继续了,一楼各处也没逃掉……
    ………
    六日后——
    陆虞艰难翻过了身,被腰上的酸痛痛醒了,他现在周身干净舒爽,应该是被好好清理过了。
    他睁开眼睛,入目的却是跪在床边的宋简礼。
    陆虞轻嗅了一下,苦茶的味道已经变淡了。
    宋简礼易感期已经过去了。
    他以前也有这样过,但从来没有到要跪着“请罪”的地步,就算他自己愧疚得要命,陆虞也不会让他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