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景伸手摸向他的头发,将他额前的碎发全都撩起,声音清雅:“也可以。”
    他的视线落在陈睦之的嘴唇上,指尖擦过,“我来出房费。”
    陈睦之一愣,顺着宁景的抚摸吻了下他的手,“我自己来就可以。”
    宁景不说话。两个人目光相对,最终陈睦之败下阵来,握着他的腰让他坐在卧室飘窗上,闷笑了几声。“那我们一人一半。房子是我要租的,不能让师父全承担。”
    宁景挑眉:“我比你大。”
    “师父。”陈睦之低低喊了他一声。
    宁景没有立刻回复,他便又道:“宝宝。”
    埋在人的颈间深吸了一口气,似哄似诱,陈睦之的鼻尖和宁景的鼻尖相触,一双眼眸亮如星辰。
    宁景好像被蛊惑一样,目光恍神。
    等到意识回拢,陈睦之已经将他抱在床上,低首压了下来。
    ……
    第二天是周末。
    没有旁人打扰,陈睦之搂着宁景睡到第二天八点,看他还在浅眠,眼中一片温情。
    曾几何时梦寐以求,一朝变成了现实。现在他心中又涨又满,只恨不得将所有最好的东西捧到他的师父面前,让他只为自己沉沦,纵容他那般非分胡闹。
    又床上赖了一会儿,陈睦之起床轻手轻脚去做早饭。
    宁景完全清醒后看到周遭的环境还有些愣神,后来反应过来自己在哪儿,也有些失神。他并不是多么心粗的个性,换成旁人,昨天晚上必然会睡不好,今天也会很早醒来,但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一切到陈睦之这里就都变成了特例。一晚上温存无梦就算了……现在,宁景取来手机看了一眼,已经早上九点。
    因为昨天太累么?
    目光往黑色的垃圾桶瞥了眼,宁景起身,将垃圾袋从桶里收走拎了出去。陈睦之的早饭也做到尾声,看到人出来,视线就像磁石相吸一样落在了宁景身上,关了火走到他面前身体前倾亲了亲他的嘴唇,“早,师父。”
    宁景闻到一股煎蛋的味道,轻轻挑眉,有些好笑。
    “你还会做饭?”
    “只会简单的东西,”陈睦之问:“手里是什么?”
    宁景莫名有些牙痒,看着他淡淡道:“你觉得呢?”
    陈睦之一愣,很快也想到什么,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反而嘴唇弯起盯着宁景笑。
    “昨天只弄了一次。师父就累了,没多少。”
    “……”现在的小朋友们长大吃得营养都好,脸皮也比他要长得厚。
    宁景没忍住瞪了他一眼,洗漱之后换了鞋去楼下丢垃圾。
    等他回来,饭已经被摆好在餐桌上。
    三明治、牛奶和水果沙拉。这三样东西看不出什么厨艺,不过煎蛋都是被煎得外焦里嫩,上面撒了细细的海盐,口感还不错。宁景很快将东西吃完,就对上陈睦之目光微闪,有些期艾的视线。
    他顿了顿,并不吝惜地夸赞:“不错。”
    陈睦之看似平静的收回视线,实则勾起的唇角已经将内心完全出卖,专心致志喝自己的牛奶。
    这种感觉像什么?
    新婚燕尔,贤惠的妻子早早起来准备了午饭,被丈夫夸赞后内心雀跃,对未来生活充满期待一般。宁景看着陈睦之,哑然失笑。他的小朋友的确可爱。
    吃过饭,宁景将碗碟拿去清洗。
    陈睦之就在客厅等着,时不时往那边看一眼,心思完全不在正在播放的电影上,终于等到宁景收拾干净东西出来,伸手握向走过来的人的腰,让宁景坐在自己身上,闻到他身上的洗洁精味道,还有昨天他特意买来的栀子牛奶沐浴露味,蹭了蹭他的脖颈。
    因为时间太晚他们在昨天没有继续,他自己只用冷水澡草草压下。
    现在清晨本就精力蓬勃,又看着宁景在眼前一直晃荡,心里早已经心猿意马,瞳孔暗沉沉、默不作声看向宁景。
    宁景愣了愣,感受到什么很快知晓他的意图,不做声地看了他一会儿。
    半晌,轻轻侧首。
    “拉上窗帘。”
    他的声音带了些微末的哑。
    ……
    松松垮垮的睡衣不费吹灰之力就被脱了下来。
    陈睦之腹部的肌肉耸-动,吻着宁景因为手臂动作突起肩上的骨骼,眼中沉了又沉,总觉得哪里不太满足,伸手握着怀中人的腰,将他往上送了送。
    而一动就对上宁景看过来有些湿润的目光。
    陈睦之的喉结滚动。
    宁景轻轻凝眉,声音有些不稳,“这个高度,我不好用力。”
    陈睦之‘恩’了一声。
    但恩是恩了,动作却一动不动。
    宁景的眉心轻轻皱起,随后就感觉到陈睦之握着他腰部的手忽然松开,转而到了腿上。
    顺着对方白玉无瑕的膝盖轻轻摩挲,陈睦之声音喑哑,如梦般喃道:“这次换个方法帮我,好不好?宝宝。”
    宁景倏然怔愣。
    “……师父。”犹如小兽一样委屈。
    而实际想做的事情却得寸进尺,宁景的喉咙滚动,耳根也绯红非常。
    最终无可奈何,他闭了闭眼,声音沙哑:“好。”
    “……”
    早上荒唐的时间过得很快。
    到最后宁景也没有想到陈睦之的反应会这样强烈。
    直到在某个关口他几乎感觉对方要不顾一切,浑身紧绷又难受。而最后陈睦之还是选择了克制。
    铺了一层薄毯的沙发没过多久变得乱作一团,事情全部终了,宁景累到半根手指都不想抬起,看了如今餍足之人一眼,陈睦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等到呼吸平复,起身去开窗通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