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特加呢?”托斯卡纳问道:“你那只常年跟在你脚边的丑笨的狗去哪里了?”
    “基尔是叛徒。伏特加那蠢货死了。”琴酒自顾自的点一根烟,深吸了一口:“你怎么在这里,波本。”
    “boss刚刚提拔我为情报组组长。”波本答非所问:“今夜朗姆在银座晚宴当众被捕,锒铛入狱。”
    “噢。”琴酒拿烟的手颤了颤,落下一点烟灰:“你什么意思?”
    “金蝉脱壳。”波本胸有成竹:“除了我们,还有谁知道朗姆真身呢?当下组织在各地的基地基本已被捣毁,日本本部也损失惨重,不如趁机断尾求生,潜入地下更深处。等待风波过后,再起东山。”
    “让他们以为朗姆就是boss?你倒是野心勃勃。”托斯卡纳轻轻的笑了:“不过我支持,我的研究马上就要出成果啦,可经不起他们再来打扰。”
    “朗姆可是你的直属上司。”琴酒嗤笑道:“那老东西只怕没想到会有这一天吧。”
    “我效忠的只有boss。”波本不以为意:“这套方案除了一个小小的瑕疵,我想足以瞒天过海了。”
    “哦?”琴酒抬眼看了看波本:“是什么瑕疵?”
    “我抓到了苏格兰的老鼠尾巴。”波本笑的像个魔鬼:“我的线人看见一个小孩在车站喊他警察叔叔。顺着这条线索,找到了一个警察,一个和苏格兰十分相似的警察。嘛,虽然不甚肯定,但也不重要了。”
    “啧。在获得风纪财团情报这点上,苏格兰还挺好用的。”托斯卡纳略略有些不愉。
    “他现在多余了。”波本强势的打断托斯卡纳:“据我所知,苏格兰可是一直以来都活跃在日本的代号成员。”
    两人一时僵持住了。
    “事成于密。”琴酒快速吸完这支烟,捻灭烟头:“既然要金蝉脱壳,托斯卡纳你手里那些有暴露嫌疑的医药公司就要尽早断干净。”
    “波本。”琴酒又对着安室透狰狞的咧开一个笑容:“想要权利就要凭本事。我欣赏你的野心,也希望你有能驾驭野心的能力。”
    “我倒是十分信任琴酒你的能力。”波本正视了回去:“既然苏格兰之前一直在接触风纪财团,何不利用他把警方的目光转移到风纪财团?也给两位,小小的出个气?”
    托斯卡纳面色稍霁:“风纪财团可也不干净。如果我没有了解错的话,飞机头在日本的文化里,可是underworld的象征。”
    “这件事不用你来插手。”琴酒说道:“抓老鼠是行动组的事。”
    波本识趣的让了一步:“当然,我说过了,我从不怀疑琴酒你的能力。现在,我要去向boss证明我的能力了。先告辞了。”
    托斯卡纳看了看琴酒:“我要继续研究了,你要来吗?我想boss也很乐意和你分享。”
    “你的成果我已经见识过了。”琴酒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我要面见boss。”
    “boss这会想必正在观赏我的杰作呢?”托斯卡纳kufufu地笑了:“贝尔摩德刚刚来过,kufufu,她不小心受了很重的伤。”
    琴酒深深地看了托斯卡纳一眼,告诫道:“你可不要被我抓到老鼠尾巴。”
    “我可没有尾巴这种东西。”托斯卡纳不软不硬的回答:“还是说,你也嫉妒我升的太快了?”
    琴酒不再理他。
    ——
    贝尔摩德浸泡在粘稠的绿色药液中,伤口愈合,白发皱纹消失,每一时都比上一时更加生机勃勃。乌丸莲耶坐在巴克塔箱旁,痴迷的望着她。
    “boss。”琴酒单膝跪地:“纽约、伦敦和东京的基地已经全部自销。洛杉矶基地被瓦利亚攻破,所涉及材料也已经追毁。”
    “好孩子,你是怎么做的?”乌丸莲耶问道。
    “基尔是CIA的卧底。”琴酒相当言简意赅。
    “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波本提议金蝉脱壳,用朗姆满足那些秃鹫。”琴酒回答道:“波本野心太大。”
    “没有关系,组织暂且还需要他。朗姆也确实老了。”乌丸莲耶摆了摆手:“你去吧,有你在,我很放心。”
    “是。”
    巴克塔箱里的贝尔摩德睁开了她蔚蓝的眼睛,无声的目送琴酒转身离开。
    “你感觉怎么样?贝尔摩德。”乌丸莲耶迫不及待的问道。
    但贝尔摩德没有回答,她又看了看乌丸莲耶和他身边的青年,疲惫地笑着闭上了眼睛。
    各种仪器立即响起尖锐的警报声。贝尔摩德白发苍苍,皮肤松弛下垂,伤口涌出的红色血液将巴塔克箱里的绿色药液都中和成黄色。
    乌丸莲耶不复温和的表象,眼神透出阴冷,像一条狠厉的毒蛇:“这是怎么回事?”
    他假借拐杖站起,贴在巴克塔箱面观察,私下里通过暗藏在拐杖上的设备呼叫琴酒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