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疼不疼?”唐元抓住尤霄的手指,放进嘴里吮了一下。
    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伤口,他也心疼。
    “咳,没事。”感受到唐元湿软的舌尖在舔舐伤口,尤霄心里痒的不行。
    稍后,齐辉看着碗里泾渭分明的两滴血,不可置信道:“这么会……”
    “看来结果显而易见了。”尤霄目光冷淡,“我很高兴自己没有你这样的父亲。”
    “送客。”
    齐辉难以接受这个结果,他把尤霄当做自己最后的希望,找到自己唯一的儿子时,他有多么欣喜,现在就有多么绝望。
    “我不信!”一气之下,齐辉一挥手掀翻桌上的碗,“这水一定有问题!”
    “别在我家撒野。”尤霄提醒他,“别忘了,你自己的人也在。”
    齐辉的下人忙上前在他耳边回了一句,“爷,属下全程看着,水也是属下亲自动手现从井里打上来的,确实没动手脚。”
    这下齐辉再不愿相信,也不得不信了,但是他不甘心。
    “既然你不是我儿子,那我也不用对你们客气了。”齐辉这半个月在尤霄这里受了太多窝囊气,他当然会离开,但是不会就这么轻易离开。
    “来人,这帮反贼罪恶滔天,竟意图刺杀本侯,还不快将其通通……”
    然而话音未落,一把长剑已经抵在他咽喉。
    “侯爷!”
    齐辉也吓了一跳,但是他有恃无恐,“大胆反贼,果然其心可诛!”
    “可你们真敢动我吗?”齐辉不信这些人真敢拿他如何,“好歹我也是大昌的侯爷,你们若敢动我分毫,就得人头落地。”
    尤霄面无表情道:“那我们就看看,谁先人头落地。”
    “你敢!”齐辉开始慌了,“那么多双眼睛看见我进了你家,如若我不能安然无恙地走出去,一旦官府来查,你们逃得掉吗?”
    “这有何难,到时候让人穿着你的衣裳坐着你的马车,光明正大地离开不就行了?啊,忘了跟你说,我手底下有个能人,最擅易容,改头换貌不是问题。”尤霄轻描淡写道:“之后……这里距离上京路途遥远,沿途匪患猖獗,崇安侯微服私访,途中遇上不长眼的,被人劫杀也不奇怪。”
    齐辉惊恐地瞪大眼睛,此时才算真正意识到,自己自视尊贵的身份在尤霄等人面前,有多么不值一提。
    “等等!”抵在咽喉寒气直达后脊,齐辉是真的怕了,“是我莽撞了,我会自己离开,不给你们添麻烦!”
    “这还差不多。”尤霄抬了抬手,让常风收剑。
    “顺便,给你看样东西。”一直未说话的唐川从怀里摸出一块金牌,常风接过之后高高举起。
    齐辉看清那金牌的模样,霎时身形一抖,噗通一声直直跪下,“臣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认识就好。”唐川淡淡然道:“我这人记仇的很,还望侯爷……别让我记上你。”
    “该怎么做,想必不用我多说了?”
    齐辉连忙应下,“是!”
    唐川言简意赅下令,“滚吧。”
    齐辉立马带上人圆润地滚了。
    尤霄从常风手里拿过金牌,一屋子人围在一起稀奇地又摸又看。
    “早知道大哥有这个,我就不费那功夫了。”
    “你若没有今天这计策,这令箭拿出来也没多大作用。”洛临直言,“最多就是让他安分一点罢了,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
    “也是。”欣赏完之后,尤霄将金牌还给唐川,“我还怕那人离开之前使绊子,毕竟我们这些地方,官府衙门才是最大的地头蛇,但是有大哥这一吓,量他也不敢多生事端。”
    唐川也正是顾忌这一点,才会用令箭彻底绝了齐辉的小心思。
    齐辉会妥协,只是因为当下生命受到威胁,就算之后不敢再上门挑衅,估计也会想方设法让尤霄不好过。
    而地方官府,就是他手里最好的刀。
    虽然崇安侯没有实权,但身份地位摆在那里,再花点银子,使唤小小官员不成问题。
    “大哥好厉害!”唐元一脸崇拜,“哥哥也厉害,居然有办法让父子血液不相融。”
    因为知道尤霄做了手脚,所以唐元并没有真的怀疑他和齐辉的父子关系。
    “滴血认亲本来就不靠谱,不信你们多找几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来试一试,肯定大多都是能相融的。”尤霄摊手道:“只是以往没人会无缘无故去试验罢了。”
    “那你怎么知道不靠谱?”玄天恕好奇问。
    “呃……”尤霄信口开河,“因为我小时候好奇试过,跟我爹,还有其他人,甚至和小动物,结果大多都可融。”
    “哦~”玄天恕半信半疑。
    “那刚才那个,你做什么手脚了?”付言青疑惑,“他们不是有人看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