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爱着,被选择着,被包容着。
    感情的味道美味至极,她甚至在这种时候觉得自己的灵感开始源源不断地涌了上来。
    真樱自下而上凝视着真岛,露出了一个如春日暖阳一般温柔和煦的笑容。
    她让真岛微微弯下腰,唇瓣贴近了真岛的耳廓。
    “呐,芳树,如果我说,我知道芳树杀掉了父亲的话,芳树也会这样说吗。”
    “??!”
    真岛芳树身体瞬间僵硬在了原地,笑容一瞬间凝滞在了脸上。身体血液似乎在逆流,脸色唰的变得惨白。
    真樱这是什么意思……她一开始就知道了……?
    难道她是为了报复自己,才在那天晚上突然跑过来?想要试探他?!
    怎么可能,不可能这样。
    “对不起,吓到你了吗。我没有责备芳树的意思,如果我想要责备芳树的话,也没有把自己赔给你的必要。”
    真樱主动把自己凑上去,像是小猫舔舐一样吸吮着真岛的唇。
    好在真岛一直都是一个冷静自持的人,紧张了几秒就平静了下来,复杂又紧张地看着真樱。
    “芳树肯定有自己的原因,是父亲做了什么很过分的事情吗,他……杀掉了真岛很重要的人吗?
    其实不只是瑞人哥哥,我也是一直用局外者的目光来看待这个家,因此才那么年幼就出国留学了,对双亲并没有什么感情。
    所以芳树不用那么紧张的。”
    “真樱你真的……很敏锐,是的,他杀了对我而言很重要的人。”
    没有幼儿健忘症的真樱,天才的真樱,现在还没有主动逼问自己或者寻找真相……是因为凶手是自己吗。
    她这是在包庇自己?
    那天刚好告诉了自己她不是野宫家的血脉,也是因为想让他没有负罪感?
    如果只是想让自己不动手的话,明明就可以直接把自己交警察……而且就在那天,自己和真樱已经亲密接触到就差最后一步了。
    以真樱的自尊还有内在的清高,是不可能让不喜欢的男人触碰的。
    “果然……我本来是一直都不打算告诉芳树的。不想知道为什么芳树一定要杀掉父亲,还恶劣地在我的生日宴上做这种事情,就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真樱把头放在了真岛的胸前,感受着他的心跳和温度。
    “但是我……是喜欢着芳树的,在母亲死去的时候,我最想待在我身边的,就是芳树。”
    “所以我不想芳树待在我身边的时候抱有负罪感,如果有负罪感的话,就由我来和芳树一起承担。
    芳树的悲伤、愤怒、迷茫,都可以让我和你一起承受。”
    “!”
    真岛芳树修长的手指蜷缩在一起,眼睛微睁。
    真樱居然是这样想的吗。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明明自己是想要守护她的。
    真樱只要像公主一样活在梦幻和美好之中就足够了,她身边应该围绕着鲜花和夸赞,无忧无虑的幸福地活着。
    无论是债务,野宫瑞人和野宫百合子的未来,还是什么别的事情,都可以交给他来处理。
    为什么真樱……
    “知道犯人的作为女儿的我选择了包庇,简直就像是芳树的共犯一样。
    为什么我要这样做?芳树的表情真好懂。爱着一个人的话,会希望他幸福吧。我希望兄姐幸福,也希望芳树幸福。只是我一个人幸福是不行的。”
    真岛无可奈何地轻叹了一口气:“但是那是我的复仇,和真樱无关,真樱只需要幸福地待在我身边就足够,所以我才——”
    “但是现在跟我有关了,不是吗。看着心爱的人苦恼的样子,自己也会苦恼吧,如果我一个人背负着痛苦的话,芳树也会不顾一切地帮助我,对吧。”
    “我当然会帮助你,帮你扫清一切的障碍……真是的,我知道了,天宫院老师,根本就说不过你。”
    这孩子……为什么这么温柔。
    真樱在身边的日子幸福得像是一场梦,他对这个孩子爱日复一日地增加,早就无法割舍了。
    好想马上得到真樱,好想把这个孩子拆吃入腹,已经完全抑制不住了。
    两个很是默契地没有提野宫繁子的事情。
    野宫繁子原本就一直都有心疾,真樱也预料到她活不了几年了。
    而且野宫繁子的早死就是真的跟真樱有关了,当然不能让真岛提。
    要不是她和真岛的话,母亲应该能够再活一段时间再死掉的,慢性病拖一拖说不定还能够活个三四个月。
    “对了芳树,明天就要离开这个家了,今天……来我的房间吧。”
    “今晚吗,真樱不需要收拾行李吗。”
    “不需要。而且我都没有给芳树说过搬家的具体位置,你都不想问一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