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以外就是三皇子完颜兀术。”
    陈溶月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这个人,担心的对司空摘星传音道:“虽然这个人身边很有可能探到消息。但你也别离他太近了,看着点形式哦。”
    司空摘星:“你放心。”他的贞操一定要留到洞房花烛夜的时候。
    两个人在房间里小声盘算。
    “你现在不在那里没事吧。”
    “没事,他们昨晚闹了一夜,怕是不到午时醒不过来。”
    “那你融进去,一看形式不对就快跑。我在外面接应你。”
    “行,到时间我要是没有出来也没有发信号就是没事,你不用管我了。”
    商量好了一切,陈溶月对七娘问道:“话说你在金国有没有遇到过什么怪异之事。”
    “你是指?”
    “不是政治上的,是玄学上的那种,你觉得和鬼怪有联系的。”
    七娘摇了摇头。她每晚都期盼着乡亲们的鬼魂可以把这群人带到地狱,可是等到她眼泪流干了,也没有等到。她早就不信鬼神了。
    “不过我偶尔会被带到皇宫去,前几日我在宫里见到一个外人,快四十岁的男人,看着不像是金国供奉。”
    “你能确定吗?”
    “不能,就是一种感觉。”
    “你就在这里呆着吧,我会让人送吃的上来,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去。”
    七娘眨了眨眼:“好啊。”
    陈溶月和司空摘星一起到了皇子府附近。
    “那我就进去了。”司空摘星说道。
    “嗯嗯,我就在这里等,记住路哦。”
    司空摘星飞身进府。
    陈溶月蹲在府外围墙下,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
    这算不算另外一种意义上的苦主啊?
    陈溶月敲敲自己的头。不能这么想。
    这小风,吹的有点冷啊。
    等了很久,没出来。
    那好吧,我走。
    怎么越说越心酸了?
    她又拐回了金国皇宫。
    今天又是丝毫没有收获的一天呢。
    和平平无奇的她不同,司空摘星的生活就很刺激了。
    他按照七娘的描述回到了她们休息的住所。
    还算大的屋子,里面的陈设也称得上豪华。里面有五六个各色的美人,可是这样的颜色,在这里只能当侍女,不,侍女只是说着好听而已,她们的地位还不如侍女,只是玩意。
    他看向了其他女子,她们的眼睛就像是生了锈的银。
    也对,无论男女,都像是银,不时常被人擦拭或带在身上的话就会生锈。
    看到他,其他人的眼睛亮了一瞬。
    一个瘦小带着书卷气的女子说道:“你可算是回来了,今天早上没有看到你,还以为……”
    “……总之又多活了一天呢。”她的话语有些没有逻辑,包含着说不清的情绪。
    司空摘星在她的话里听到了一些其他的含义,在这里,死亡是很平常的事情,有不少人都会一去不回,没有人会过问。
    她们的环境比想象中的还要糟糕,这也就说明他用这个身份很有可能什么都打探不到。
    乱世中,无论男女都是浮萍而已,没有人可以躲过碾压和践踏。
    他为了保持人设并没有说话,只是坐到台前开始打理自己。
    她们平常也不用伺候在身边,有宴会聚餐才会出去。
    他就这样默默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看着这几个会喘气的“死人”。
    他不喜欢这样。
    不会还好她们住的房是分开的,这里不缺地方住。
    而且,是错觉吗?这里明明有这么多人,为什么还这么冷?
    “你们没有感觉这里有些冷吗?”
    “没有啊,二太子府碳火总是不缺的。”
    这应该不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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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溶月在这段时间里已经把这里的御膳房当自己的食堂了。
    她不敢夹很多,只敢每道菜拿一点点,就这么吃成了自助餐。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里的厨子还怪好的咧。
    她也终于发现了在这里的另一个人。
    她发现之前她很喜欢吃的一道菜被人夹了很多,弄得她都不敢夹了,怕暴露。
    该死,这个人夹完之后至少摆个盘啊。
    今天她就要躲在这里,把这个人抓个现行。
    半晌,一道不是很高的身影翻了进来,看着是个健壮的男人。
    陈溶月绕道他的身后。
    那人似乎有所察觉,没有转头,瞬间出招,四指并拢成掌,向后打去。
    陈溶月早就有所准备,一把胡椒撒了过去。
    “啊,咳咳咳咳。”
    “你这也太浪费了吧,这香料可是金贵东西。”那人咳完之后对她说道。
    他已经反应了过来,急忙跑到外面去。陈溶月也跟着他到了外面。
    这下她终于看清了,是一个三十几岁的中年男人,面容看着极其正派,目光清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