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还是让皇帝带军队去抄家吧,咱就不淌这个水了。”
    这一次的行动完全是超额完成的,要几个人不过分吧。
    这么想着,陈溶月把旧约放到自己特制书包里,背到背后准备吃饭去。
    没错,陈溶月和司空摘星又开始了老传统,找没人住的废弃民房做饭吃。
    “吃什么啊?”
    “外面能吃的都被拔光了,能找到的价格比东京的还贵三成。”司空摘星道。“不过这些食材我也没花钱。”
    河北这一带是两国的缓冲区,几乎是三不管地带。城里几乎全空,能跑的几乎都跑了,能留在这里的不是身体极弱跑不了等死的,就是个体实力极强的人。
    不是一心为国的大侠,就是投机取巧的人渣。
    “这些都是走私犯运来的,看守很严,不过难不倒我。”
    “粮食很多吗?”
    “也不算多,就是中等县城官仓的大小。”
    虽然量听起来并不多,可是在这个几乎没有平民的地方,他能运过来,还能买,就已经能证明他们有两头通吃的能力。
    “要不抓个人来问问。”陈溶月吃了一口炒菘菜。“问完我俩就走。”
    “啊~”
    “没事没事,忙完这一阵子就闲了,到时候我俩就可以一起出去玩了。”
    “真的。我保证。”等世界融合完成了谁叫都不会再去干活。
    不过真的是有些委屈司空摘星了,这个人连江湖规矩都不想遵守,要去当小偷,结果遇到陈溶月之后倒是为了官府跑了不少地方。
    “这就当是为了京城的那套大房子。”陈溶月安慰。
    陈米的味道并不好,但这些已经很难得了,两个人将食物勉强塞完,收拾完屋子,悄悄潜伏到他们卖粮的地方。
    “他们运粮走的是哪条路?越往北越危险,他们的路必定安全。”司空摘星道。“这群人看着并没有高手。”
    “不知道,让皇帝去操心吧,他知道有没有掌握的粮道一定会寝食难安。”
    “我就是怕他又差遣我俩。找路最不容易了。”
    这群人看着并没有高手,但是纪律性极强,两个人蹲了这么久也没有遇到一个落单人。
    这很不可思议。
    这个时代的军纪不能说没有,只能说糜烂,在岳家军之前,压根就没有一个军队敢说纪律这两个字,能冲锋一下已经可以说精锐了,其他的想都不要想。
    “这样训练有素的组织真是罕见。”
    在找不到机会的情况下,两个人只能卡一个死角,在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暂时扣住一个人。
    “你们是谁的手下,从哪里运来的粮食?”陈溶月将剑抵在守卫的脖子上问道,澎湃的剑气割开了他的皮肤。
    守卫脸色铁青,紧紧抿住唇。
    “那好吧,我换一种问法。你们,是站在哪一头的?这没什么不能说的吧。”
    “我们不站在任何一边,不同流合污,只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那你们还挺清高。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里很快就会是战场了,为什么还要费这个事?不站在任何一方,难道是为了自己囤粮?”司空摘星讥讽道。“打算自立门户?”
    “你一定要这么认为,那我们百口莫辩。”
    陈溶月:?好家伙,你在这里犯懿症是吧?被你这么一说,就算你背后的人没什么,也要被迫造反了。
    “都到这里来了还塑造什么人淡如菊的形象呢?我看你是病的不轻。”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的陈溶月顺手把人一剑拍晕。
    反正他们两个人现在用的都是金国宗室的脸,留着能添点堵也不错。
    两人本来计算的很好,可是却没有想到,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一架马车,马车前有两个车夫,其中一个看着他俩的脸,认真说道:“司空公子,陈小姐,请上车。”
    在一般情况下,出现马车并不奇怪,但是在这样几乎可以说的上是火药的城市里,出现一架华丽的马车就很奇怪了。
    但这还算不上什么,重点是驾车的两个车夫,一个是点苍派大弟子谢天石,另一个是铁扇门的要命书生史秋山。
    “看到我俩用的易容就应该知道我们不想暴露身份吧,直接点破不怕我直接杀了你们吗?”
    司空摘星的易容术从来不会失手,被认出来只能说他们幕后的人十分清楚他俩的行事逻辑,推断出能出现在这里的外人只会是他们两个。
    “您不会杀我们的,再说您难道不好奇吗?那个真相。天公子说了,只要你们去他的庄园做客,他会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分享给你。”
    陈溶月笑了一下,还真不好奇,我才是编辑,能有啥真相?
    “你看起来很自信,但是猜错了。我俩走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