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舸摆手:“没你的事,一会儿别上楼。”
    郑姨又缩了回去,继续躲闲。
    周妄把湿衣服脱掉,看到陈舸大咧咧的跟着自己进了房间,手一顿,拿着干衣服进了洗手间。
    陈舸急了,快走几步,被关在了浴室门外,忍不住踢门,“那么小气干嘛,让我看看怎么了?”
    浴室内的周妄抬眼看门上他印出的影子。
    陈舸哼了一声,“又不是没有看过。”
    “既然看过又何必再看。”门内,周妄的声音响起,他还是忍不住回了一句。陈舸的行为太像色中饿鬼了,目光裸露,好像随时随地都能把他扒光一样,让周妄忍不住时时戒备,杯弓蛇影。
    “我眼馋,看你养眼不行?”陈舸和他打嘴仗。
    周妄顺便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换了一身休闲装,陈舸的目光又像探照灯一样照在他的身上。
    周妄:“……你能别这么看着我吗?”
    “哦,我看你还气不气。”说这话的时候眼钩子还勾着周妄,他也觉得自己过分,满脑子下三路,可能是憋得时间久了,他已经变态了,看着周妄这么一个秀色可餐的人儿,总忍不住撩拨一下。
    可周妄不碰他。
    两人浅尝辄止的亲密,如同隔靴搔痒,虽然发泄了出来,但总感觉不得劲,就这么日日念着。
    “不是在房间学习吗?怎么跑下去了?”
    “学累了。”陈舸轻飘飘说:“脑子里全是你,实在学不下去,你又不让我进来,只好找个事情打发时间。”
    周妄:“……”
    *
    下午的时候,陈舸正百无聊赖地做着题,手机响了起来。
    电话是程与时打的,邀请陈舸到俱乐部,说是俱乐部刚从国外运来几匹纯血马。陈舸刚要拒绝,不想有任何外人打扰他们两个独处的时间。视线移到周妄身上,陈舸立马又改了主意。
    周妄马术不错,他也好久没见他在马上的英姿了。
    不仅他们得到了消息,圈内的爱马者也听到了消息,纷纷过来凑热闹。
    程与时看到他们的身影,抬手打招呼。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少年,正是当初私下里说周妄坏话,被陈舸教训过的谢荣。
    陈舸看到谢荣,眉头微皱。上一次见他还是在程与时的庆功宴上,彼时程与时创办的电竞俱乐部旗下的FY战队获得了世界冠军,作为股东,陈舸也去参加了。
    那个时候陈舸喜怒不定的性子已经传出去了,想要巴结他的人很多,没人敢触他霉头。偏偏谢荣倒霉,和朋友在角落说话的时候,被陈舸听见。
    谢荣一向玩的花,这本不关周妄的事,可千不该万不该,他竟然想试图带坏陈舸,被周妄察觉,私下里教训了一次。
    谢荣家世虽然比不上陈舸,但周妄是什么东西,一个孤儿院出来的东西,以为入了陈家就和他们一样高贵了?
    梁子就是这么结下的。
    周妄出事后,他还暗自庆祝过,听说陈家少爷经此一事性情大变,面上不说什么,内心嗤之以鼻。
    不过就是一条上不得台面的土狗罢了,就是死了有什么关系。后来隐约有风言风语传来,说周妄和陈舸的关系不一般,谢荣嫌弃之余又忍不住感慨原来如此。
    怪不得如此忠心耿耿,原来还有这么一层见不得人的关系。
    私下里和朋友不知道嘲笑过多少回,可偏偏就是这么一回,让正主听了个明明白白。
    那天的庆功宴上,谢荣是被抬出去的。
    此时再见,陈舸内心平静。
    周妄好久没有骑过马,工作人员把他的马牵来,两人在马场俱乐部消磨了一下午的时光。
    次日,陈舸避开周妄,给程与时打了一个电话。
    程与时接到陈舸的电话赴约,不明白他约自己有什么目的,神神秘秘的。
    陈舸靠在沙发上玩手机,看那样子已经等待多时了,程与时进了包厢之后愣了一下,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就你我?”
    陈舸冲他扬下巴,“坐。”
    “好了,我人都来了,有什么事你就说吧。”程与时一屁股坐下,给自己倒了杯酒。
    陈舸两指夹着手机转了转,慢悠悠的开口,“过几天是我的生日,还记得吗?”
    “……”程与时有些心虚,大声道:“当然记得!你礼物我都提前准备好了,你来找我就是这事?嗨呀,咱们的关系这么铁,我怎么可能忘记呢?还值得你专门提醒,是不是把哥们儿看扁了?”
    陈舸嗤笑一声,看穿他的虚张声势,也不戳穿,说:“算起来,那时候我也满十八了,好日子,必须得庆祝,大家聚一聚,但我不想太过热闹,但人太少呢,也不行,就在你哥的酒店,你能办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