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开口,沈曦云却伸了舌头。
    严越:……
    小孩儿跟谁学的?
    他在心底诧异。
    袁武那人正经,是不可能教他这些的,甚至那两个小孩儿也该被袁武教育过,不许在沈曦云这引导这方面的事儿。
    陈雪这人母性足,是不可能带坏小朋友的。
    尚建民是个老古板,他儿子更是个直男,还是个医者,更不可能。
    甘澜望是西区的人,为了和暗恋的白笙在一起,心里只想着如何颠覆现在的权利系统,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会对沈曦云多有照料,但不可能照料到如此细致的地步。
    至于白笙那个小孩儿,一看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不然也不至于被甘澜望这个伪装成omega的alpha吃得死死的。
    至于严家的人,他在南区频繁露面,是警告也是体型,再加上凤丽那个女人识时务,严承安是不可能来寻沈曦云乐子的……
    那么,只剩下溥良平这个乐子人了。
    他是真的很闲啊!
    沈曦云注意到他的走神,他心中的疑惑更甚。
    这个人从前不是喜欢自己这样当着外人的面向他求爱么?
    为什么会走神?
    是因为他得到了更好的,他不想要自己呢?
    可是哥哥怎么办?他得将哥哥接过来啊!
    俞森俞选怎么办?看见家里有两个omega,以这个人的暴虐,会放过他们?
    沈曦云开始后悔,他没想过这个人这么快就厌倦了自己。
    “你是回来和我离婚的么?”沈曦云停下,他深吸口气,强颜欢笑着,“挺好的,像我这种人啊确实不配做严家的富太太。”
    也不知道溥良平或者甘澜望那儿能不能接纳自己。
    他竟然这么快就要无家可归了。
    “唔……”
    严越听他这么说,心口难受得难以自持。
    一股莫名的酸涩在心底蔓延,他真的好想拿着刀剖出自己的心给沈曦云瞧瞧颜色。
    明明是真心,怎么到了沈曦云这儿,就这么不值当了?
    严越从没觉得这么委屈过。
    他咬在沈曦云的嘴唇上,按着他的后腰疯狂的和他接吻。
    “疼。”
    刹车忽然响起,车子紧急停下,沈曦云扑在了严越怀里。
    他气虚不稳的喘着。
    整张脸都是红色的,血色一直蔓延到脖颈之下。
    做这种荒唐的事,尤其是当着外人的面,对于一向内向的沈曦云来讲,简直是离谱。
    他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脑中怀疑着近期出电视上学来的片段。
    从前的他总是不屑于从这人身上获取什么,在他看来,相爱的两个人总是互相付出的。
    尽管他和严越之前谈不上爱,可他还是在尽量坐好自己的事,保证自己不会亏钱这个人太多。
    他们俩人的身份,本就不对等,不能再欠更多了。
    而现在,他却要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去讨好严越。
    他觉得这样的自己下贱极了,却不得不这么做。
    “手怎么呢?”等他缓过来的时候,前排的人已经下车了,而他靠着的人正在看他的手。
    手,是前天自己弄伤的。
    若不是曾铭去了,多和他说了些从前的事,他怕是会一直失去理智一直我这手里的刀不放。
    沈曦云看着他手心那道疤痕,有些傻眼,他还知道要讨好严越。
    他将两人的手并排放着,解开了手上缠绕着的布。
    其实伤口不深,只是俞森怕他蹭到皮肤,在外面缠了一层纱布。
    里面的肉早就结痂了,不沾到,是不会渗血的。
    严越心疼的亲了下他的手背,注意到他的情绪,沈曦云有点儿纠结。
    “你看……”他不擅长说谎,所以在说这话的时候底气不是很足,声音都在发颤。
    “现在我们是两口子了。”
    “呵。”严越本想教育他几句,听到这话先是笑了,而后心情更复杂了。
    他不在的这两个月,本是想给沈曦云留点空间,让他自己看开些。
    可他貌似错过了很多重要时刻。
    不过,他不后悔。
    如果没去南区,在他身边的沈曦云说不准依旧是那具死气沉沉的行尸走肉。
    “谁教你的这些。”严越将人楼得更紧了。
    南区现在不与外界通信,忙着处理自己的小事业,严越没坐直达的飞机,而是辗转了两趟才回到东区。
    一下飞机就赶了过来,这两天在路上他都没好好收拾自己。
    脸上尽是风霜与疲惫,他看着怀里的人,突然觉得很满足。
    也许,这就是他一直求而不得的家的感觉吧!
    即使家里的这个人他不要太健康,想的是自己,却拿自己当成了另外一个人。
    “没谁教,你说的对,我总要给你点什么,你才高兴,你高兴了就会赏我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