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华池也知道任雪梦说得对,如今殷榭父子就是打的这个主意。
    趁着殷家如今没人能担此重任上位,先解除眼前危机站稳脚跟,再清除异己,等殷译同康复出院想要回来可就不容易了。
    这么一想阮华池心里又安定了一些,不管殷老爷子和殷译同是怎么想的,如今他们无人可用也是事实。
    任雪梦跟阮华池道:“既然已经决定了跟殷榭他们合作,就不能犹犹豫豫的,要不然日后殷榭真的坐稳了位置,殷译敏成为了继承人,就算是他还愿意娶风华,这心里怕也是有这疙瘩。更何况你要是决定出手帮殷榭,这资金得好几个亿吧?这么大一笔数额,不让孩子们定下婚事,你放心?”
    阮华池一想也是:“确实如此。”
    另一头殷榭跟殷译敏也在说阮行书。
    殷榭道:“老阮这次真是栽了一个大跟头呀,竟然被个小年轻这样算计,老脸都丢光了。”
    殷译敏道:“那阮行书本就是心机深沉之辈,阮叔叔以为他是亲生儿子未加防范也是有的。”
    殷榭嗤笑一声。
    要说阮行书之前不知道那亲子鉴定书的真假,他是相信的,但要说阮华池不知道,他是不相信的,这件事很明显就是阮华池夫妇故意认亲,让阮行书替嫁,到时候手里捏着这个把柄,进可以用父母亲情来拿捏阮行书,退可以把污水泼到阮行书身上,指证他买通工作人员故意认亲贪图阮家的财产殷家的婚事。
    但凡阮行书事先没有察觉,被阮华池先发制人,这一盆脏水泼下去,他绝对是只能吃下这个亏的。
    不过这都跟他没有关系,他跟殷译敏:“我仔细想了想,那老不死不至于这么不堪,这么一点刺激就倒下了,这里面怕是有什么猫腻,你回头再去医院探望一番,看看能不能看出什么端倪。”
    殷译敏点头:“好。不管他们打的是什么主意,如今他们把权力和位置都让出来了,就别想再拿回去。”
    殷榭冷笑:“说不定这次就是他们故意为之,为的就是把这烂摊子扔给我们解决,消耗我们的实力,可他却也不想想,这固然是风险却也是机遇。当年我爸要是有这样的机遇,他殷懋勤能赢得了我爸?能把殷氏抢走这么多年?如今他们自骄自大,把机会让给我们,那就也让他们尝尝我们当年的绝望。”
    殷译敏想想殷译同失败后灰头土脸的样子就忍不住期待起来:“真想看到他们跪在我们面前的那一天。”
    殷榭道:“会有的。”
    殷译敏又问:“那爸,我跟风华的婚事什么时候能定下来?”
    殷榭道:“嗯,晚上带上你妈妈,我们抽个时间去一趟阮家,把你跟阮风华的婚事给定下来。”
    不把殷译敏跟阮风华的婚事定下来,阮华池不可能爽快的掏钱帮助他们度过难关,就是日后跟殷译同打擂台也需要阮家的支持,所以两家的联姻是势在必行的。
    “就是委屈你了。”殷榭拍拍殷译敏的肩膀。
    他的儿子那么优秀,阮风华之前一双眼睛就盯着殷译同,眼里根本就看不到他儿子,知道殷译同成了植物人,阮风华才又勾搭起他儿子来,对于这种水性杨花殷榭是看不上的,不过谁叫他儿子看上了呢?
    也没关系,先娶过来,阮家就这么一个儿子,等他儿子将阮风华捏在手里,最后就连阮家也都要进他们的口袋,到得那时儿子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
    想到这里,殷榭又说了一句,“大局为重。”
    殷译敏动了动唇,想说自己不委屈,能够娶阮风华他高兴着呢,但想到阮风华对殷译同的痴心,殷译敏心里到底还是有一根刺,隐隐的不舒服,也更激起好胜心,想要娶了阮风华回家,彻底的将他征服。
    “是。”殷译敏说了一句,而后抽了个时间去了慈安医院。
    他的车子一踏进医院的范围,殷译同就得了消息,他冷笑一声,吩咐人通知殷老爷子做好准备,等到殷译敏上楼自然只能看到一个躺在 icu 生死不知的殷老爷子,他又去跟医生打听殷老爷子的病情,医生自然是不会告诉他的,毕竟殷译同这个亲孙子还在呢,殷译敏这种堂侄孙还是有仇的那种,医生怎么可能会泄露殷老爷子的病情?
    不过殷译敏也并非没有办法,毕竟慈安医院创办也有十几年了,他们平时都是在这边看诊就医的,虽然医院的主人是殷译同这一房,但一般的医生和护士那里知晓其中的差别,只知道殷译敏是姓殷的,总有几个被他收买。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前世殷老爷子病重住院的那段日子,殷译敏可是利用这些人做了不少事,最后都被阮行书揪了出来,如今这些人虽然没有被赶出去,但也是被高度防备对象,他们根本就不可能知晓殷老爷子的真实情况,他们知道的都是阮行书和殷译同让他们知道的,也因此他们告诉殷译敏的,自然也不是真实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