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买酒的是你。”祝父说。
    “咱俩一起买的。”
    “……”
    “你还问人家哪种酒最容易醉。”
    “…………”
    祝父张了张口,似乎是想再为自己辩解一下,最终还是沉默地抱着拖把回到原位。
    他一扭头,祝琉朝徐景祎露出一个谄媚而不失礼貌地笑容:“嘿嘿……你别误会,我们只是想好好欢迎你一下。”
    徐景祎说:“很独特的欢迎。”
    祝琉带着些许心虚又嘿嘿两声,也默默地往旁边挪了挪继续干活。
    祝母在屋外溜达完,回来瞧见徐景祎还是在帮忙,忙让他放下手里的活,无果,于是只好也加入其中。
    “七七还没醒?”祝母往楼上看了眼,“他平时都起得挺早的。”
    徐景祎顿了顿,说:“他昨晚照顾我,累着了,让他多睡会儿吧。”
    闻言,祝母面露心疼,转头又瞪了祝父和祝琉两眼,要不是这两个“聪明蛋”,怎么会把小儿子累着?
    祝父和祝琉乖巧地低下头当鹌鹑,终于发自内心地感到内疚。
    “那景祎你先别干这些了,上去看看七七吧。”祝母拿走徐景祎手里的抹布。
    徐景祎看一眼时间;“应该快起了,我去帮他准备些吃的。”
    祝母笑眯眯地说好。
    祝七确实很久没有这样累过了,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还有些懵。
    食物的香味钻进鼻腔时,他得到了一个早安吻。
    祝七揉着眼睛坐起来,从透过窗帘的光线感受到已经不早了:“几点了?”
    “快中午了。”
    “好困……”
    徐景祎弯腰又吻了吻他的额角:“吃点东西再睡。”
    但醒都醒了,祝七也不想再睡。
    下床的时候才感觉到腰酸腿酸,但罪魁祸首不仅端来美味的早餐,还耐心细致地给他按摩,他的闷气还没来得及生就散了。
    一边享受着徐师傅的按摩,祝七一边查看手机信息。
    昨天徐景祎的祖父祖母离开前留下了联系方式,由于徐景祎在这边还没有通讯设备,于是祝七加了他们的好友。
    他们发来了在贝果镇暂住的旅店名字和地址,说有什么事可以随时去找他们。
    祝七把消息给徐景祎看,顾不上腰腿酸痛,一骨碌爬起来:“我去告诉爸爸妈妈,你在这边也是有靠山的。”
    徐景祎把手机还给他:“这是什么话。”
    “我都看出来了,爸爸和六哥昨晚上是故意欺负你的,”祝七义正词严,“大哥和三哥也有参与嫌疑。”
    徐景祎够了勾嘴角;“那你很聪明。”
    祝七瞅他一眼:“我本来就不笨。”
    话音刚落,身上轻盈不少,腰腿的酸痛感几乎消失。
    正奇怪,瞥见徐景祎眸中的星点笑意,他立刻反应过来:“你又偷偷用法术。”
    徐景祎淡声道:“你都发现了,怎么叫‘偷偷’。”
    徐师傅的服务确实很到位。
    -
    祝七下楼后便将昨天下午在后院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祝父祝母。
    祝母听完满面讶异:“天呐,幺宝,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没有赶紧告诉我?”
    “我是打算昨天就说的。”
    然而昨天晚上……
    祝母的死亡视线再次锁定祝父和祝琉。
    完全理亏的两只仓鼠又一次低下了头。
    祝母是个行动派,更别说徐祖父还救过自家小儿子的命,当即向祝七要来两位老人的联系方式。
    见面的时间也定下来很快,就在今天,丝毫不拖泥带水。
    挂了电话,祝母拎上祝父,叮嘱两个儿子:“我们出去买菜,爷爷奶奶要是提前来了你们要好好招待哦。”
    目送两位家长风风火火地离开,祝琉看向淡定坐在祝七身边的徐景祎,神色肃穆间带了些尊敬:“徐哥,昨晚的事我可以解释……”
    “不是欢迎么,”徐景祎说,“我没误会,六舅哥。”
    “……”
    祝琉憋着折了寿的感觉,点了点头:“对,欢迎……是欢迎。”
    偏偏他的弟弟也非常认真且真诚地关心他:“六哥,你以后也不要再那样喝酒了,对身体不好的。”
    祝琉讪讪:“好啦好啦……知道了。”
    徐景祎的祖父祖母要登门拜访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家里其他几只仓鼠的耳中。
    他们纷纷开始思考这两天有没有对徐景祎说什么过分的话。
    傍晚时分,两位老人踩着夕阳再次来到这座木屋城堡,这次是从前门进的。
    “七七和我说的时候,我都吓了一跳,”饭桌上,祝母听二老说完另一个角度的原委,不由感慨,“在这之前我们从来没想过还会有这样的事情,感觉像在听故事。”
    徐祖母笑道;“那就当是是个传说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