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祝琉都被大哥二姐和四姐坑了一把,推上了舞台。
    祝琉在台上气得直跳脚,结果大伙儿还以为他在表演什么新奇的节目,很是捧场地鼓掌欢呼。
    祝七看着他六哥上台的时候抓狂跳脚,等到下台的时候恋恋不舍,俨然像个大明星,感慨道:“早说这么好玩啊,我明天还来。”
    四姐是不可能顺他意的:“你想得美。”
    这时下一个表演者登台。
    “很久没有参加贝果镇的夏令篝火会了,我就给大家唱首歌吧。”
    祝七正看他四姐六哥的热闹呢,听见耳熟的声音时愣了愣。
    扭头一看,表演者一头金黄的卷毛,不是比恩又是谁?
    也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他的注视,比恩边说,边笑着往这边看过来,像是一早就知道谁在这边。
    “我是在贝果镇长大的,虽然后来搬去了别的地方,但这里永远是我的家乡,我也想把这首歌送给现在正在台下看着我的,我的初恋。”
    闻言,台下爆发出一阵起哄欢呼。
    “勇敢的小伙子!”
    “青春啊——”
    “哈哈,这时求爱来了?加油啊!”
    ……
    祝七哑然,避开比恩的视线,扭头去看徐景祎。
    徐景祎神色淡淡地挑眉,倒是看不出喜怒。
    他悄悄勾住男朋友的手。
    男人温暖的大手包裹过来,伴随着平静稳重的低语:“小孩把戏罢了。”
    祝七一想,也是。
    比恩和自己同龄,而徐景祎虽说神兽的血脉让他坐拥千载寿命,但就算以人类的年龄来算,他也比自己大了十岁。要说的话比他大哥年纪还大呢。
    然而包括他大哥在内的所有哥哥姐姐,按照关系却要叫徐景祎“弟夫”……
    没忍住笑了出来。
    手指被徐景祎捏了捏:“笑什么?”
    祝七凑过去正想和他分享自己刚刚的想法,就听旁边的哥哥姐姐们也讨论开了。
    “我靠这小子也回来了?”六哥说。
    “初恋……不会指的是咱们七七吧?”四姐说。
    “呵,他还真好意思。”二姐冷笑。
    三哥没说话,但表情肉眼可见地结了冰。
    六哥并不避讳地大声点评:“难听,真难听!”
    现场动物众多,他的声音也不知有没有被台上的仓鼠听到。
    但好巧不巧地是,就在他嚷嚷完的下一秒,比恩的歌声似乎出现了一点微妙的走音。
    祝琉大喜过望,搓搓手准备再来一嗓子,被祝母狠狠敲了脑袋:“有点素质。”
    祝琉捂着脑袋嗷嗷委屈。
    他忿忿退回哥哥姐姐们身边问:“怎么说?”
    祝伊摸摸下巴,将目光缓缓投向了祝七身侧岿然不动的徐景祎。
    祝尔了然,悠悠开口:“还能怎么说,咱们弟夫都不急,我们急什么?”
    祝思也相当上道:“二姐你这话说的,咱们徐哥这一表人才的,肯定什么都会啊,人家可能只是懒得跟情敌较劲吧。”
    祝琉立刻加入:“我一听徐哥的声音就知道他唱歌比这臭小子好听一万倍——真想听听啊。”
    祝伊赞同地点头,手肘抵了把身边哑巴似的老三。
    祝杉:“……”
    祝杉木着脸,几不可闻地发出一个单音节:“嗯。”
    祝七原本还有些无奈,但哥哥姐姐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反倒先把他给说动心了。
    他比谁都要喜欢听徐景祎的声音。
    不论是从前在人类世界作为宠物仓鼠的时候,还是后来意外变成人被他照顾的时候,又或是后来作为恋人,听他一遍遍叫自己的名字、昵称、甚至更亲密的称呼……
    徐景祎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他都觉得好听。
    但他也确实没听过这个声音唱歌。
    倒也不是非听不可,只是正好说到,他也不免有点心痒痒的。
    徐景祎光是看他转变的神情就猜到了:“想听?”
    “可以吗?”祝七并不掩饰自己的期待。
    少年期盼的目光在篝火映照下比天上的星子还亮,徐景祎抬手捏捏他柔软的脸蛋,又揉了揉那双小巧可爱的鼠耳朵,用这些动作来代替人潮中不宜实现的亲吻。
    “当然。”
    台上的歌声忽然更走音了。
    观众都是捧场的,纷纷笑着鼓掌,开他的玩笑说是不是初恋在看所以紧张了。
    比恩的表情已然没有刚上台时那么明媚自信,匆匆谢完幕便跑下去。
    祝琉见状立马高举双手:“这里这里!接下来是这边有人要登台了!”
    “哎?小伙子你又有节目啊?”
    “哈哈哈,还挺有意思的,快来快来,这次表演什么?”
    “不是我,是我弟夫。”祝琉骄傲叉腰。
    “弟夫”两个字说得格外大声,生怕刚刚下台的某只仓鼠听不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