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面带冷峻,红唇轻撇。
    “可是现在看来嘛,你还远不如他。
    起码,涂秋溟愿意承认自己的自私,而你,只会把罪名往他人头上推。”
    狄迩瞳孔遽然放大,像是遭受了什么巨大的打击似的,郁沉的眼眸变得茫然。
    不过也仅仅只是一瞬。
    “没关系,”狄迩捉住沈南的脚踝,轻轻在突起的骨头上摩挲,“我们的时间还有很多,你会慢慢知道我和涂秋溟,或者和顾臻,都是完全不同的。”
    沈南不耐烦地往后退:“你真以为能困得住我?”
    狄迩笑得意味不明:“小南可以试试。”
    沈南的心头闪过不好的预感。
    他赶忙调动精神异能,却发现头脑里好像被人建了一堵屏障,根本就听不到他的指挥。
    沈南的声音如坠冰窖:“你做了什么?”
    “一点小把戏而已,不会弄伤你的。”
    狄迩不满沈南的逃离,重新捉住他的脚踝,加重了钳制的力道。
    沈南仅剩的一丝顾念就此消弭:“你真的无可救药,当初我就不该拦着顾臻。”
    狄迩任由他骂,不但不反驳,脸上还带着微笑。
    他起身为omega盖上了毯子:
    “除了酸菜鱼,再来个酱牛肉怎么样?蔬菜弄个豆芽,饭后水果就橙子吧。”
    狄迩自顾自安排着沈南的一切,至于omega本人同意与否,压根不在他的参考范围。
    几天下来,沈南慢慢摸索出了一点线索。
    他被困的地方位于某个山顶,整套房子独门独户,除了沈南这个俘虏以外,还有三个佣人住在其他房间。
    狄迩是这屋子的主人,没有他的允许,哪怕是佣仆,也没有出门的权利。
    沈南的囚室里面没有钟表,除了灯以外,没有任何的电器产品。
    他只能通过头顶的天窗来判断一日的大概时间。
    他变得嗜睡,整天迷迷糊糊的,睡着的时间比清醒时都要长。
    除此以外,他还变得浑身乏力,软绵绵的好像没有骨头。
    他的尾巴已经完全长成,垂放下来的长度正好到小腿。
    他头顶的犄角也长大了不少,不是硬硬的尖角,而是摸上去有点柔软的垂耳角。
    对于这些变化,狄迩感到很满意。
    他会把沈南的腿折叠到一个难以想象的角度,为此他可以更加肆无忌惮。
    他很喜欢沈南的尾巴和耳朵。
    这点与顾臻和涂秋溟都很像。
    狄迩的动作时常游走在温柔和粗鲁之间。
    温言细语时,他好似世间最纯情的恋人。
    野蛮粗暴时,又会对沈南的诉求充耳不闻。
    沈南放低姿态求了几次,换来的不过是更加急不可待的实践罢了。
    狄迩很忙碌,每天都是早出晚归,仅剩的空闲时间,都用在和沈南互相磋磨之上。
    他把与沈南分开这些天的缺憾,用没日没夜的纠缠填补上了。
    或许是疲惫受不了,也有可能是内心的抵触,沈南变得越发困倦不理人。
    时不时就会在狄迩还没完事的时候便昏睡过去,等醒来时,要么就在狄迩怀里,要么甚至都还没分开。
    他一开始也会使劲挣扎,狄迩却再也不见当初的犹豫。
    “小南啊,你别犯傻。”
    狄迩捏着他的脸,黑洞洞的眼里不带丝毫情感。
    “你这样抗拒我,却还带着顾臻的触手去出行动,我就让你这么厌烦?”
    沈南的眼眸一如既往的倔强:“啊,没错,你连他的触手都比不上。”
    这句话不知哪里惹怒了狄迩,暴躁的alpha扯着铁链,给了他一顿干抽。
    随后,还叫出了黑豹……
    那一晚下来,沈南就老实了。
    他在涂冷山的手下被困十年,早已在血泪教训中磨平了棱角。
    如今的狄迩,和当年的涂冷山何其相似!
    与其不断地挑衅激怒对方,不如不管不问,架空自己当个不悲不喜的玩偶。
    沈南确实是这么做的。
    当年他用这招对付涂冷山,涂冷山在他身上得不到侵虐的满足感,也曾冷落了他一段时间。
    那时候,涂冷山就会去重新养个有趣的小宠物。
    至于之后为什么又返回来找沈南,无非就是没有任何omega能像沈南那么耐得住折磨罢了。
    沈南以为,只要坚持一段时间,狄迩也会和涂冷山似的觉得无趣,从而放松警惕。
    哪怕只是暂时性的,也足够沈南进行反击了。
    可惜,狄迩终究不是涂冷山。
    热情放浪到失去理智的沈南,他喜欢;乖巧麻木到任搓任艹的沈南,他也喜欢。
    沈南不反抗,反倒让狄迩开心极了。
    即便是在书房,他也要抱着傀儡娃娃似的omega。
    哪怕他正在跟对面开视频会议,狄迩也会掐开沈南的嘴巴,将他摁向座席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