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Gin和警队之花灵魂互换后 > 正文 第199章 番外—if①③
    她有的时候真的让人觉得木讷得有些无奈。
    在她高三那年转到帝丹上高中的时候, 连她的妈妈都看出来他的想法,结果就这个笨蛋到现在还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
    “阵,可以照顾好自己也可以照顾好她吗?”那个女人在临行前的时候问了这句话。
    当时的他没有回答, 只是平淡地看着这个养育了自己的女人。
    或许这个女人也明白, 当年的他为什么选择留下来。
    并不是为了什么所谓地找一个家庭、健康的成长诸如此类老掉牙的理由。
    他讨厌那种被道德枷锁控制的感觉,也讨厌一切所谓的家庭和睦带给他的那种虚假感受。难道坐在一张桌子上面吃饭, 就代表是一家人了吗?那些所谓温馨的环境对于他来说十分可笑。
    留在春日野家里也只是他意料之外的事情。
    只是因为当时想了, 就这么做了。
    没有理由的。
    所幸这两年的人生过的还不错。
    至少对于他来说还是挺开心的。
    但……他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那个白痴总是觉得自己很讨厌她呢?
    *
    我不知道我最近在逐渐拉开和阵之间的距离有没有被他发现,但我觉得大概率应该是没有的。
    因为这个家伙这两天一直在忙碌自己的论文课题, 我之前瞥到过几眼, 不是什么《经济罪犯的统筹概率》就是《强行犯心理研究》诸如此类……
    小新一倒是很感兴趣, 好几次洋溢着他那灿烂的笑颜想要爬到阵的腿上和阵一起翻看, 但都会被阵无情地拎着脖领子扔出来。
    在第N次把小新一扔出来之后, 我抱着可怜的小男孩冲着书房里的大人嘟囔:“真是一个恶劣的大人。”
    阵对我的牢骚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更加冷漠地说:“在我把他扔到大马路上之前,看好这个小鬼。”
    我扁扁嘴。
    他这样以后真的能够担当得起一个父亲的角色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小死神”这刨根问底的性格似乎是从小就开始养成了。
    不管阵把他扔出来多少次, 他都能有办法再偷偷摸摸地溜进去。
    一来二去,阵对他的容忍度到了看到他就扔变成了允许他在书房里面待五分钟、最后变成了十分钟、最后最后最后, 变成了允许他安静地捧着书在自己面前看。
    我知道, 阵全身上下嘴最硬。
    我相信, 他们两个人未来的相处一定会很《和善》的!
    对于阵未来的职业规划, 上次听到他和自己导师沟通包括最近一直在往检察院跑,似乎还开始水户地方检察厅这类的地方进行旁听和协助。
    “你打算之后去做‘国王的官差’吗?”我在饭桌上笑着问。
    阵嗤笑一声, 似乎对这个称呼很不满意。
    他是一个完全无拘无束的人, 这样的性格在我看来是不可能给别人打工的, 未来去当个日本首相倒是可以,除非他愿意反正是没有办法被人使唤的啦。
    小新一仰头:“清奈姐姐,什么是‘国王的官差’啊?”
    我解释道:“啊,就是检察官的法语‘Procureur’,也是‘代官’的意思,所谓‘国王的官差’说的就是检察官啦,存在的意义就是执行罚款和没收财产对罪犯进行量刑等……”
    小新一摇头晃脑:“所以说就是检察官先生吗?哇,好酷哎!”
    我觉得这样也好。
    当了检察官进入法院,这样的话就和组织完全没关系了,之后也不会加入组织。
    很好,历史的齿轮到这里戛然而止,说不定以后给工藤新一一棍子的是别人了。
    我兴奋地差点笑出声来,等等,我为什么要为自己表弟被打了一棍子兴奋……
    我晃了晃脑袋,看了一眼面前一大一小两个男人。
    嗯,其中一个还不能称之为男人。
    日本检察官这个职业竞争力还是蛮大的。
    虽然说23岁之后就可以报考公务员,但是真正步入这个职业成为检察官还得是29岁之后,在这之前要进行犹如地狱一般的实习期、助理期、考试期……要通过一堆乱七八糟的考试然后才能佩戴检察官的身份徽章。
    不过成为检察官的工资还是蛮香的。
    最底层的检察官月薪也六十万日元往上,包括其中还有高达一百万的年终奖。
    小薰家里就有做检察官的亲戚,我听小薰说的时候也跟着心动。
    于是,我放下手里在洗刷的碗筷,非常认真地咨询坐在沙发上抽烟的“前辈”。
    “你——说我也去考公务员怎么样?”
    “噗。”他不出所料地嗤笑一声,表达对我这个提议的不认可。
    我就知道这家伙会嘲笑我,也没指望他能够给我什么样的鼓励,但是这样的嘲笑确实刺激到了我那微不足道的自尊心。
    可恶,有什么了不起的!
    不就是背日本那犹如文言文一样莫名其妙地刑法吗?
    虽然理科的公式对我来说易如反掌但大篇幅的文字对我来说犹如噩梦,可我也不会就这样退缩的!
    当初要考东大这件事。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
    甚至是老爸老妈,我也说是更想回神奈川上学。
    但是当初既然选择来东京,不就是为了日后如果上大学的话在东京找大学更方便一点吗?
    所以在我高考成绩确定了之后,老爸还很高兴地问我报了神奈川哪一所大学。
    我故作玄虚地说最心仪的学校分数不够,老爸还安慰了我半天问我是打算重读还是随便找个大学上,我非常不好意思地回了一句“只是考上了东大而已”,随后就听到老爸在另一头的疯狂哀嚎。
    我不回神奈川这件事让老爸很伤心,他用“孩子长大了一个都看不住”来形容内心的痛苦。
    这两年在东京生活的我已经完全能够适应这里的生活节奏了。
    毕业后想要考公务员也是我意料之外的一件事,本来还没有这方面地打断毕竟我才刚大一,这个年纪的其他人还在想着怎么对付自己的学科分数,但我因为阵的缘故能够经常性地涉及这方面的事情,所以对于公务员这件事还是挺感兴趣。
    十八岁之后。
    就进入了成人的世界。
    很多“应酬”还是有必要的。
    东大也有很多从神奈川那边过来的同学,再加上我又是著名“男多女少”的理科生,经常性成为男生联谊里面场场必到的对象。
    但是因为最近很多联谊都因为要照顾家里的小男孩而推掉了。
    阵是完全不喜欢小孩子的,所以我也没办法指望这个家伙去照顾新一。
    这让我感觉自己好像提前步入了婚后夫人的生活。
    被家庭羁绊……不对,我又没有结婚,为什么会有这样奇奇怪怪的念头呢?
    因为推掉了好几次联谊,我唉声叹气地在厨房发牢骚。
    “既然决定了要和新一一起生活,就要好好担负起作为‘家长’的责任啊!”
    阵充耳不闻:“是你非要来给他当‘家长’的。”
    “但你也同意了啊……”我声音变小。
    我也是为了让阵在大男主面前刷刷存在感嘛。
    但这个家伙真的一点都不配合……
    声音变小之后,我更加小声地嘟囔:“你这么难相处,以后会找不到女朋友的!”
    他嗤笑一声:“是啊,论这点我确实不如你。”
    “说什么呢?”我呛回去。
    “瞧你那左右逢源的德行,找的那些就是你的类型吗?有够低劣的。”他咬着烟,还能把嘲讽我的话语说得那么清楚。
    我怒火攻心,不知道他说的是我身边哪一个莺燕。
    但我觉得自己有被侮辱到,正想要开口反驳结果手上的力道跟着一滑,在擦拭的玻璃杯掉落在地。
    咔嚓。
    玻璃碎了一地,我抬脚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一枚,血液顺着玻璃流淌在地板上。
    我气得扶着墙,哎呦哎呦地看着自己血流如注的脚底开始懊恼为什么图省事在家里没有穿鞋。
    鲜血染红了我的白袜。
    小男孩听到声音朝我蹦蹦跳跳跑过来。
    “清奈姐,好严重的样子!”小新一担忧地看着我。
    因为满地都是玻璃渣、而我只是穿了袜子没有穿鞋不敢随便乱动,到处都是碎裂的透明玻璃一时之间也有点分辨不清到底落在了什么地方。
    我的右脚已经牺牲了,还剩下左脚支撑着我站立。
    我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没有那么惨,朝着新一挥手:“没事,你不要过来,我把玻璃扫干净……哎?!”
    我双脚离地,被打横抱起。
    我能够闻到他身上薄荷烟的味道,因为在低头看我所以那柔和锋利的脸廓微微有些绷紧,每一丝都在说着我又给他添了麻烦。
    我很想逞能地说我没事然后让他把我放下来,但右脚的疼痛感让我整个脚面都有些绷直麻木。
    伤口里面有很浓郁的硬物感,连带着尖锐刺痛的疼痛也带动着我的小腿肚有些发颤。
    他的身上有着很清冽的味道,像是埋藏在雪地里的烟草。
    我被这样的气息包裹,有一种不适的怦动感。
    本以为只是把我抱出“危险区”,结果一直到把我抱到他的卧室才停下。
    我坐在他的床边,低头看着我鲜血直流的右脚。
    小新一很懂事的已经拿着簸箕和扫把去清理玻璃渣了,而阵从旁边架子上拿下药箱放在床边。
    他的房间很干净。
    我其实不怎么帮他打扫,也没有见过他打扫自己的房间,但是每次来到的时候都是一尘不染。这样的感觉总会让人以为这个家伙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对象,所居住的地方根本没有什么人居住的生活气息。
    他单膝跪在我的面前,把我的左脚放在他的膝盖上。
    一尘不染的裤筒包裹着他的腿肌轮廓,露出少许褶纹。
    我脚上的袜子被扯掉的时候,脸颊的温度有些上升。
    “别……”
    我看着他捏着我的右脚脚趾,微微往上拉扯了一下,让我脚底板的伤口在他的面前展露无遗。
    骨节分明的手指很冰,触碰到我脚心的时候就像有一块冰滑动。
    痒丝丝的触感伴随着伤口的疼痛,让我脸颊的温度更烫了,乃至于我连说话的时候都觉得自己整个人在冒热气。
    “疼!”
    我很想要用嗔怪的语气让他动作轻一点,但因为心脏跳得很乱而导致尾音莫名上扬了一个奇怪的角度。
    他抬头看我一眼。
    绿眸犹如立在冰雪之地的灯笼,在昏暗的灯光中泛着朦胧的颤意。
    里面的温度好像也在缓慢上升,粘稠而又有些停滞,就像一团莹绿色的纱网包裹着里面隐藏的深潭。
    “别发出这么奇怪的声音。”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