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Gin和警队之花灵魂互换后 > 正文 第202章 番外—if①⑥
    “我也从来没有把你当成过妹妹。”
    我被这句话震得五迷三道, 半晌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的另外一重意思。
    但是在这个时候,我又没有任何掌控局面的能力,所有的行为都在他给予的被动之中,木讷地听着他说出来的每一句话。
    “明天等我一起走。”
    我像是鼓足了这辈子最大的勇气, 抬起头来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什么?”
    他也在看我, 表情好像比平日柔和了很多:“如果你不怕再被人跟踪的话。”
    我“喔”了一声, 忙不迭点头:“好。”
    他松开了我,笑容有些耐人寻味,目光在我烫到惊人的脸颊处滑落停留在我死咬得唇上。
    我第一次见到他露出这样的笑容,浅浅的, 像是有树叶飘落在结冰的水面上,发出轻轻的“啧”的一声轻笑。
    我被他盯得羞愤难当, 拔腿就跑。
    “那么,就这样!晚安!”
    阵还是说错了。
    在楼梯里我奔跑的速度不是这辈子最快的, 此时此刻才是。
    我三步并作一步一头扎进我的卧室里, 然后迅速关门背靠着墙壁开始抽自己嘴巴子。
    昏头了啊你!
    直接死不承认不就行了?或者直接就说是妹妹对哥哥的那种喜欢, 干嘛因为知道这个家伙讨厌别人对他说谎所以就直接全盘托出了啊?
    疯了疯了,我一定是疯了。
    当时一定是被什么东西蛊惑了,说不定这家伙对我施法了。
    没错,一定是来自他那骨子里沾有的欧洲神秘巫术力量导致我开始神魂颠倒、口不择言。
    我跳到床上,把脸埋在枕头上用枕头的温度来给自己的脸降温。
    但是在爬上去的时候,一不小心碰到了刚才被他咬到的耳垂。
    那种舌尖在我耳垂位置进行的咬合感,就像是在我的身上留下某种烙印一样, 酥酥麻麻的感觉像是有一股静电,直达我的头顶。
    我把脸从枕头里提起来, 像个笨蛋一样开始发怔。
    头发乱成一团、衣服乱成一团、床褥乱成一团, 我的心脏也乱成一团。
    他为什么要咬我这个地方?
    为什么!
    我甚至不敢去摸自己的耳垂, 好像在他对我做了那件事之后耳垂这个部位已经不属于我了,而是属于那个叫阵的人。
    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蒸发,是我的灵魂在被蒸煮着,开始散热气。
    闭上眼睛的时候,都是道晚安时他对我那样的笑。
    没有把我当妹妹是不是还有那样的意思呢?
    我呈大字型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直到凌晨,脑袋里一直都在思考这件事。
    大脑为我提供了很多个这句话的释义,但最后的解释权都在第二天我顶着熊猫眼给这个家里的两个男子汉做早餐的时候,小男子汉跑到大男子汉的身边,看着后者手里拿着的一本书跟着津津有味地分析起来。
    “阵哥哥,为什么这个卷宗里面的同一家男女可以结婚啊?爸爸说这是近亲哎。”
    阵的声音不冷不热的传来:“养子女与养方亲生子女属于旁系血亲间,不在近亲结婚限制之内。”
    我切面包的手开始发抖。
    小新一很聪明,立刻之一反三指了指背对着他们的我、又指了指阵:“所以清奈姐和阵哥哥你也可以结婚吗?”
    我的手抖的更厉害了。
    他的声音锁着我的耳膜,由低转高:“是啊。”
    “咚!”
    我端起来的餐盘没端稳,又落回了桌面上,这个声音吸引了小男孩的注意:“清奈姐,你怎么了?”
    “没、没事!”我控制着自己的声音,努力让自己听起来很正常,然后去旁边的壁橱上摘防烫手套。“有点太烫了,我没端住。”
    “我来帮你吧!”小新一热心肠地跑过来,主动承担端牛奶的责任。
    我低着头,坐在阵的对面。
    我能够感觉到他一直在看着我。
    但我不敢抬头,拼命地往嘴巴里塞沙拉蔬菜和面包片,好像这样把嘴巴塞得满满的就能够少说话似的。
    我是一个面对面被表白了都能云淡风轻用最真诚的话语拒绝对方的类型,我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在面对喜欢的人知道了我的心意后这么窘迫的时候。
    我们曾经是最亲密的关系。
    我们能够相拥而睡,度过一个又一个漫长的黑夜。
    但此时此刻,我竟然连抬头看他的勇气都没有。
    吃完早饭之后,我抱着自己的文件包,像是抱着一个肉墩墩的盾牌钻进了他的后车厢。
    但拉开车门的时候,我发现他后车厢里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书籍和模拟卷宗。
    爱干净的阵很少会在自己的后车厢里塞这些东西,但今天好像有点特殊。
    他走过来,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坐这里。”
    我应了一声,低着头默默坐在了副驾驶座上。
    逃避虽然可耻但有用。
    我系好安全带后就开始打哈欠:“好困啊,哈哈、哈……”
    他没说什么,我脑袋一歪开始装睡。
    到了学校的时候我就非常熟稔地“自然醒”。
    一连几天,我都用这样的方式避开了和他上下学这段时间一对一地相处。
    他面对我这样拙劣的表演并没有无情的拆穿,而是在三天后的某个晚餐后把目光放在我的耳朵上。
    新一去野营了。
    家里就剩下了我和他两个人。
    我在给自己的脚伤拆纱布,伤口已经长好了完全不需要再包扎。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我眼角余光看到他朝我伸过来的指尖,又开始肩膀僵硬:“干、干嘛?”
    “有印记。”他说。
    我的脸颊温度又开始上升,知道他说的是耳垂上的咬痕。
    并不是很明显,但是仔细看的话能够看到一个很细小的咬合痕迹,就像是没有打穿的耳洞一样。
    我摸了摸耳垂,用手挡着脸:“没、没事……我一会儿找个ok绷贴一下。”
    “下次我会小心点。”他说。
    我瞪大了眼:“下次?你还要有下次?!你、你……”
    他微微扬首,嘴角拉长:“怎么结巴了?”
    “那你要我说什么?”我把问题丢回去,别过脸去小声嘟囔。“莫名其妙做这种事,怪奇怪的。”
    他能够看到我所有的窘迫、慌张、害羞和无所适从,在我躲避的视线里步步紧逼。
    外面的风好像吹动了悬挂着的晴天娃娃。
    旗杆上面铃铛晃动得声音都没有他的声音好听。
    “这是我对明信片上内容的回应。”他说。
    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大脑进行过一小段时间的宕机。
    这两天我自己构思过很多他咬我的动机,但单单没有想过这个。
    我表情复杂:“你的回应就是咬我?”
    他点头。
    我好气又好笑,为自己这两天的殚精竭虑和苦思冥想挤出来一句:“行。”
    但他明显是会错了意。
    抽了一半的烟被他碾碎在烟灰缸里,他走过来的时候犹如大军压境遮挡住了窗外大半夕阳,银发长至胸口犹如蜿蜒银河,连他的额发也有些长了。
    发尾遮着他的眉眼,绿眸微微扩张,俯身而下的时候我连询问他想干嘛的机会都没有,嘴角便被堵住。
    “!!”我差点尖叫出来,声音在发出的瞬间被他气息灌溉堵塞,连一个音节都没有发出就完全被他囫囵吞下。
    我的双手被他的右手反钳在沙发上,他的膝盖箍住我乱动的腰侧把我卡在沙发的角落,我的下颚又被他用左手捏起,以一个不太舒服的角度扬首承接他的亲吻,
    这应该不能称之为接吻。
    他在轻咬我的唇瓣和舌尖,就像是咬我的耳垂一样以一种较野蛮的方式让我发出带有疼意的声音,我想要让他轻一点却没有办法说话,唇齿撬开的时候我们的呼吸都乱在一起。
    我曾经偷亲过他。
    在我十五岁那年的时候,我跟着他搭乘着从神奈川前往东京的高铁,趁他闭目养神的时候从他怀里钻出来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他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后又嫌弃地闭上了眼,然后扔出一句:“别乱舔。”
    那个时候的他会想到今天我们两人会呈现这样的局面吗?
    他在和我接吻。
    我们……在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