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四年的北京文化繁荣的让人担心,这是不是昙花一现。我在家中的阳台坐着,望着眼前的事物,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街道,可心里却还放不下一些疑虑。
    明天就要去日本了,本来是去放松的,但现在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的感觉。春树的话让我很好奇,此次的日本之旅让我有种不好的感觉。因为和学校请了假,所以今天闲来无事,坐在阳台发呆,想些有的没的。虽然是工作日,但北京的街道上依然人来人往。旁边来往的行人很多,商场依然繁华,但周围的环境似乎都与我无关。脑海中像走马灯一样闪过许多事情。昨天苏茜的事也让我不能忘怀……
    今年春天的一天苏茜在下课时在我的书里夹了一个信封,并告诉我说回家才能打开。当时我以为是恶作剧,没当回事。回家打开信封后里面的内容困扰了我很长时间。信里写着“不要说我喜欢你,要说今晚的月色真美。四月十六号中午,东直门的车站,我在这里等你。”我大概可以明白苏茜的意思,那天我在家思考了很长时间,还是决定不去。从这以后苏茜在学校对我的态度略微有些转变,我自己也知道其中的原因,也没去和她解释,因为我觉得这太荒唐了,学生对老师产生情愫,对我来说简直荒谬。本以为这事情过去了,直到昨天她来找我,我才知道她并没有忘记这件事情。本来平静的心情又一阵翻腾,我想真应该去散散心了。
    百无聊赖的日子一时还不太适应,在街上闲逛了一天,到了晚上六点我去了春树的酒吧,准备在商量一下明天出行的事。推开门,看到春树在招待其他客人,就先在柜台前的一个位子坐下,酒吧里一如既往的放着音乐。鲍勃?迪伦的《像一块滚石》响起,我暂时忘记了之前的一切,听着这位音乐诗人充满激情的演唱。
    “来点什么?”我回过神来,看见春树正在我面前。
    “啤酒吧。”回到现实,我挤出一个笑容回答他。
    “准备的怎么样了?”
    “还行吧,也没什么好准备的。”
    “这还是第一次咱们一起去旅行啊。”
    “是啊。”我不是很想回答。
    之后我们没再谈话,我只是喝着啤酒,看着小说。我几次无意间看到春树,他脸上都有一种喜悦虽然很短暂,但我看得出来,这似乎更让我确信春树去日本还有某种目的。“因为亲眼见过,所以相信。”这句话又在我耳边响起,东京到底有什么让春树如此兴奋?他刻意掩饰的喜悦是不想被别人发现?
    我想答案就在日本吧……
    回家的路上我还是清醒的,虽然已经接近深夜,但路上还有不少人,这也许就是北京的魅力吧。到家以后我瘫倒床上闭着眼睛,努力的不去想那些烦心的事情,只等待明天出发。“今晚的月色真美……”我喃喃自语,想这句话的含义,倦意突然涌来,我慢慢闭上眼睛等待明天的到来。
    等我醒来已经是中午了,飞机是晚上五点三十分的,我挣扎着起来,洗漱、收拾行李,准备赶赴机场。
    等我到了后看见春树老远的对我打招呼。
    “你的票,走吧,飞机要起飞了。”春树把票递给我,像往常一样,只是昨天的表情好像又一闪而过。我看着春树的背影,不知道说些什么。
    “干什么呢?该走了。”春树回头对我说。
    “来了。”我看看手中的票,走了过去。